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杀八人，李川由始至终神色都未曾出现变化。
更没有怜悯。
对于这种渣滓，这么直接杀了他们，还算是仁慈了。
潘月月何曾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
尽管她明白李川是来救她的，但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待得李川来到她面前，一步站定的时候，潘月月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别怕。”
李川看着她那惊慌无神的样子，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温和的两个字，犹如一针镇定剂。
潘月月颤抖的身躯逐渐平缓，心头的恐惧散去。
她艰难的仰头，目光触及李川俊朗的脸庞，霎时间情绪几近崩溃，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没事了。”
李川挥手，灵力如刀。
捆绑潘月月的绳索应声断开。
脑海浮起潘明温良憨实的样子，他忍不住轻轻拍了拍潘月月的肩膀。
“李大哥”
“呜呜呜呜”
潘月月毫不征兆扑入李川的怀中，双手紧紧搂着他，生怕这是自己死前的幻想，生怕一松手，梦境就会崩散。
感受着李川强有力的心跳，她这才敢确定，是真的，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李大哥，我爸爸，我爸爸死了。”
“我没有爸爸了，呜呜呜”
“我妈妈丢下我和爸爸，跑路去了国外，毫无音讯。”
“我只有我爸爸一个亲人了，他死了，刚才那些人，说他死了啊”
潘月月情绪波动得厉害，死死搂着李川，哭得整个人都抽动起来。
李川眼神闪过一抹黯淡，也没有说话，而是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此时此刻，说得越多，对潘月月的伤害就越大。
倒不如，让她尽情宣泄情绪，哭过之后，起码会好受一点。
“李大哥，我爸爸没死，对不对？”
“你肯定救了我爸爸，然后才来救我的，是吗？”
“我爸爸很厉害的，他很爱我，他不会舍得离我而去的，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他肯定没死，对吗？”
潘月月哭了好一会，情绪稳定后，昂首看着李川。
眼巴巴的样子，让李川无从开口。
沉默片刻，他缓缓舒了一口气，轻声道：“节哀。”
潘月月神色蓦然僵住，身躯明显紧绷，眼里的希冀，如潮水般褪去。
眸子变得灰暗无比。
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瞬间被抽空了，变得浑浑噩噩。
“起！”
李川见状，急忙一指点在她的额头上。
紧接着翻手掏出一粒丹药，捏开她的嘴巴喂了进去。
在丹药和灵力的双重拱护下，潘月月浑噩的意识才逐渐恢复清朗。
李川任由她搂着，也不说话。
这种失去至亲的感觉，他曾经体验过。
他知道不好受。
所以，不想发出任何声响打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潘月月恢复一些精气神，有气无力道：“我我想，看看我爸爸，李大哥，我”
“真要看吗？”
李川轻声问道。
潘月月重重点头。
“我怕你会受不了。”
李川补充道。
潘月月摇头，故作坚强，“我受得了，李大哥，我呜我很坚强的，我想见见我爸爸！”
“走吧。”
李川此时一改往日的冷漠，目光柔和，神色温和，带着潘月月离开了。
至于散落了一地的碎肉鲜血，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很快，两人远离了荒废的厂区。
然后，等了半个小时，网约车来了。
一个小时后，网约车停在了殡仪馆门前。
站在殡仪馆门口，潘月月两腿发软。
她一遍又一遍给自己打气，最后强撑着，跟在李川和工作人员身后，进入了停尸间。
看着父亲潘明恍若睡着的模样，她强撑的情绪决堤，扑在其冰冷的胸膛上嚎啕大哭。
“这位家属，死者我们好不容易才整理好遗容，你这样很容易破坏的。”
工作人员大惊。
这时，李川斜了他一眼。
工作人员劝阻的话戛然而止。
李川挥了挥手，他便一声不吭退了出去。
阴冷的停尸间里，潘月月抽泣声回荡不绝，沙哑无助，声声入耳，声声令人心碎。
李川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过了好久，潘月月哭声止住了。
她离开父亲冰冷的怀抱，留着泪转头，“李大哥，带我去警卫司，我要报警”
“不用去。”
“设计你们的，是日光城的拓跋家。”
李川平静回应道。
潘月月登时面如死灰。
拓跋家！
日光城最有权势的世家大族。
“呵呵拓跋家，看来，我爸爸白死了，我报不了仇了。”
潘月月露出一抹悲苦的惨笑。
潘家想进入玉石行业，来到这日光城，自然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