时间很快就到了胤玺的两岁生辰。
这两年来康熙对这个十五子并不算多么的疼爱,毕竟他依旧觉得心里别扭的很。
尤其是这个孩子渐渐长大,越来越像他们梦中的样子。
和自己的长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相似。
况且这个孩子对自己这个父亲也并不怎么热络,仿佛他们父子二人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和只比十五阿哥小了一个月的十六阿哥胤禑相比待遇好的不得了。
十五阿哥的满月和周岁都是比着太子爷来的,此次虽然不是个什么大日子,是朱威阿哥爷也是都来为十五阿哥庆生。
景仁宫里热闹非凡。
生了十六阿哥胤禑的王庶妃这接近两年的时间里简直不敢想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她要是比身份比齐贵妃还要高贵些呢,她好歹也是个包衣。
她与齐贵妃怀孩子的时间又相差不过一月,结果人家生了孩子就成了贵妃,自己还是个没名没分的庶妃。
哪怕是享嫔位待遇又怎样,还是没有个正经的名分。
尤其是有十五阿哥在前面比着,皇上对她所生的十六阿哥忽视了个彻底。
就连胤禑这个名字都是内务府拟了皇上随意指的,和胤玺这个名字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更不用说其他阿哥对两个弟弟的区别对待了,十五阿哥是他们的心头宝,十六连一根杂草都比不上。
“贱人,贱人!”王氏一边心里难受,一边还要不时的派人去打听景仁宫那边的热闹。
越听心里就越是不满,手上的帕子也拧成了麻花。
“主子,虽然齐贵妃的儿子得了个好名字,但是她失宠了呀。”还是王庶妃身旁的奴婢绞尽脑汁的想了个理由,安抚了她几句。
“皇上已经有两年几乎都没有留宿过了,反倒是主子你多有宠爱,日后主子再多生下几个小阿哥,何愁爬不到高位?”
王庶妃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一个汉女竟是爬到了后宫最高位,本小主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受得起这福分。”
王庶妃死死的盯着景仁宫,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她大小也算是个宠妾,偏偏景仁宫的贱人竟是一举成了贵妃。
生下的十五阿哥更是死死的压在了自己儿子的头上,她能高兴才怪了。
景仁宫内如今一片喜气洋洋之色,李静言也不知道王庶妃是如何在心里诅咒自己的。
失宠好啊,她就喜欢现在这样失宠的日子。
景仁宫的侧殿和后殿也没有住其他的妃嫔,整个景仁宫都只有他和政儿母子二人。
她舒服的很。
今日毕竟是胤玺两周岁的生辰,虽说没有大办,她也是赏了景仁宫奴婢三个月的月俸。
景仁宫的那些奴才围着十五阿哥说尽了好话。
虽然也只是些长命百岁健康长大之类的套话,但这偏偏是做母亲的最希望听到的对自己儿子的祝愿。
李静言吩咐人给印胤玺上了一身红色的衣服,衣服上的花纹绣了些极为普通的祥云和如意。
胤玺越长大长相是越发的出众了,两岁的小孩子扎着两个可爱的小揪揪,一身喜庆的红衣。
被翠果抱出来的时候,活脱的脱的像年画里的福娃娃。
李静言伸手把胤玺抱在了怀里,揉了揉他的小啾啾。
“额娘的政儿真是年画上的小童子,额娘真是没见过比你更可爱的小孩子了。”胤玺刚开始一直板着自己的一张脸,努力的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听到李静言的称赞咧了咧嘴,露出了自己洁白的小牙。
十分依恋的蹭了蹭李静言的手“额娘也是政儿见过最漂亮的女子,是神妃仙子!”
这话可不是胤玺对自己额娘的滤镜,李静言本就是康熙后宫中长相最出众的妃嫔。
她身为贵妃自然是有戴护甲的资格的,但是她日常都要抱着自己的孩子,指甲上只染了一层薄薄的粉色,显得健康无比。
“政儿真乖。”李静言又伸手为自己的儿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向胤玺的目光慈爱的不得了。
“额娘也乖。”胤玺也是礼尚往来的为李静言拍了拍衣袖。
母子二人忙完以后就又开始了互夸的模式。
翠果在一旁看着,嘴角是怎么也压抑不住的笑意。
她服侍齐贵妃也有两年时间了,贵妃娘娘待人是个极为和善的,手头上也大方。
景仁宫里所有的奴婢和太监过的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他们的小主子也是一样。
至少他们母子二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为难他们这些奴才的事情,也从来不会不把奴才的命当命。
更是没有让他们做过任何一点阴私。
这就已经是她们这些奴才梦寐以求的好日子了。
那些个出身八旗包衣的宫女还好些,毕竟宫里的规矩是不能随意体罚奴婢,更是不能对她们的脸下手。
但是小太监就没有这么多忌讳了,在别的宫里做错了一些小事,被拖出去乱棍打死的比比皆是。
进人宫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宫里那些没有根的小太监,直接把景仁宫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