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里歌声暂歇,小警花们从屋里出来,活动着发酸的手指,叽叽喳喳谈笑着。
虽然都是A,但既然能被常威称为景区,风光自然是极好的。
一时间为小院增色不少。
张龙扯着赵虎也加入到她们的群聊队列里。
为了这个朋友能结婚,他也是操碎了心。
都是公安,同在龙组,又是做预审工作的,小警花们性格开朗大方,没聊几句就熟络起来。
“我叫张龙,他是赵虎,同志,你怎么称呼啊?”张龙把腼腆不语的赵虎往前推了推,主动帮着介绍。
小警花再年轻也是女人,自然看出张龙的意思,捂住嘴轻笑道:“同志你好,我叫王淼。”
赵虎不好意思的干笑着,绞尽脑汁找到话题,“秒?是分秒必争的秒吗?”
王淼轻轻的摇了摇头,找到根枯枝,蹲在地上写了出来。
赵虎恍然大悟道:“这个字啊,同志,你好多水啊!”
王淼愣了下,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什么叫做我好多水?
赵虎依然自顾自的说着,“我以前听人说,取名的时候五行缺什么,就要在名字里补什么,你肯定是五行缺水吧?”
王淼把目光幽幽转到身边的同事身上。
张晶晶当场炸毛了。
好尴尬!
张龙和常威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叹息着走远。
免得等会被牵连,受无妄之灾。
终于知道赵虎找不到媳妇的原因。
有机会把这货关到炮局里,和那些小流氓多学学吧。
石榴树下,张龙看着赵虎还在尬聊,给常威把烟点上,唏嘘道:“我也算是知道赵阿姨的难处了。”
“他上学的时候没谈过恋爱?”
“那会他家管的严,不许他谈。”
“在动物园里都没找到吃的,还指望出来后能打到猎?”
“唉,组长看的透啊,对了,组长你现在也单身,你妈逼你相亲了吗?”
常威凑了这货一眼,思考着是不是现在先揍一顿再说。
他缓缓的把手伸进口袋,把小本本拿出来,翻到张龙那一页。
张龙今天真的是无心之言,看到常威翻本子,才醒悟过来,连忙哀求道:“组长,我错了,我错了。”
说笑着,门外传来声音,杜野带着一对中年夫妻回来。
两人只看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在讲究艰苦朴素的年代里,女人居然还烫着头,戴了一副大金耳环。
她的脸颊有些轻微的红肿,一直瞪着血红的双眼怒视杜野。
进了院子,那女人突然激动起来,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什么狗屁龙组,叫你们组长出来,一个小崽子都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了,还敢让手下打人。”
杜野愣了下,以为这个女人吃过教训知道好歹,没想到居然如此顽固不宁。
就在这个当口,范团儿已经快步走过来,抬起手“啪啪”甩了两个耳光,“把你的臭嘴闭上。”
这两巴掌打的极为用力,直接把女人扇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疯狂吼叫着:“你敢打我?小表字,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打我?”
“你是谁,有机会的话回去问你妈。”范团儿语气冰冷,丝毫没有一点点感情的鄙视着,“你再敢骂,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我家老袁是副厅级干部,你什么级别就敢打人?”女人依旧不管不顾的喊叫着,终究慑于范团儿的话没敢再说脏话。
范团儿没说话,撩开列宁装的衣襟,从内里腰侧打开枪套,把手枪拿出来顶在女人大腿上,虚眯着双眼。
别说这个女人,满院子都不敢吭声。
大概平时接触多了,看多了范团儿的小脸,大伙已经忘记她曾经叫做范·说话注意点。
那男人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嘴里嘀咕着:“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常威看着闹剧结束,他缓缓走过去冷声道:“袁副区长,我只听过子不教,父之过,你今天把事情都推到老婆孩子身上,倒是把自己洗刷的清清白白。”
袁副区长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和常威对视着,“你就是龙组的常威?”
“袁副区长有何指教?”
“听说你睚眦必报,我妻子只是给你们打了个电话,就被抓起来,这不合适吧?”
“不合适。”
“我妻子只是骂了两句,便被你们的人打了脸,这也不合适吧?”
“嗯,不合适。”
“你们公安机关现在就这么办案子的?难道还准备把我们屈打成招?”
常威玩味的笑着,“袁副区长说完了?”
“你......你什么意思?”
常威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面色逐渐冰寒,“袁副区长只是个副厅级,级别底可能不知道,我们龙组上面有两个领导,一个是公安部,另外一个是调——查——部。”
袁副区长脸色突然变的煞白。
常威转身吩咐道:“姜红霞,这个贵妇人给你们朱雀小队去审。”
小警花向前踏出一步立正大声道:“是,组长。”
范团儿在旁边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