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散了以后,谢凤麟一脸不开心:“你的好哥哥真不少!”
徐婠:“怎么?”
谢凤麟:“我从小凤仙那里回来,一个个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似的。若不是我爹来了,场面必定不好看。”
徐婠:“谁让你跑去看小凤仙?她明摆着趁机恶心我,甚至可能是为了离间我们呢!”
谢凤麟却问:“你那大师兄,是不是喜欢你?”
“嗯?你怎么也这么说?”
谢凤麟:“还有谁说过?”
徐婠:“小只。”
谢凤麟扭过头:“呵!”
徐婠:“怎么?吃醋了啊?”
谢凤麟扭头斜着她:“谁吃醋!”
徐婠挨过去,趴在他肩头:“我大师兄可从来没说过喜欢我,都你们瞎猜的。而且,就算他喜欢我,我也只把他当哥哥。我就喜欢你,夫君。”
谢凤麟这下高兴了,嘴角弯弯。
……
酒肆。
谢彧跟他的心腹梁将军说:“我跟人打听过,这个徐盛,具备一个将才的潜质,是个很不错的苗子。若加以培养,必定不可小觑。”
梁将军:“那就多谢国公爷了!梁某必定全力栽培!不负国公爷所托!”
谢彧笑了一下:“不,我要的,是这次武举,不能让他得任何名次。懂吗?”
梁将军一脸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尴尬表情,忙说:“是属下领会错了!不过,请恕属下愚钝,徐盛不是您家的亲戚吗?既然是个好苗子,又是自己人,为何……”
谢彧:“皇上还有三门穷亲戚呢!亲戚也分亲不亲。也分胳膊肘往哪拐。”
梁将军:“懂了,国公爷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人何时到?”
谢彧:“过几日吧。他跟那些武生一样,对姜崇晖充满着崇拜,说要去拜入他的门下。等他撞了南墙,我再领他去你那里。”
梁将军摇头:“姜崇晖从来不收门人,他不知道?”
谢彧笑:“可能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特别,会让他破例吧。”
……
“婠婠,你来信让我说,要拜入姜将军门下。”徐盛不解地问徐婠,“姜将军人称‘军中子龙’,战时留下许多智勇双全,英雄过人的传说,声望极高。若能拜入他门下,自然是每个武生梦寐以求的。
可是我听说,这些年来,许多武生慕名而来,想要拜入他门下,他都不收的。包括过去好几个武状元,都曾去他那里拜谒过,他都不肯收。”
徐婠说:“我带你去拜访,他或许能收。”
徐盛:“为什么?”
徐婠:“先去试试再说。”
徐婠直接在府门口等着,见姜崇辉骑马归来,上前见礼:“晚辈徐婠,见过姜将军。”
姜崇礼诧异:“徐婠?难道是镇国公世子夫人,最近誉满京城的徐神医?”
徐婠:“正是小女。有事求见,冒昧等在此处,还望将军莫怪。”
姜崇礼看了她身后的徐盛一眼:“什么事?”
徐婠给他介绍:“他是我堂兄,特来京城参加武举,他是浙江第一——”
“若想拜入我门下,就不用说了。”姜崇礼说,“你们去找别人吧!”
徐婠从袖中拿出一物来,递到他面前。
姜崇礼只一眼,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一把拿过去,打开手绢,里面有一对变形的银手镯,还有一块金条,几两碎银子。
“这,这是……”他蓦然看向徐婠,激动地问:“你这是哪来的?”
徐婠:“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崇礼伸手:“请进府里说。”
他把两人请入府内,到一处湖心亭,确保周围没有任何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方才继续问:“这东西,姑娘是怎么得到的?”
徐婠说:“这是将军之物吧?虽然迟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物归原主。”
姜崇礼疑惑地问:“你是何人?”
徐婠:“前朝的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徐淮偃,使我们两人的亲祖父。”
姜崇礼恍然大悟,拱手鞠躬:“请恕在下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徐神医来自我前主家。”
徐婠急忙将他扶起:“将军,折煞晚辈了。”
“前主家?”徐盛实在忍不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姜崇礼说:“我本是徐家的一名家仆。确切地说,是徐胤徐公子的长随。是公子施恩,自小让我跟着学武,给了我身契,帮我改了军籍,方才有我的今天。”
徐盛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婠婠曾说,这京城里头,只有一个人知道四叔的真实出处,原来这个人竟是我最崇拜的姜将军!”
姜崇礼疑惑地问徐婠:“徐神医,当初,我们不到一万人,被十万敌军围在了无度坡,我带一队人马去突袭,此去九死一生,便将当时身上唯一的财产,也就是这点东西,交给了将军,想请他转交给我的家人。他跌落悬崖,尸骨无存,我以为这些东西也早就不在了,如今怎会在您这里?”
徐婠:“当时您和许多将领都被敌军俘虏,我父亲突围以后,只身去救你们,去之前,将这包东西,并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