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在他体内涌动,逐渐改造着他的身体结构和骨骼形态。最终,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他原本挺拔健硕的身姿,竟化作了一个弯腰驼背、身形佝偻的老者模样!
李月白对这位徒弟的脾性可也算了解。
经过二十年岁月的洗礼,他早已锤炼出一颗坚毅沉着的心性。绝不似那些初练技艺有成,便急不可耐地炫耀技艺之人。
可尽管如此,李月白心中依旧存有一丝疑惑
后者看出了师父眼中的不解,笑了笑道:“师父,我今后应该是要相当长的时间留在李公祠修行吧?”
李月白点了点头。
她如今依旧没有形体,自然没办法离开苍流城。
陈不留继续道:“那以后,我少不了要常与陈家来往了。”
“为何?”
李月白更加不解。
据她所知,陈家之中也就那个陈三望会对于陈不留的回来耿耿于怀,害怕他会去争陈家家主的位置。
可此外,陈家其余人对陈不留还算不错。
陈不留道:“我长于陈家,陈家于我也有恩!这恩情我会还!只是……要是继续和陈家来往,就免不了要成陈家家主,以后陈家的一切子子辈辈就都要我去关照!我既已随师父学了修行法,将来就定要为大劫中出力!要是被家族牵绊,于修行无益,于这天下大公也无益!”
他虽还是少年模样,可说出此话却是已有了一种上了年纪才会有的沉稳。
李月白听罢心中更为欣喜,觉得这个徒弟没有收错。
然而,尽管陈不留如今已踏入修行之门,但毕竟修为尚浅。即便他成功地改变了自身的骨相,这种伪装也仅仅只能欺骗那些毫无见识的普通百姓罢了。若是碰上稍微有些能耐、眼光锐利的炼气士,恐怕就难以瞒天过海,轻易被识破真面目。
就在这时,只见她手腕轻轻一抖,随即一张黄色的纸张凭空浮现,并稳稳地悬浮在空中。紧接着,她单手一指,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那黄纸上龙飞凤舞般地写下了一道神秘而强大的禁制。完成这一切后,她地将那张承载着禁制之力的黄纸递到了陈不留手中。
“这符拿着,以后不会有人认出你了。”
李月白说道。
陈不留小心接下,认真向李月白行了一礼。
自那以后,繁华热闹的苍流城再也寻不见陈不留的踪迹。仿佛他从未在此地出现过一般,就这么悄然无息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然而,在那庄严肃穆的李公祠内,却多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守祠老者。
这位老者身着一袭朴素的灰色长袍,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了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
他总是沉默寡言,从不与他人交流攀谈,宛如一尊孤独的雕像,静静地伫立在祠堂的一角。对于外界而言,他的存在如同一个谜,无人知晓他来自何方,又为何会选择留在这里守护这座祠堂。
在旁人看来,这个守祠老者的生活简直就是一种苦修。他每日早早起身,打扫庭院、擦拭神像,然后便默默地坐在一旁,凝视着香火缭绕、李掌司神像,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深奥的问题。
日复一日,他始终保持着这样简单而又枯燥的生活方式,仿佛与世隔绝,对尘世的喧嚣和纷扰毫无兴趣。
有时候,他就是那么站在李掌司神像面前自言自语,让人觉得古怪!
时间久了,苍流城中也少有人再提“麟威大将军”的名字……
便是那新立大炎皇朝的后人几次来寻这位昔日的开国大将军解难,却也寻他不到!
当然,这是后话了。
幽州中部……
坐落着一座宁静祥和、充满生活气息的小县城。这座县城虽规模不大是在大劫之后新建的。
但生活气息却不比别的地方差!
此刻,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这片土地时,小县城里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其中一条名为琳琅街的街道上,各种小吃摊也刚刚出摊,听着街道上喊道:
“新鲜出炉的包子哟,皮薄馅大,一口咬下去满嘴留香啊!”
“刚炸好的油条嘞,又香又脆,快来尝尝呀!”
“香甜软糯的粽子咯,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哦!”
“杂碎汤!杂碎汤!新鲜的杂碎汤……不新鲜不要钱!”
街道上人来人往。
其中一道人影在走到卖羊杂碎摊的小摊前停下了脚步。
“店家,杂碎汤怎么卖啊?你这是羊杂碎还是牛杂碎?还是……就只是杂碎?”
就见说话的是一个一个身着白衣,面戴古怪面具的女子。
正是李月白。
或者说是她的一道分身。
眼下,李月白注视的面前的店家,似乎是来了兴致。
也其实,她倒是也无意在这条街道上留意太多东西……
反倒是这店家的吆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般其实要是小吃摊,卖东西吆喝要么是说自己小吃的特色,要么是说自己东西好吃。
可这个杂碎摊吧……
他吆喝的却是自己做出的杂碎很是新鲜!没错,就是新鲜!新鲜到李月白要了一碗杂碎汤,甚至都能发现杂碎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