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蝴蝶风筝?”顾泽夕很好奇,“做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为了送皇后上西天了。苏芩秋一笑:“到时候侯爷就知道了。”
顾泽夕很不满,轻哼了一声:“跟本侯卖关子?”
苏芩秋想了想:“那等圆房的时候告诉您?”
顾泽夕:“……”
苏芩秋成功地又调戏了他一回,笑着把帕子一甩,回自己的帐篷去了。
三七端了水来,伺候她洗脸净手,愤愤不平:“容妃忒不是个东西,连自家人都害。不过她也没讨着好,皇后把她关到了最西边的帐篷里,听说已经用过刑了。”
是么?苏芩秋擦了把脸,又喝了口水:“走,咱们瞧瞧她去。”
关押容妃的帐篷外,无人看守,只能听见里头撕心裂肺的惨叫。
苏芩秋带着三七,推门走了进去。
容妃的十根手指头,已经被夹变了形,鲜血淋漓,血肉翻飞。
她看见苏芩秋,面目狰狞地扑了过来:“苏芩秋,你害本宫的儿子断了腿,你不得好死!”
“我害的?”苏芩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推倒在地,“你既然替皇后卖命,就该有狗腿子的觉悟,不要什么脏水都朝我头上泼。”
容妃一愣:“你,你知道?”
“我知道的东西,比你想象得更多。”苏芩秋一脚踩在了她的伤手上,使劲儿地碾了一碾,“我来看你,是想告诉你,别打我的主意,更别打我儿子的主意,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容妃凄厉惨叫:“别踩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她相信有人会迷路知返,但绝不包括容妃。苏芩秋嗤笑一声,抬脚一踹。
“苏小姐好大的威风,连皇上的宫妃都敢欺凌。”
背后忽然传来了皇后的声音。
终于把她给引来了?苏芩秋转过身来,敷衍地行了个礼:“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望着她冷笑:“都说苏小姐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多谢娘娘夸奖,我们彼此彼此。”苏芩秋似笑非笑,“皇后娘娘若非为了给昭乐公主报仇,又怎会拿臣妇开刀?只是皇后娘娘忘了一件事,是娘娘教女无方,纵容昭乐公主谋害臣妇和臣妇的儿子在前。俗话说得好,泥人尚有三分性,臣妇不反击,难道等着你们来把我害死?”
皇后恼羞成怒:“苏芩秋,你这样跟本宫说话,就不怕本宫治你一个不敬的罪名?”
苏芩秋笑了:“娘娘这是找不出别的理由处罚臣妇,只能拿不敬当借口了?可见万事万物,都逃不过一个理字。如果娘娘当真认为臣妾有罪,大可把臣妾告上大理寺,咱们一起坐下来,好好地说道说道。如果娘娘挑不出臣妾的毛病,非要使阴招,那臣妾也奉陪到底!”
皇后沉着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一笑:“你当真以为本宫这个皇后,只会使阴招?好,明日狩猎时,本宫会让你看看,本宫对付起你来,不费吹灰之力。”
“既然娘娘成竹在胸,臣妇与娘娘打个赌如何?”苏芩秋说着,把容妃一指,“如果娘娘动不了臣妇,就把她交给臣妇处置。”
她要容妃做什么?如果是为了泄愤,容妃已经足够惨了。皇后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但想想苏芩秋翻不出她的五指山,就答应了下来:“依你。”
“臣妾先谢过娘娘了。”苏芩秋笑了笑,翩然离去。
淑妃站在自己的帐篷前,遥遥地看着苏芩秋,嗤笑了一声:“皇后跟端木云一样,沉不住气,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瑞静公主自负笑道:“母妃,我只等嫁给宁远侯后,压过苏芩秋一头,再一击毙命,把她和她的那一对小崽子,全给收拾了。”
淑妃欣慰点头:“你比端木云聪明,不枉母妃为你谋划。放心,明日狩猎结束时,你父皇便会为你和宁远侯赐婚了。”
苏芩秋回到自己的帐篷,三七拿了家常的衣裳来:“小姐,夜已经深了,您换身衣裳吧,穿着舒服点。”
苏芩秋摆手:“不急,我待会儿肯定还得出去。”
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三七正不解,门外响起了寿国公欧阳路的声音——
“苏芩秋,出来!我儿发起了高烧,贺兰鲲说只有你能治!”
求人办事,还这样趾高气昂?三七气不过,不等苏芩秋开口,就把门反锁了。
欧阳路见无人应答,把帐篷门拍得山响:“苏芩秋,我知道你没睡,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拆了你的帐篷!”
“你拆一个试试。”顾泽夕冷冷的声音响起。
欧阳路转过身来,看着顾泽夕面无表情的脸,有点发怵。
他手握兵权,又扶持了端木良顺上位,一向当自己是副皇帝。但顾泽夕手中的兵力丝毫不逊,且精兵良将更胜于他,在他面前,他不敢斗狠。
欧阳路心思急转,放软了态度:“宁远侯,我是一时心急,才这样无礼。你不知道,我儿子腿疼难忍,高烧不退,太医们束手无策。贺兰鲲说了,除非苏小姐出手,不然我儿子只有死路一条。我六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老儿子,我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要不你帮我劝劝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