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唯有朱元璋稳坐龙椅,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五十万贯的财富,同时并未违背他对陈寒的诺言。
他未曾直接向陈寒索要,而是陈寒自愿献出,他既获得了实利,又保全了声誉和颜面,可谓狡猾如狐。
詹徽等人此刻只能默默承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们无法与帝王抗衡。
詹徽自认为能洞察朱元璋的心思,如今却觉得自己过于幼稚,因为帝王的心思深不可测,变幻莫测,他又一次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搞得晕头转向。
他一无所获,反而彻底得罪了陈寒。
权力未曾到手,反被陈寒狠狠地上了一课。
这小子果真有大格局,五十万贯财宝说放弃就放弃,只为换取帝王的支持,实在豁达。
不得不承认,这位年轻人的决断和选择让这些老谋深算的人都感到惊讶,谁有如此慷慨?
五十万贯,意味着什么?
他们这些二三品的大臣,年薪不过三四百贯,就算倾尽一生,也无法积累五十万贯,而陈寒却毫不犹豫地赠予,让帝王陛下
他一年征战需花费多少?五十万贯足以支撑两次大规模战役,他自然会极力维护陈寒。
况且,陈寒还直接告诉他,只要得到支持,金钱之事,尽可交给他处理。
帝王更加喜悦,岂不是要日夜讨好于他。
陈寒不仅巧妙地化解了危机,同时也狠狠地教训了文臣们,那就是与他较量还太嫩,他有的是钱,足以用金钱淹没他们。
“尚书大人,看来我们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让陛下得了实惠,我们成了恶人。”户部侍郎的话语充满了怨气。
谁又能说不是呢?他们听信詹徽之言,坚信能迫使陈寒交出财富。
必定能将商务司的权力转移到户部,然而事与愿违,未能达成目标,更未料到帝王看到财富便心动,并未按他们的意愿行事。
起初确实是他们拙劣的表演让帝王明白,只有控制陈寒才能得到金钱,所以帝王按照他们的剧本演戏。
却未料到陈寒的自我牺牲,他不仅看穿了他们的计谋,更看穿了朱元璋的真正意图——只在乎敛财,过程无关紧要。
不论陈寒掌控权力,还是户部执掌,金钱终将落入他的口袋。
只是朱元璋这位帝王精明至极,不愿背上强迫陈寒献财的恶名。
因为当初陈寒允许他自由处置这些财富时,就已经告诉陈寒,他可以任意安排。
战争需要资金,身为君主,不能亲自向臣子讨要,于是明智地将财政大权交给户部,期望他们能妥善支付军费。
然而,朱元璋未曾料到,陈寒竟有这般胆识,爽快地满足了他的需求。
君主自然心怀感激,而那些如詹徽般的人,则又一次遭受重挫,当着君主和陈寒的面,他们成了被戏弄的对象,内心愤愤不平。
这种屈辱感让他们急于寻找机会报复陈寒。
詹徽咬牙切齿:“既然不能公开对付他,那就暗中密切监视,几十万难民中难免有些歹徒,找出这些人,我要让陈寒从内部瓦解,让他明白对抗我们的后果。”
……
另一边,陈寒心中同样怒火中烧,回到府邸,猛地一拍桌面。
“一群贪婪之辈!”
“一群贪婪之辈!”
他口中这“群”,恐怕连君主也在其中。
“真是见钱眼开!”陈寒怒不可遏:“我早就在朝堂上明言,这些资金由我全权调度,你们倒好,一看见财宝就红了眼。”
“从君主到臣子,没有一个正直之人。”
幸亏陈寒在屋内发泄,否则在外,仅此一句话就足以致命。
他担忧府中可能有锦衣卫的耳目,因此在府内布置的人手甚少,尤其禁止任何人轻易接近他的房间,以免被监听。
他正咒骂间,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谁?”陈寒在屋里问。
门外的夏荷吓得一颤,“少爷,是我,你怎么了?”
“进来!”陈寒叫道。
夏荷笑容满面地走进来。
陈寒不悦地质问:“笑什么呢?”
“没什么……”夏荷挨着陈寒坐下:“少爷,我回来听说你怒气冲天,就立刻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陈寒手指敲击桌面:“什么事?遭窃了!被人惦记上了!
陈寒此刻内心怒火中烧,望见她的笑容,正欲发作,夏荷连忙开口:“慢着,公子,我们早间在衙门听说那五位郎中请假的事,就知道定是朝中有人出诡计了。”
“因此,我们早已防备,悄悄在灾民中挑选了三十名擅长算术的才子。”
“这都是您的功劳,您让我调查他们,我就查明了详情。”
“这些才子原计划回乡参加科举,遭逢灾祸,随难民来到京城,遇到您这样的清官,他们深感感激。”
“一提此事,他们便积极动员,既要为您效力,也要为家乡的乡亲做事。所以衙门门口此刻秩序井然,富豪们陆续捐钱,他们在认真记录呢。”
陈寒对此惊讶不已。
看着眼前灵动俏皮,眼波流转,暗示他夸赞团队效率的夏荷,他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