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计划。”
“选一个最好的男朋友。”
度星辰没反应过来，“哈？”
“找一个最好的男朋友完成初体验。”
第一个回答够让人听不懂了，第二个她还误以为他没听见，又添了一个令人羞耻炸裂的词语。
段星辰瞠目结舌，“……？”
“……这跟你找你爹妈有什么关系？？？”
什么初体验，初体验什么？
找男朋友完成初体验……？
是他想的那个初体验吗？
鬼使神差的，那一刹那度星辰想起温知乐多次看他身体的眼神，一瞬间他浑身燥热起来，好似洒满了酒精的稻草人忽的被火苗点燃，火势势不可挡点燃了整个他。
那副缠绵的画作，勾缠在一起的男女，分明是他和温知乐。
画中她的神态，映在她的脸庞上。
“怎么了？”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挥动，张开嘴巴说话时，柔软的舌若隐若现，眼角的那颗灰软的痣多了几分别的意义。
她的视线移下，语调上扬：
“你硬了。”
*
麦当劳的店，在下午并不十分吵闹，因为有不少人没地方去会在麦当劳睡午觉。
度星辰的发梢湿润，虽然不往下滴水珠了，但仍旧带着几分水汽。洗过头导致他的眉毛也根根分明起来，更衬出他那张得天独厚的脸，他视线放在课本上，口里平平的讲着地理知识点，
温知乐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课本上，一会儿看看他的眉毛，一会儿看看他的喉结。
度星辰被看着浑身发毛，他实在受不了了，正准备斥责她，料想她好奇地问，“度星辰，你刚刚是在洗手间打唔——”
度星辰捂住温知乐的嘴，“你有点羞耻心，温知乐，你都不知道害羞的么？”
他的眼神地压着，沁出可怕的暗光。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看样子不像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只能自己处理的尴尬，而是一种烦躁和自我厌恶。
温知乐乖巧的抱着他捂着她嘴巴的手腕，她想说话，所以有热气洒在度星辰的掌心，热热的湿湿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退开。
“我喜欢你。”温知乐积极地表达自己，一改之前讨厌的姿态，转变的毫无逻辑。
“……？”
“我喜欢你！”
温知乐眼睛亮晶晶的，第一次有如此神采，好似要证明自己一样，重复的跟他表白。
“不许这么跟我说。”度星辰猛地恼怒了，抽走自己的手，“你这个色.狼。”
她喜欢的是他吗？刚刚她盯着他的眼神，好像发现新大陆，差点对他上手，所以他才落荒而逃。
“我不说了，你别生气。”温知乐马上闭嘴，但她仍眼巴巴的望着他，眼睛里好像有小星星。
像极了被主人训斥之后，乖巧趴在地板上瞅着主人的金毛犬。可是就两个人的情绪起伏来说，温知乐虽然看起来像热情可爱的金毛犬，可她似乎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人。
什么狗屁喜欢，她浑身上下就写满了一句话：我馋你身子。
度星辰冷热交替，冷不丁发问，“你跟贺牧野也这么说话？”
“你怎么老是问他。”温知乐生气了，“问好多遍了，好讨厌。”
“我问他不正常？你生什么气。”度星辰气也上来了，要跟她分辨一番。
温知乐表达不出，撇过头，吸了吸鼻子，只管握着笔翻动地理课本。
度星辰冷眼旁观，也不理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麦当劳里人来人往，店里刚好切歌了，播放的是一首时下流行的歌曲，曲调轻快悠扬，周围人也恰好嘻嘻哈哈。
度星辰瞥视她，刚好看到有一颗泪珠砸落在课本上，很快阴湿书页，形成一个圆圆的暗色痕迹。
“哭了？”
度星辰心尖一紧，不知名的情绪瞬间袭上心头。
他顿时放下手臂，伸手掰过她的肩膀，“你哭什么？”
“好了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总都行吧。”度星辰用不耐烦的语气说，但眼睛仍旧盯着她看，看她泛红的眼圈，看她倔强地撇头动作。
“我说我喜欢你，你还凶我。”
心脏陷落了几处，度星辰喉头微微滑动，他心软了一瞬，捏起她的下巴，语气却格外冷淡：“温知乐。”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回应的。” 这句话，他说的格外缓慢，泛着冷意。
“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他补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