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一身红色喜服的宁越,许久没有出声。
宁越派人将方才那位客人引入府中,才转身看到站在台下的戏子,他们的目光在空中遥遥相对。
两人皆是一身红衣,只是宁越所穿是华丽的喜服,而他只是一身不知丢弃多久的戏服。
路柯鸣的目光从宁越大红喜服往上移到那张俊朗的脸上,过了许久才轻笑了一声。
原来他才是真戏子。
宁越走到了路柯鸣身边,热情地说道:“不知这位好友从哪个戏班而来,可是记错了时辰,今日是我大喜日子,就不唱戏了。”
“成亲……”路柯鸣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将那两字重复了一遍。
“正是。”宁越倒也不刁难,邀约道:“来者是客,虽然今日不唱戏,这位好友便入府同乐。”
路柯鸣的目光落在宁越的喜服上,并不搭理宁越的话,宁越也不觉尴尬,没人回应也可一人自说自话。
直到路柯鸣头也不回地从将军府门前离开,宁越才停下了话,看着路柯鸣离开的背影半晌,将门口迎客一事交给下人,回到搭好的戏台上,又和一众戏子唱起了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