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是五日之后的事情了。相柳说:多亏了我,这次伤亡极小。休养了几日,士兵们便恢复如初了。不仅如此,体力更胜从前。
我笑了,此次耗费了不少灵力。需得好好调理——
调理的方式也很简单:便是睡觉。
昏睡前,嘱咐相柳,务必再用真言草的药剂试探一番居心叵测之人,排除异心。为防止西炎国再次播撒时疫,最好用镜水为辰荣义军建立一个巨型结界。相柳戏言:我是操心的命!养伤还想着军营的事情。
我笑了,倒是不想费心,可西炎王并不消停啊!
随即,翻身美美地睡了一觉。
再次睁眼之时,怀中软糯,似有异物鼓鼓而动。睁眼细瞧,欣喜道:“朏朏!”随之,抱着亲昵,爱不释手。
相柳在侧,一脸宠溺地看着,柔声道:“好些了?”
“嗯!”我起身,欢快地点头。
“有没有想吃的东西?”相柳问道。
“兔子精家的肉包子!”我笑道。
“好!”他宠溺道,起身出去买包子了。
相柳来到街上,来到包子铺。兔子精一看相柳,笑道:“宝柱,来买包子啊!”
“嗯!”相柳闻言,点头应答。
“刚卖完,你再等一等啊!这一锅马上就出来了!”兔子精歉意道。
“无妨!”相柳说道,随即落坐在侧。
“叮铃!”猛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身上。低头一瞧,原来是一个带着小铃铛的绣球,拳头大小,金红交织,绣有云纹,串珠流苏,约十二瓣。
正在观赏之际,一个小孩抱住了相柳。相柳回头,女孩抬头:垂髻带笑,明眸善睐,天真无邪,让人心头一暖。
相柳面带笑意,随后正身,将那枚绣球递了过去,随手幻化出一个风车递给了小女孩。女孩笑着接过,肉肉的小脸,眉开眼笑,憨态可掬。鼓起圆圆的脸颊吹气,润红的小嘴吹着风车咕噜噜地转。天真烂漫的笑脸洋溢在脸上,欢喜地道谢,一蹦一跳地走了。
那一刻,光照在小女孩的身上,有一种恍惚的美好。第一次,相柳碰到了一个不怕他的孩子。以前的小孩总是扮作他的模样,吓唬别人!他也被大人编成冷面嗜血的妖怪,专门吓唬不听话小孩。甚少有孩子与他这般亲近,愉悦。
想来心情大好,饮了一杯茶。
“哎!大光头!你最近怎么不来买包子了?”兔子精冲着一个光头男招呼道。
“媳妇最近怀孕了,吃不得油腻荤腥!”光头灿然一笑。
“我说呢!”兔子精笑道:“可有什么忌口吗?”
光头走近,蹙眉摸了摸脑袋,不解道:“她不爱吃油腻,嗜睡极爱吃甜食!”
“那就多备一些!”闻言,兔子精笑道:“女人有了身子,嘴挑着呢!口味也多变,酸儿辣女!”
“她这次怀得古怪,没把到喜脉,症状不明,也没上心,若不是呕吐不适,我还不知道呢!”光头朗声道。
“呦!”兔子精一愣,诧异道:“那你可得仔细着点!”
“知道了!”光头嘿嘿一笑,摆摆手走了。
随后,相柳拿起蒸好的肉包子,转身离去。
入夜,我再次醒来,神清气爽,精神不错!拿起相柳递来的肉包子,大嚼大咽,忽地,蹙眉不悦,停止了咀嚼。
“呕——”我猛地将嘴里的包子吐了出来,嗔怪道:“这是兔子精家的肉包子吗?”
见状,相柳慌忙起身,点头回应:“是啊!你,怎么了?”说着,把脉查看,并无不妥。
“好难吃啊!”我撇撇嘴,将包子放下。对相柳说:“我们出去吃吧!”
“好!”相柳点头,起身搀扶我下床,帮我戴好了帏帽。
我与他来到了餐馆,大快朵颐,胡吃海喝——
便听得旁边的男子对一名妇人说道:“夫人,你慢些吃!别呛到孩子!”说着,抚了抚她的肚子。
妇人骄傲道:“你懂什么,我现在是一人吃两人的份,自然要多吃一些!”说着,翻了一个白眼,大快朵颐。
“好!”男子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肚子。
“嗝!”我和旁边一桌的妇人同时打了一个饱嗝,四目相望,两人身边都堆了不少碗碟。一时尴尬,彼此笑笑。我戴着帏帽,端起一碗热汤,满嘴流油地互敬对方。
忽然,觉得胃口翻涌,便捂着嘴跑了出去。
相柳回头,与对桌男子相视点头,男子俯身一语:“你也是?”
“是什么?”相柳不明所以。
“你家夫人也怀孕了?”男子轻语。
相柳嗤笑,猛地,蹙眉思忖,今日的小夭似乎与往常不同。想着今日街上的种种,一时也难以定论,只得讪笑应答。
“兄弟,别紧张!”男子见状,笑着碰了碰相柳,低语道:“让她多吃多睡,心情好——”随即,低语道:“千万别惹她!”
闻言,妇人一个眼刀飞去,男子立刻噤声,讪笑作陪。
“小夭怀孕了?”他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小夭,一时五味杂陈。他与小夭欢好已久,在父母的见证下,已然完婚。现下,居然在他毫无防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