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梅和秦雅这对母女不明白李青葫芦里捣鼓什么药,但直觉告诉她俩,肯定不会简单。
果不其然,李青摊着手苦笑:“这么大的事,总该跟爷爷商量一下,怎么说爷爷才是家中的顶梁柱,我们不能越权。”
母女俩表情难看,没算到李青会在这里摆上一道。
既然将秦卫国给搬出来,就算方梅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好意思当面撕破脸,不过还是想迂回一下。
“还是别了吧,老爷子大病初愈,再听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闹不好对身体不好。”
李青略有深意的笑了笑:“爷爷身子骨没那么弱不禁风,何况干妈都说是大事,瞒着总归不好。”
步步紧逼的趋势,令方梅都有些招架不住。她很清楚若是跟秦卫国说了,打的如意算盘也就彻底覆灭,一时间竟犯难起来。
身旁的秦雅注意到自己妈妈的窘迫,顿时腰杆一挺,指着李青破口大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秦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还有你!”秦雅指着秦诗韵,不客气的责备道:“爷爷病才好一点,难道你就想因为这件事,重新让爷爷病情加重吗?”
秦诗韵瞬间没了底气,毕竟在
秦家她最在意的还是抚养她成人的爷爷秦卫国。
“我接……”
“你们真以为老头子我死了吗,竟敢擅自做主。”一声厉喝,在客厅显得格外响亮。
秦雅诧异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爷爷你怎么……”
“想问我怎么能下床了?那得多谢李青的治疗,否则秦家该变天了。”
话虽说的隐晦,但也让母女俩听出其中弦外之音,脸色不免多了几分尴尬。
秦卫国在管家的搀扶下来到客厅,走到秦诗韵身边时,呢喃道:“有些时候一味的忍让,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要学会审时度势。”
秦诗韵娇躯一颤,眼内布满感激。
……
秦卫国坐在沙发,听完李青将经过说了一遍,起初脸色尚还平静,直到提到要卸掉秦诗韵职务时,表情顿时温怒。
“就这点小事,便要让诗韵辞去执行总裁,那谁来接管集团,雅儿吗?”
“不是爷爷偏心,但凡雅儿能有诗韵一半能力,我保证不发表任何意见。”
“爸,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雅儿才是您亲孙女啊,趁着这个机会让雅儿接手,未尝是个坏事儿。”
方梅的一席话,无不深深刺痛秦诗韵的心,摆
明没有顾忌她的感受。
反观秦卫国也是脸色难看,发出冷笑:“怎么,自知理亏想跟老头子我打感情牌?谁跟你说我只有一个亲孙女了,从诗韵被我接回家那天起,她就是我秦卫国的亲孙女。”
秦卫国的态度很是坚决,这让方梅不敢反驳,可秦雅没这份定力。
“爷爷,你当真要把秦家家业,交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吗?”
秦雅突如其来的失控,吓得方梅脸色发白,连忙劝阻:“雅儿你怎么跟爷爷说话呢,赶紧给我回房间,别在这里气爷爷了。”
“爸您别生气,雅儿年纪小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将秦雅拉回房间后,方梅赶忙上前圆场。
秦卫国摇着头,眼底满是失望。
身为姐姐没有丝毫担当,不晓得如何成长,却总想着如何吞占家业,着实让秦卫国寒心。
“罢了,今天发生的事就此打住,我这张老脸还有点人情在,刘家那边我自会处理。”
话已至此,方梅再不甘心,也只能暂时隐忍。
“爷爷,我扶你回房吧。”
秦诗韵刚要上前,却被秦卫国摆手示意:“回房休息吧,李青扶我就行了。”
房间内,秦卫国面露苦笑
。
“让你看笑话了,我也没想到她们母女俩过分到如此地步,害的诗韵只能被动受委屈。”
李青搬了把椅子坐下:“爷爷别过意不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管你怎么保护诗韵,她是外人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是她心底最不愿被提及的痛楚。”
“是啊,苦了这丫头,这些年不知道顶着多大的压力。还好你出现,往后你可得好好保护诗韵,千万不能让她受伤害。”秦卫国惆怅的叹了口气,看向李青的眼神充满的寄望。
一老一少又闲聊了片刻,李青考虑到秦卫国的身体,主动打断交代,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刚转身,李青不由自主吓了一跳。
“干妈,你在这儿干嘛,不会是偷听吧?”望着站在跟前的方梅,李青很是无语。
方梅心里暗骂,但脸上则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怎么可能,我是想起你还不知道诗韵的房间,特意来给你带路呢。”
“也对哦,那就谢谢干妈了,大晚上还如此热情,简直比我亲妈还亲。”李青可不觉得她会这么好心,不过并未拆穿,很配合的回应着。
秦诗韵的房间在三楼,当来到房门前,方梅冲李青使了
个眼色,示意他自己动手。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门竟然反锁了。
李青干笑:“还是算了吧,我俩才领证,不急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