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人嘴巴要宽一些，嘴大吃四方，高矮无所谓，板齿虽然难看，但是有福相，单眼皮可能好些，眼睛嘛，大小都行。”
方湛描述的虽然不算详细，但苏九芽脑袋里已经描出了模样，宽嘴，大板牙，单眼皮，这再加头长发，那不就是个活生生的，长头发的石狗。
“你形容的这人那不是石狗吗？”
是，当然是，但方湛才不承认，方才苏九芽这么突然一问，让他突然就猜到了她明天让他去那个地方的打算。
极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又给自己安排乱七八糟的女人了。
“不是石狗，是我以后要结婚的对象。”
额，这对象未免也太……大嘴，大板牙，单眼皮，苏九芽能想到的还是个长头发的石狗，鸡皮疙瘩都起来。
她那么聪明，方湛知道她不会这么容易相信的。
就拿出那套哄骗她的本事来：“其实我一直没跟你们坦白，我上个月已经定了门亲，是宋老板的女儿。”
眼前一晃而过一家叫桃红满天的花店，他就扯了个名字：“叫宋桃满。”
苏九芽已经有些相信，因为宋军对方湛的器重有些突然，也有些过度，有一会石狗也开玩笑说宋军是不是打算招方湛做上门女婿。
“刚刚定的亲，不出意外，明年年底结婚，所以你欠我的那点钱你看着还，我不急着要的，怎么你也算是我们俩的媒人，要感谢你的。”
他说的太多，苏九芽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她想说当上门女婿会受气的，可又觉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选择，方湛也不是那种傻瓜，他既然决定了，说明是深思熟虑的。
也挺好的，指不定辛苦到死都达不到的辉煌，因为结婚就一步到位了呢。
“你瞒的太好了，得亏你今天主动跟我说，不然我得犯错，我之前跟孙大妈说好的，给你定了个相亲对象，是工厂里的小文员，长得挺漂亮的，还想让你明天去碰面来着。”
幸好没跟孙大妈定下来。
“那现在知道也不迟的嘛。”还真猜中的方湛可是松口气。
他庆幸自己挡过一劫，却没考虑过他说自己有未婚妻这事也把苏九芽挡在了外面。
隔天早起他想着给家里的人都置办些东西，苏九芽还没起，他就没吵醒她，结果等他买好东西回来就傻眼了，苏九芽之前住的房间空了。
真的是空的，她没住进来之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是怎么样，唯一留的东西是桌子上压着的纸条。
苏九芽留的，一通感谢的话，感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和宽容，还列了一份她欠钱的清单，把她在每天吃的三餐都计算进去了。
就这样留下一串欠债数目后，他俩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卡擦断裂了。
石狗还以为苏九芽还在宿舍，中午特意绕过来叫他们俩过去吃饭，却看方湛一人在屋里发呆：“怎么就你，九芽呢，中午上工地吃饭去。”
“九芽回村子了，留的纸条让我跟你们打声招呼”
“留的纸条？那就是你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的？”石狗挪张凳子坐下来，看方湛手里真有张信纸：“不该啊，九芽跟咱们的关系不至于不当面说一声就回去啊，你昨晚干啥了？”
“嘶，你该不会觉得人家考完试，对人家动手动脚了吧？”
这话换来方湛一个大冷眼，他赶紧改口：“也不是啊，你昨晚也没喝酒，不可能会做出酒后糊涂的事。”
石狗分析的自己也都烦躁地很：“你到底是咋了嘛，你别不说，回头九芽跑远了，你追悔莫及啊！你要承认，在女人心思这块，我总比你优秀。”
方湛烦闷地点了根烟，火机丢出老远，大概说了：“我怕九芽给我安排什么相亲对象，所以骗她说我以后要娶宋军女儿，给他当上门女婿。”
石狗听罢，嫌弃地摇头：“那九芽都知道你有未婚妻了，她能不跟你保持距离嘛。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就好比有人怕老鼠咬他，然后自己买老鼠药先自己吃了。”
方湛当时哪想那么多，只想着让苏九芽别再给他塞女的，让苏九芽别再惦记给她还钱。
“你也别在这瞎烦了，赶紧地跟宋老板请假，然后赶回去跟九芽解释，你就说人宋老板闺女突然变心看不上你了。”
石狗给他支招：“这俩月是暑假，九芽都会在村里，等她回来要是再安排你相信你就给答应下来，再想办法嘛，你跟九芽能有可能的前提条件是你的单身。”
方湛本也是心都跟着苏九芽非回去的，听石狗的话也坐不住了，拿着车钥匙下楼，石狗后面跟他，本还指着他能送自己回工地，那没良心的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先去跟宋军打声招呼，直接开车回村子去。
苏九芽坐的班车几乎是每到个路口都得停，自然就没方湛车子走的快，所以等她到桥头拎着大包小包下来看到方湛就在空地那等她时，她有些恍惚。
“你怎么……”
方湛过来接她的包，好几个，都是衣服，书，被褥：“我刚好今天也打算回村子的，你倒好，一声不吭自己就溜。”
苏九芽想说，我想跟你吭声的时候没见你影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