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生父,有多糟糕。
送走沈念,林长思又没能捉小螃蟹,只能回到谢如珩的房间里,他的房间大的离谱,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浓缩的小公寓,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两百多平的房间。
谢如珩将人放在床边,去拿热毛巾给人擦拭手腕和脚腕,今天在室
外呆了很久,需要暖一下。
“如珩,谢谢你。”
“不客气。”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蹲着,就这样说起了话,关于今天的事,林长思释然了很多,她不能真的因为这样就不跟家里人说话,断绝关系,他们是真的疼爱自己,就是方法有些不对。
谢如珩给她弄完了脚和手,起身去浴室洗手,然后去拿东西,等林长思手里放了个木盒子,他才道:“不能还了。”
林长思疑惑的打开,里面是一只银质的蝴蝶发簪,她觉得这发簪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那她干脆就不想了,问:“送我的?”
他点头:“母亲给我的。”
“所以你就给我,是给儿媳妇的那种吗?”林长思半开玩笑道。
哪知道谢如珩居然红了脸,他点头,因为他的皮肤非常白,这点红晕看的很清楚,林长思很稀奇,也就接着问:“是什么意思?”
谢如珩干咳了两声,在她身边坐下,指着蝴蝶发簪,道:“母亲希望我,破茧生翼,逃离囚笼。”
谢家世困住谢如珩的囚笼,这点林长思早就知道,她无比心疼谢如珩,这样没有自由的高高在上,谁都不喜欢,她将盒子和发簪放到一边,然后抱住了他精瘦的腰,将脸埋进她的怀里。
“你还有我。”她这样说,谢如珩回抱住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你不是一个人。”
“嗯。”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双向的,所有人都觉得只有他在付出,只有他在迁就林长思,不知道这人对他多好,有多迁就自己。
谢如珩坚信,不会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除非死亡。
——
与此同时,郊区别墅,林长思新家的对面,灯火通明,那位有着
抑郁症的邻居,坐在沙发上,任由面容俊美的男人给她处理伤口。
她的额头,膝盖,手腕上都是伤口,是摔出来的,她是摔的多狠,才将自己摔的浑身是血,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都没有去医院。
男人心疼的吹了吹,轻声问:“遇儿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么想离开我吗?”
女人因为疼痛瑟缩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没有。”
“那为什么要跳楼?”男人的手重了,感觉手下的躯体疼的颤抖,才放轻了动作。
“不知道,如眠,我控制不住。”女人的声音带着哀求。
谢如眠带着温和的笑,慢条斯理的处理伤口,说出的话凉薄至极:“齐遇,你别以为死了就能逃离,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带着你的骨灰,让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永远都不能。”
她吓坏了,谢如珩说话声音越温柔,就证明他越生气,他只要生气,就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我不会离开你,我只有你了。”齐遇声音沙哑,压抑着哭腔,他不喜欢自己哭,每次哭受罪的都是她。
谢如珩对她的听话满意极了,笑的温柔深情:“这就对了,我最喜欢你听话的样子,不像哥哥的那位,就会迷惑人心窍。”
“遇儿你别怕,我会一直照顾你。你爸爸救了我一命,我是你们家上门女婿啊,我会照顾你的。”他轻声说着,可是齐遇已经吓的脸色苍白。
她怕极了这个人,他已经疯了,她真后悔当初嫁给他,真后悔同意她父母的要求。
“乖遇儿,我抱你去休息吧,你看看你伤的,老公心疼死了。”谢如眠抱着她离开,将她当成了一个人偶娃娃而不是妻子。
“哥哥他们搬过来,你要好好跟嫂嫂相处啊,告诉她,要乖乖听话,跟你一样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