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夜凌笑了。
对方刚要回应，他又开口道。
“莫总，我这一关都过不了，只怕见我们总裁有些难。”
这话听着有些狂妄，夜凌却说得极其淡然。
战北庭唇角一抽，笑中透出一丝邪魅。
“夜特助，冒昧了。”
“莫总，我送你。”
夜凌起身，抬了抬手。
战北庭瞳仁一缩，心里发出一声冷笑。没想到，这个夜凌竟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他都这样，可想而知厉流殇有多厉害。
“夜特助，这就送客了？”
“莫总，你都说了我做不了主，那我们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夜凌温润的眸光骤然清冷了许多，语气也透出些许冷漠来。
“夜特助就不问一下厉总？”
战北庭幽幽一笑，尾音上扬。
“不必了。”
“夜特助，你还是给厉总打个电话的好？”
“没有这个必要。这事我还是能做主的。”
夜凌彻底冷下脸来，语气很是强势。
“好。”
战北庭眸光
一紧，眸中笑意愈发意味莫名。
“夜特助，后会有期。”
“莫总，慢走不送。”
夜凌原本还打算送他出门，见他态度不明，眸光还带着一丝挑衅，于是干脆开口送客。
“呵……”
战北庭走了出去，背向夜凌的那一刻，眸光骤然变得森冷狠戾。
进到车内，他立刻扯掉了假发和人皮面具。光线不明的车内，露出了他真实的容颜。邪魅而狂妄的五官覆着阴森森的冷芒。
“厉流殇，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
夜凌进到电梯，神色缓和了不少，眉宇又温润起来。
他突觉有些口渴，出了电梯之后便去了茶水间。
“啊！！”
刚走到门口，就撞到了一个人。
滚烫的咖啡泼了他半身，黑色的西服外套和白色的衬衣瞬间落下褐色的咖啡渍。饶了隔了几层衣服，胸口还是感到一阵灼痛。
“特助？”
他还未出声，肇事者就神色惶恐得结巴道。
“对……对不……对不起……”
“新来的？”
夜凌眉间一紧，问道。
“回……特助……我是新来的……新来的实习生……我叫……海……海莲……”
海莲低着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上。紧拽着咖啡杯的手指泛起了白色。
“现在总办秘书室招人标准这么低了吗？”
夜凌语气严厉道。
海莲愈发羞愧，脸颊爆红，紧抿着唇。
夜凌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特助……真的对不起……”
有节奏的步伐声响起，海莲慢慢抬起头来，小声说道。睫毛上，凝上了一排细小的珠花。
夜凌无奈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从衣柜里取了备用衣服出来。换衣服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发现胸前的肌肤已经泛红。
“这样毛手毛脚的人，是怎么通过入试考核的？”
再次进入总办秘书室时，他不禁多看了已经回到工位上坐好的海莲两眼。
林岚见状，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蹙。
她向来聪敏，夜凌这两眼肯定透
着什么。
海莲突然感受到一种异样，惶恐不安的抬起头来，刚好看到夜凌俊逸的背影。
砰砰。
牧沉见她神色恍惚，忍不住拿过签字笔敲了敲办公桌。
海莲心头一惊，赶紧偏过头来。之间牧沉一脸严肃得看着她，脸上分明写着“好好工作”四个字。
她咬了下唇角，默默得收回了目光。
“总裁。”
夜凌再次走进厉流殇的办公室，双手很自然得交握在一起。
“战北庭？”
厉流殇抬眸睨了他一眼，薄唇轻启。
“他用了这个身份。”
夜凌松开双手交握的双手，拿出了那张镀金的名片。
厉流殇接过去扫了一眼，唇角泛起一抹冷嘲。
“gk？莫南北？”
“总裁，我刚刚已经查过了。的确有这一家公司。”
“专门替暗帝服务的。”
厉流殇夹着名片的手指一松，镀金的名片如蝴蝶般落在了办公桌上。晃动中，发出微弱的金光。
“总裁，你知道？”
夜凌愣了一下，
问道。
“战北庭不惜屈尊降贵，还真是煞费苦心。”
厉流殇继续讽刺道。
“总裁，这人神秘诡异，我们还是小心些好。”
夜凌眉间露出了一丝担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厉流殇面色冷峻，语调清傲。
夜凌点了点头。
“对了，总裁。秘书室新来的那个实习生，我感觉有问题。要不要查一查？”
“你是说海莲？”
厉流殇的目光又落在了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在他深不可测的墨瞳里跳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