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哪里是今天才知道答案呢，江皓月早在一次次的实际行动里就告诉过他答案了。
刚才的对话，就像法官手里宣告审判的锤，一锤定音，敲碎了他所有的期待。
再上车时，顾恒的酒也醒了，开了窗，低头点了颗烟。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得到答案的感觉并不是轻松的，压在他胸口那颗石头反而更沉了。
江皓月的心情并不好，回到家里，她的脸色就彻底的沉了下来。
如果不是顾恒突然跑过来说这些，本来她都快忘记了那段日子了。
没错，她是爱过顾恒，但这不代表离婚后顾恒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一次又一次提醒她那段悲惨的过去。
他说自己没醉，如果是真的，那顾恒就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对她说出了这番话。
巧了，她也很清醒。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连一丝赌气的成分都没有。
知错能改的大团圆结局是电视剧里才有的，在她江皓月的世界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覆水难收，无法转圜。
本来这注定是个浮想联翩的夜晚了，幸好晚饭多喝了几杯，江皓月睡的
还算安稳。
醒的早就想再赖会床，所以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江皓月的内心本能的排斥了一下，没有要开门的打算。
最终还是在第二遍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她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去开了。
本以为是司机来接自己上班了，江皓月还在诧异今天司机大哥为什么来这么早，直到看清外面是许默存的时候，她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有事？”
她不记得自己和许默存之间约定过什么。
许默存挑了挑眉，“今天是真人秀的启动会，你忘了？”
《羽衣霓裳曲》的大局已定，现在编剧正在把小说改成影视剧本，到开机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众烁的重心又回归到了真人秀上，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宣传了。
也真是冤家路窄，无论是真人秀还是《羽衣霓裳曲》，她都逃不了要和许默存合作。
江皓月懒懒的让开一个位置，“启动会又不在我家里开。”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不欢迎许默存的不请自来，许默存自然听的懂，却毫不在意的挑唇一笑，“我去众烁路过你家，所以邀请你吃个早餐。”
“我发现了一家很正宗的小店，油条和豆腐脑都很
不错。”
这几样早餐恰巧都是江皓月的最爱，只是北城太过都市化了，早就没有了小时候正宗的味道。
她自然是没办法拒绝美食的，笑了一下，算是接受了许默存的提议，“好吧，等我去洗漱。”
江皓月笑起来很好看，嘴角弯弯的，眸子里像是有星星一样明亮，皮肤嫩的一点瑕疵都没有，哪怕她现在是脸还没洗的纯素颜状态，都掩盖不了她纯天然的美。
许默存的眉眼动了动，在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江皓月随手套上了一个可爱的发箍，就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了。
她在一旁忙前忙后，许默存尽收眼底，其实抛开那件令他一直有隔阂的事，江皓月真的还挺可爱的。
不光是因为她长的好看，主要是因为她很自然，一言一行从不做作，不像那些喜欢哗众取宠的女人一样故作忸怩的姿态。
江皓月的梳洗也很快，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她就换好了衣服出来了。
许默存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她的妆容很素净，穿了一件高领的白色长毛衣，配了一条光腿神器，脚上踏着一双白色的长靴，整个人干净的像一个天使。
上了车
，江皓月先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今天不用来接自己了。
她的语气很客气，一点都不像老板，许默存边开着车边听着，等她挂了电话才问了一句。
“你平时都这样和下属交流？”
江皓月收起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许默存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在生活中没什么架子，没有工作上的那份强势。”
江皓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工作是为了竞争，弱肉强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生活人人平等，大家虽然出身不同，也都是为了生存，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没必要冲人家摆架子。”
闻言，许默存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这段话挺熟悉的，之前鹿羽诺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在他还摆着大少爷架子的时候，她却温和的对待着身边的人和事，从不把优越感体现在生活里，无论做什么都会顾及他人的感受。
他如今待人处事的这份谦卑，其实也是从鹿羽诺那里学到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生命却永远停在了最美好的时候，本应是花一样的年纪，她却再也无法给这个世界带来美好了。
想到这，许默存的
胸口一痛，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一路无言，一刻钟之后，车子在一个巷子里停下。
这是一个很小的店面，看上去开了有很长时间了，环境并不怎么好，但是人来人往的，烟火气十足。
开店的也是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