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将军!我等必定是南方旧臣,所以这南方的事情肯定更清楚。关于如何治理此地,我们倒是也有一些看法,想进言给大将军,也算替您分忧了。”
“哦?说来看看。”
陈不留示意王崇岳说说看。
随后,后者便说了起来。
但其实,谁都看得出来王崇岳说的东西又没有多少实质性的用处,虽然听他说的口若悬河,对于南方已有的各种弊政都有各种解决之道。
可实际上……
他说的这些比如什么给百姓分发一些良田租种。
听起来是那么回事,由临时官府把现有的土地便宜分租给百姓。这样一来百姓有田种,官府也有钱收,算是双赢。
可实际上陈不留清楚,先有临时官府,他们能动用的土地只占南方总土地的三成。
就这么把这三成土地分配出去,势必只有一小部分人会租种到土地……
且很可能,往外租土地的时候,说的是便宜给百姓租种,到后来肯定又是价格者得到土地的租种权。
那又都是什么人是价高者呢?
自然就是王崇岳为代表的南方世家们!到了最后,很有可能的结果是,这三成土地会慢慢流传到他们这些世家手中,百姓则更无机会租种到土地。
顺带一提……
南方剩下的七成土地,又都是掌握在这些大世家手中!
所以听王崇岳这一阵言语,纯粹就是对方当他陈不留只会带兵打仗,不懂朝政,说出此话是忽悠他呢!
陈不留听后倒是也不怒,但心中对于王崇岳的杀机便更重了!
他稍微一思索便是在心中想出了一计。
他点点头道:“王老先生说的有理!正好这南方之事,不如就继续由老先生代理如何?”
此话一出,别说是王崇岳愣在了原地,就是陈不留身边的人也表示不理解。
但后者都是跟在陈不留身边多年的谋士或是属下,自然也没当着王崇岳等人的面去问陈不留为什么。
王崇岳听闻陈不留此话,多少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同时,他心中也乐了。
“呵呵……都说陈不留是得了修行大能指点,才可用兵如神!但是对于这朝政嘛……实在是一塌糊涂。”
王崇岳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对陈不留多了几分鄙夷。
但是在面上,他推辞道:“这……这怎么可以啊!”
“呵呵!王老先生不必如此,先前那太傅印我不收,便是想要先生管理南方朝政!毕竟,我是个武夫,只懂带兵打仗、对于朝政之是真的一窍不通。”
陈不留说的谦虚。
一众世家闻言,却是面面相觑,相互之间眉飞色舞好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最终,就这么一番退让之后,王崇岳继续保留了太傅的官职,以后可以随意进大将军府议事。
陈不留似乎也因为有人可以替他排忧解难,显得十分开心大笑道:“来人,设宴!”
此后陈不留与王崇岳推杯换盏,聊的甚欢,似是相见恨晚!
陈不留也便高高兴兴收下了王崇岳等人的礼物。
但或许也是因为太高兴的缘故,陈不留似是喝酒喝的多了,最终有些不胜酒力,酩酊大醉倒在了宴席的席位上睡了起来。
见他鼾声如雷。
王崇岳倒是也不嫌厌烦,而是颇为感慨道:“哎!看得出来,大将军这几日定是操劳过度了!诸位,不必叫醒大将军了!我这便离去……”
他向众人告辞。
说着,他脱下自己的鞋子,提在手中,走的小心翼翼,似是怕打扰到陈不留。
一众世家们自然也都学着王崇岳的样子走了出去。
待到走出大将军府,王崇岳却是又一扫先前对陈不留的惺惺相惜的姿态,而是对着众人道:“诸位,你们觉得这陈不留如何?”
众世家道:“此人或许勇猛,用兵如神!可在朝政之事上,却和小儿没什么区别……”
王崇岳闻言点头笑道:“在老夫看来此子不足为惧!况且,他已收了老夫的礼!老夫让他不出三日,成为我手中傀儡……”
大将军府内。
陈不留见王崇岳等人离开,却是一扫先前的大醉姿态,从桌上爬了起来。
身边有人问道:“大将军,这些礼……”
“埋了,一概不收!老贼定是不安好心!这些礼难保不会在金具银器上涂上什么慢性毒药!”
陈不留说道。
这么些年,他四处阵仗,但为人也更比以前更心细。
周围人闻言,倒是也觉一阵可惜。毕竟王崇岳这些人送来的礼,可不是一般的重。只这些金银都够几十口子人,几辈子不愁吃穿了。
陈不留对此却不可惜,他继续道:“再者,这些是赃物!把它们先买了,之后我自然有用!”
至于王崇岳老贼先前一直吹嘘的那幅画,陈不留此时也无心去看一眼。
听他这么说,身边属下对于这些东西自然也不留恋,拿着这些东西便准备在岁城找了个隐蔽地方埋了。
这时,陈不留身边又有人问出了先前的疑惑:“大将军,王崇岳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