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脸色扭曲，对孟川火道：“够了！我不追究你们了，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们几个！”
黄蓉和林轻语在心里偷笑，连忙跟着孟川走出这家画铺。
叫老板非要招惹孟川，早先接受道歉不就好啦，非要闹这一出，现在自己把自己给坑了吧！
“孟川，你太厉害了，那个印章上面刻的字，其实我都不认识的，没想到你不仅认识，你还能把十几个印章都记下来，简直太牛啦！”
孟川挑了下眉，“这算什么？好了，咱们继续逛，希望今天能有收获。”
孟川到首都来一遭，自然不想两手空空的回去。
赌石自然是赚钱的，不过，他也想淘点字画，或者其他的古董回去，填充一下秀姨的珍宝阁。
毕竟他都出来快一个星期了，珍宝阁没有鉴宝师在，只有出没有进的，这样容易坐吃山空。
黄蓉和林轻语连忙点点头，跟着他在各个书铺画铺里闲逛。
不过，他帮黄蓉和林轻语捡了几个小漏，让她们小小进账几十万，但他自己却没有看得上的。
这书画市场跟潘家园一样，都被逛烂了，很多作品都是上周的。
孟川一通寻摸，最后也只捡漏了一幅明代四大才子之一祝枝山的书法作品。
花八万买的，市场价八百万，拿上拍卖行还能再翻倍。
但更多的漏却是没看见的了。
孟川有些遗憾地准备离开，没想到在走过一家画铺的大门时，忽然看到了转角处的一只大缸。
那是一只书画大缸，跟水缸差不多大，但里面却不是用来装水的，而是用来装字画的。
它高有六十厘米左右，最胖的地方差不多也是六十厘米，大缸的外表雕刻着细致的花纹，从孟川的角度看，上面的花纹不完整，但一整幅图连起来，应该是青花翼龙戏海卷云大缸。
雕的是一只腾飞的翼龙，双翅展开，五爪凌厉，祥云瑞气围绕，脚下是翻涌的海水，腾水聚气，十分神武传神。
而且，孟川一眼看出，这是一只明代正统年间的青花大缸！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只青花大缸上面或许是因为运输，或者是保存不当的问题，有了好几条裂痕。
或许是这家书铺的老板对这只青花大缸并没有什么了解，只以为它是普通的现代工艺品，还是个破的，所以并没有将其修复和好好保存。
那缸沿和底部都已经落了一层灰了，里面的画也不甚出众，只是普通特货色，卷着的画纸上也有一层灰，看得出来，这只大缸在店里是饱受冷落。
孟川估了一下价，这只大缸虽然有瑕疵，但它的图纹精美霸气，再加上造型比较奇特。
口沿是翻边设计，尤其是它的底足部，还有一个鼓腹的线条凸出来。
不管是下面的花纹，还是翼龙四周的祥云海水花纹，都不是画上去的，而是采用的一种堆雕的技术刻出来的。
这种技术运用在书画大缸，和很多明代至清代大物件上面的数量都是非常稀少的。
这样的一只青花大缸，价值起码在六百万之上，这还是因为它上面有瑕疵的缘故。
若是没有瑕疵，这样精美的大件，起码价值上千万。
孟川眼眸微转，对他来说，这么大一个东西要是不立刻卖了，留在手上有些麻烦。
毕竟体积比较大，高宽都有六十厘米，难以运来运去。
但要是随意找个古玩店出手，这个缸又有瑕疵，一般人又没那个技术，只怕是会把价格压得很低，这对他来说不划算。
要是放到博物馆，博物馆当然会免费修复，但孟川作为捐献者，最多得几个纪念品，对他来说可就没有什么利益了。
孟川暗想，要不买回去后自己修复？
这倒是有点麻烦，但修复过后也是值钱的，至少不会低于六百万。
而且他没准备花太多钱买，一百万内拿下，修复后放在珍宝阁卖，赚钱轻轻松松！
这般想到，孟川对黄蓉两人道：“走，咱们去问问这个老板，卖不卖书画大缸。”
“啊？你想买缸？”
黄蓉和林轻语对视一眼，有些奇怪，连忙跟着他上前。
画铺的老板正和别人谈生意呢，买家言辞犀利，不听他的忽悠。
“呵呵，你说这画价值十一万，我还说价值十一块呢！”
“你看看这纸新的，说是昨天的我也信啊！要不是看这幅画画的还可以的，我想买回去挂在走廊上，所以才愿意出五万，你再跟我加个价，这话我就不要了！”
老板忍辱负重，笑道：“客人不要生气，我又没有蒙你，你看这画多么精美，装裱的多么精致啊！十万贵吗？一点都不贵是不是！”
“我可告诉你，这是京大美术院院长的作品，放在我的店里寄卖，底价就是十万，我还得从中抽一点吧？要不然我辛辛苦苦卖画，结果只有最低价，白给别人打工，我还有个什么赚头？所以，十一万，绝对不能再低了！”
“呸！什么美术院院长，这要真是他的画，能放在你这里寄卖？”
买家一边和老板讲价，一边又抓着画轴不放，看得出来，对这幅画那是真的很喜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