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丝毫不躲，不藏，不收敛：“我就是故意当着她面撒的，她一天不还我媳妇，我就天天当着她面撒。”
他想过的，现在去报公安，他理亏站不住脚，他就得惹出点事来，成受害者，他就能理直气壮报公安，让他们要求苏九芽他们交人。
王坤香要回头去喊才哥来，刘开全从隔壁果园出来，看六百还吊着大短裤，张嘴就骂起来：
“六百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你那玩意不要就过来我跟进平帮你割了，别丢人现眼。”
六百看他走过来，嘿嘿笑着赶紧把大短裤拉起来：“闹，闹着玩呢。”
刘开全往他后脑勺狠狠拍一巴掌，俩人进果园去：
“我他妈警告过你几次，不要惹事，惦记什么小丽，等葡萄赚钱了，你要几个小丽没有，还有…”刘开全指着他的鼻子。
“你有本事找方三水算账，别在九芽跟前玩那些下流的，回头我弄死你。”
六百哪敢吭声，只能嘿嘿赔着笑。
他看这几天刘开全吃喝都在果园里面，以为他对那苏九芽早已死心，得知方湛跟石狗今天都不在家所以才想这赖招的。
“我，我这就给九芽赔不是去。”
苏九芽在砖厂里没出来，六百隔着围墙喊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就走了。
这种小瘪三仗着有刘开全，他就蹦跶，早晚会跟蚂蚱一样被人摁死，她没那闲工夫去搭理他。
方湛回来也听说这事，他表面平静，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又出门，回来就给苏九芽带了条狗。
跟砖厂养的那些很不一样，这狗耳朵是竖直的，整个嘴巴到脸的位置是黑的，体型看着也比其他的狗要大很多。
方湛只说看着喜欢就给她买了，有空就过来训练，还给它取名叫爪牙。
还说什么，她叫九芽，那狗叫爪牙，他们是姐弟俩。
苏九芽抗议都已经来不及，那狗子已经认了它是爪牙这个名字，而且太聪明了，方湛教的那些指令他几乎都会。
会帮刘玉梅把柴火一根根叼厨房去，周秋兰下地之前，会给她叼草帽，还会帮苏九芽丢办公室的垃圾。
这小东西越养着，家里人越喜欢。
直到那天赵大安送合同过来，顺便来看周秋兰时见到了这狗，才跟苏九芽说：“你家方老板有钱啊，花300块买条狗来玩。”
“这狗值300块？”苏九芽不信，砖厂那些土狗，都不花钱买的呢。
他是体型大些，也聪明很多，但是300也太夸张了。
“这是德国黑贝，老聪明了，军犬来的，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呢，你方老板哪来的路子。
苏九芽还是不大相信：“你说的是真假？”
“我没事拿这骗你干嘛，不信你问你家方老板去。
苏九芽就傻眼了：“这你可不能跟我妈说，她要知道这狗这么贵，估计得当祖宗供起来。”
嘴上说着，心里也嘀咕这方湛没事买这么贵的狗干什么。
赵大安嘴巴严实，当然也没说，吃了饭，拎着他的两罐子酸萝卜又回去了。
水泥厂这几天开业在即，方湛也忙得不得了，又得订材料，还得张罗着车间机器的安装。
跟苏九芽也就早晚见得到面，晚上收工过来找她，她已经洗好在床上躺着，看他过来，坐起来就看他，眼神不大对。
“为什么一直这么盯着我？”
爪牙也蹲床脚下看他，一人一狗，盯着方湛发毛。
“你挺有钱的啊。”
这话方湛没明白：“我那钱不都归你管你嘛，你比我清楚我有没有钱。”
他身上脏，没挨着床坐，早凳子那坐着，跟她面对着面，看着暖黄的灯泡照着她白白嫩嫩的脸，老想啃一口。
“老赵说你这狗得300才能买到，是真的吗？”
瞒不住，方湛也不狡辩了，低头笑笑，算是默认了，他没办法一直跟她身边守着啊，只能给她养个护法，下回再出现六百那种情况，那他身上得掉块肉不可。
“再有下次，看我不收拾你，败家男人。”
现在这狗子养的就跟家里人一样，不可能退，不可能卖，不也得是继续养着。
看她没怎么生气，方湛心也宽了：“早点睡吧，明天陈师傅跟小赵就过来了，我还得跟才哥把宿舍的水电弄好。”
苏九芽知道他是辛苦的，大事他得决策，人手不够的时候小事他就要亲力亲为。
看他要走了，临走前还给她把垂下来的灯泡往上挂回去。
苏九芽就喊他：“方湛。”
他手里掂着电线，身子长长伸着，应了一声：“嗯。”
苏九芽歪着头去看他：“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方湛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清，低头去看她，神情呆呆的，对上苏九芽那满是笑意的眼眸，脸竟然就燥起来。
苏九芽看他有些无所适从的，乐的倒头大笑。
方湛看着她笑成一团，眼里都是爱意，手上脏呢，也不好去碰她，不舍得看她一眼：“早点睡吧。”
吃了小媳妇的甜言蜜语，方湛就跟充满电似的，跟才哥在水泥厂张罗到三点才收工回去。
隔天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