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赵新民从走廊里走了过来,硬是挤进围观的人群,敲了敲门,随后推开门。
只见张建国一把抓住刘玉玲的胳膊,对着刘玉玲说道:“你闹够了没有?你再闹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
此时刘玉玲还不依不饶,喊道:“我没闹够,我只想见陈秀花尸体一面,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张警官!”
这时,赵新民刻意咳嗽了几声,不动声色地给张建国使了个眼色。
张建国一只手紧紧抓着刘玉玲胳膊,让她无法再肆意攻击,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扫向赵新民。
当目光交汇的瞬间,张建国心领神会,他明白赵新民的意思是要避开眼前这众多的人,去私下商谈一些重要的事情。
此时张建国一脸无奈,眉头紧皱,看向孙长胜说道:“孙长胜”
孙长胜闻言,身子立马站直。
“到!”
“你先把刘玉玲关起来,等我办完事再说。”
孙长胜犹豫了一下,试图为刘玉玲求情:“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张建国脸色一沉,严厉地喝道:“服从命令!”
说完,他便松开了抓着刘玉玲的手,与赵新民一同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他们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逐渐远去,只留下门外神情复杂的众人。
这时孙长胜把门口的人驱散,说道:“都散了吧,散了吧!”
可就在此时,刘玉玲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随后便嚎啕大哭起来,那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肆意奔涌流淌,哭得声嘶力竭。
孙长胜挠了挠头,满心犯愁。他试探着问道:“哎,到底是啥原因,能让张所长生这么大脾气?”
刘玉玲抽抽搭搭地哭诉道:“陈秀花被判了死刑,我就是想见她尸体最后一面,可张警官他不让见啊!”
当孙长胜听到陈绣花被判死刑时,他也吃了一惊,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不能呀,她不是研制止血药有功吗?”说完,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
刘玉玲听见他说“不能呀”,突然起身抓着孙长胜的手说道:
“你看你也说陈秀花不应该被枪毙对吧,你告诉我,陈秀花到底枪没枪毙,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孙长胜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我不太清楚,张所长说枪毙应该就是枪毙吧。”
说完,孙长胜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刘玉玲见状说道:“你看你脸红的,你肯定是撒谎了。”
这时,孙长胜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哎呀呀,我这个从小的毛病这一下子又出现了。”
于是,孙长胜不想再跟刘玉玲纠缠,伸手去拉刘玉玲,说道:“对不起,刘玉玲,我必须把你关禁闭去。”
然而第一次他竟没拉动,孙长胜又用力拉了一次,并说道:“刘玉玲,你还是跟我去禁闭室一趟吧,等张所长消消气,就没什么事了。”
这次,刘玉玲不再反抗,跟着孙长胜往禁闭室走去。
到了禁闭室,刘玉玲自己走了进去,孙长胜“哐当”一声关上铁门,锁好后说道:
“刘玉玲,你在这冷静冷静,好好反省吧!你今天确实做得过分了些,别埋怨张所长,”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这时,刘玉玲望着禁闭室的情形,只见一张孤零零的床摆在那里。她缓缓走过去,刚一坐下,床便发出“吱嘎”一声响。紧接着她整个人一下子扎到了破旧的枕头上,大脑一片放空。
此刻,她的内心五味杂陈,懊悔不已,自己刚才听到陈秀花被枪毙的消息时,怎么就那么冲动,没能冷静下来好好跟张建国警官沟通。
她仔细回想着张建国和孙长胜的表现,越琢磨越觉得蹊跷。张建国提及陈秀花被枪毙时,神态似乎有些躲闪;孙长胜支支吾吾的模样也极为可疑。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刘玉玲忍不住在心里自问。
想到此,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陈秀花并没有被枪毙,也许这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刘玉玲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弄个水落石出。
然而,另一边,赵新民和张建国在办公室里正严肃地交流着。
“张所长,我跟踪王广仁后有了一些新发现。自从大礼堂发现炸弹那天起,王广仁就称身体不适请了几天假。
首先,他的儿子在爆炸之后就没再出来玩过。其次,他的妻子王嫂子,当有人问起她儿子时,她回答说送到亲戚家了。但王嫂子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的,神态也十分憔悴。
今天早上,王广仁出来过一趟,走进了他家附近的一个巷子。他看似在系鞋带,可眼睛却一直瞄向一个地方。当时恰巧我不小心弄出了声音,引得王广仁警觉起来,循着声音看向我这边。我马上躲了起来,所以不知道他在这段时间里做了什么。
后来我再次看到他时,他已经走出了巷子口。没一会儿,他被一个人撞了一下,那人说了句对不起就离开了。
然而就在王广仁把手揣进兜里时,脸色变了变。我怀疑刚才撞他的那个人是在给他传递消息,不过具体传递的是什么,我不太清楚。
所以我着急先把这些情况向您报告。目前由陈勇军暂替我继续监视王广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