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悠闲靠在炕上吃瓜子,瞥见沈凤莲走进叶老太房间,平日里恨不得长在后院的人,这会儿主动走前院来,她就是知道没好屁,瞧瞧,都听见了什么?
要钱,吃屁去吧,只是没想到,死丫头既然病了,病了好,甚得她心。
石翠红自从叶老太收走她房里的钱财后,她每天盯着家里开销,在她看来,叶家所有人目前全都在,吃她喝她的,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她的钱。
现在死丫头病了,还想拿她的钱去看病,妄想。
死了才好。
石翠红无情的话令叶妈遍体生寒,石翠红刻薄的眼神刺痛了叶妈的心,这一家子,太可恨,太可怕。
心是真的狠,石翠红真的想让佳昕死。
叶妈愤怒道:“她小婶,话不是这么说,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也是我女儿,公家的钱,我们家也有份,我女儿病了花钱看病,又不是乱花,怎么不能拿钱,她发烧了,变成傻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石翠红侧头仰着下巴,鄙夷道:“傻子才好呢,整一泼皮无赖,没个女孩样,我支持娘说的,你有钱,就自己去,没钱就不要去,一年中谁还没个头脑发热,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叶妈真想撕烂她的嘴,但闺女的病耽误不起,向着叶老太哀求道:“娘,不用很多,一块钱,五角钱也行,你就行行好,救救你孙女吧,我给你跪了”。
叶妈救女心切,一下跪在地上,还给叶老太磕了一个。
叶家的冷血,寒了叶妈的心,这么多年,她劳心劳累跟着叶向北,一心为叶家好,没有一句抱怨,得了这么个结果。
她以为开口怎么也能得到几分钱,去卫生院就算钱不够,佳昕赚的钱拿出来也有个出处。
没想到,老泪纵横。
叶老太动了一下眼皮,眼中复杂。
一旁坐在炕上的石翠红一直关注叶老太,她细微的动作逃不出她鬼眼,连忙站起来,扶起沈凤莲,皱眉。
虚情假意道:“哎呀,不要怪我多嘴,四嫂,你说你,又是跪又是求的,真的是,让别人看见还以为娘,欺负,为难你了,你这么做不合适,回去吧,明天那丫头就好了”。
脸上挂着假笑,拍了拍沈凤莲的肩膀,安慰。
好似她的手是什么脏东西,叶妈一把拍掉她的手,怒火中烧,恨意顿生,双手握拳,指尖都发白了。
心有不甘,忍着痛道:“娘,你真的不给?那我去借。”说完,她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叶老太从始至终没动一下,冷着脸坐着。
借钱那可不行,石翠花追到门口,薄情道:“四嫂,死丫头是你家的,借了钱,那你自己还啊,公中可不会替你还”。
一只脚刚迈出,叶妈转过身子,怒吼道:“凭什么,没分家,公中不还,我怎么还,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有钱不给,我去借,还要我自己还,那就分家”。
猛然间, 一个篮子飞过,事发突然,叶妈没反应过来,篮子已经砸到她额头上,立即红肿一片。
叶老太冻死人的声音传出,唾骂道:“好你个沈凤莲,分家,原来心里藏着这种龌龊心思,你死了这条心吧,分家,有我在,你想都不要想,借了钱,自己有本事自己还,没钱就不要去,一点小病而已,金贵什么”。
不分家,被命运掐住喉咙的的感觉,那种无力感在叶妈心里升起。
房里两人的冷血,叶母瞳孔微沉,手抚上隐隐发疼的额头,叶老太的威严,在叶母这里直线下降,一开始的心慌,现在她淡定了多。
果然不在意后,就没什么好怕。
叶母愤慨:“娘,你不讲道理,我有没有想分家,你不清楚吗?几房中,就我和向北老实巴交,一天天老实干活,从不私下藏钱,不计较,现在却说是我们要分家,不是你们这么逼着,我能说出这样的话,分家?其他人的想法不要按在我身上,大家心知肚明”。
听到分家一词,石翠红欢喜,甚至巴不得:“四嫂,你自己想直接说出来,可不要带上我们,看把娘给气的”。满脸谄媚,转头对着叶老太:“娘,估计四嫂觉得你不给钱,用分家威胁你呢”。
叶妈见叶老太冷冷望着自己,失望席卷而来,落寞道:“随你们怎么说,我要回去看孩子,娘,你真能眼睁睁看着亲孙女,生病,不舒服,做到不闻不问?你还是孩子的亲奶奶吗?”发出灵魂质问,
叶爸这时走进来,扶着叶妈冰凉的手,看向叶母眼神迷茫和复杂:“娘,我先带凤莲回去,钱,我已经借到了,也会自己还,不劳烦你了”。
冬天来临,村里没什么,人人清闲,早上得知小闺女病了,心里挂念,出门转一圈就回来。
叶妈的乞求,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没出声,忍不下,他才出来。
心里苦涩。
叶爸瞧见,从他进来就在一旁装鹌鹑的石翠红,厌烦至极,冷厉道:“我闺女活得好好的,比你儿子长寿多了,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你一个做长辈诅咒自己的侄女,心思可真是恶毒,跟你这样的人做亲戚,倒了八辈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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