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柏浑浑噩噩在石屋里,三天未进食,推开门,发现,门口有个竹篮子,上面盖着一层布,里面是个木质的饭盒子,这个盒子,他一眼认出,为王伯母家所有,之前她多次用这个饭盒给他留饭。 此刻过于饥饿,他的肚子里面一点油水也没,饭菜的味道激发了他的本能,于是,他把这些饭菜,匆忙玩嘴里塞,吞进胃里,以至于心里不那么空落落。 石柏内心已经做好决定,他决定要给之前的事情来个了断,继续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走到了梨花村,路过闫家大院,停在了门前,踌躇不进,来回踱步,他想,既然来都来了,于是鼓起勇气,手还没落到门上,他就收回来。 这样来回好几次,他再次上前敲门,此刻,门缓慢开了,他正好与开门之人四目相对。 青梅,石柏愣神了,嘴里不自觉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闫青梅先是吃惊然后脸上尽显怨意,转瞬就发怒起来,要把门关上,她准备关门的间隙,石柏伸出一只手插入门缝隙,也顺势将半个身体,夹在中间。 青梅见没法关门,松开门,转身就走,一眼都不想再看石柏。 石柏穿过门,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青梅的左手,青梅,等一下,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当初,你不辞而别,一去就没有音信。之后才知道,你就住在后山的石屋,我给你寄了一封信,你也没回。 那时候,我便决定放下你,青梅转过身冷冷地说道。 石柏看着青梅冷漠的脸上,却挂着一行清泪,他知道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他想要将对方揽入怀着,给她温暖。 青梅失望地转身准备离开,石柏鼓起勇气一把将其拥入怀里,在他的怀里,青梅感受到背后这个男人的小心翼翼,感受到了石柏的爱意。 于是,她没有挣扎,静静地等待着,期待着石柏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过了半响,石柏才缓缓地说出心里话。 走?青梅心中绝望了,过了那么多年,石柏还是和当初一样,他从来没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难道让她抛弃闫安,七伯,刘婆这些亲人,与他浪迹漂泊吗?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青梅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石柏的怀抱,头也不回地走了。 伴随着青梅的离开,他觉得心中缺失了一角,却不知道如何去弥补了。既然这样,那就接受这个现实。 失去了的人和逝去的年华,便不可强求,石柏心想,既然如此,就这样,对彼此也是一个了断。 当年,青梅不知道,自己从小订下了娃娃亲,自然是不能回应她的感情,后来,他回去家中,和父亲吵到几近决裂,这三年,为了退亲,他一直在来回奔波。 可是,与他定亲的那户人家,始终不愿意退亲,于是他就躲起来,与世隔绝,不让那家人和亲人知晓自己的行踪,让他们对自己彻底失望,放弃自己。 如今,家中还有白发苍苍双亲对未归的游子望眼欲穿,还有那没有了解的婚事,石柏觉得,青梅说对了一件事,自己真的太自私了。 于是他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他没有忘记流年,于是他回到石屋,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打包好行李,他准备给流年写了一张字条。 他铺开了一张白纸,缓缓提笔写道: 流年: 为师,有要事处理,未定归期,给你留下的书籍,务必熟记于心,大有裨益,若有事需为师相助,来石门镖局寻我。 夕阳西下,石柏的身影消失在石屋前,石屋的桌面上堆着厚厚的书籍,那整齐的家具还停留在这石屋之中,等待着下一任主人的来临。 次日,清晨,长满杂草的林间小径上,有个头戴帷帽,衣着长裙的女子,正在缓缓向着石屋方向前进,所经之处,那些晶莹的露珠,就消失在那渐变色紫色裙摆,裙摆越发笨重,承载了一路美丽的水珠。 女子吃力地继续前进,期间,她是没有停歇,仿佛知道这条路一定可以到达目的地,她目视远山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当太阳出来后,不久,那些山都显露出了真容,苍翠浓郁,生机勃勃。 这时,她听到后面有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她猛地回头,警惕的神经一下子绷住了,只见一个人影,正在快步向这边走过来。 她不明来者何意,环顾四周,人迹罕至,若是对方不怀好意,远远看着对方的装扮,可以看出是个男人。 于是,女子就不停地开始跑起来,她向着石屋快速跑去,可是身后的人也一直跟着自己,于是她只觉得自己越跑越快。 当她跑着不到十分钟,她就跑不动了,她感觉听不到后面的动静了,于是就慢下来,顾不上休息,仍是快步几斤小跑着,眼看就到了石屋。 她也不敢放松,等她进了石屋,将门关上,取下帽子,她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就在她稍微缓过来,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刚进来,她就注意到屋内无人。 将门用门栓住,女子小心翼翼猫着身子来到窗边,她慢慢地探起身子,往外瞧去。 只见一个穿着整齐干净的黝黑青年,他已经来到门前,敲起了,咚咚咚,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见屋内无反应,他心存疑惑,用力推了几下门。 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他有些生气道:师父,开门呀,你别躲在里面不出来。 这时候,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石柏,是一个清秀佳人,她的眼睛里仿佛含着秋水,如漾着微波般清亮,温柔而坚定,流年,感觉瞬间被她吸引了,竟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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