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柳相如鄙夷的翻着白眼：
“就你那点脑子，还想造反？还想当大官？
你们以为官兵都是吃白饭的吗？
就凭你们这些个草台班子，以为自己抵挡住了平阳县的几次围剿，就天下无敌了？屁！”
柳相如毫不客气的话，让天水山一众人均面露不服气的神色。
看到他们这般模样，柳相如哂笑着扫视了他们一圈道：
“你们是不是觉得他是为了你们好？”
天水寨的几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
“此人心怀不轨，他出这主意明显就是冲着要祁王殿下和宜芳公主的命而来，想必他早就做好了要走的打算，独独你们这群蠢货还以为他是个好人，你说说，他究竟是什么人？”
柳相如又看向常灭吴。
常灭吴垂头丧气的说道：：“他说他是临县的书生，县中富商看中了他的妹妹要强纳为妾，他家中不愿，那富户便强抢了他妹妹入府。
他与父母前去要人，却被打了出来，父亲当场被打死，母亲回家之后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没了。
他妹妹听说了此事之后，便在那富商家中上了吊，他去县衙投告，可县令早就被那富商买通，将他打了出来，他一怒之下才投了天水寨。”
“你是不是觉得他的遭遇与你很像，所以就收留了他？”
“嗯。”常灭吴点点头。
“他说你就信了？你们可调查过他的身世背景？可去查问过他说的是真是假？”
常灭吴的大脑袋垂的更低，在柳相如面前，如同挨训的学生一般。
柳相如怒其不争的看着他：
“你也是混过江湖的人，怎么就能如此轻意的相信他人的话？连断肠草这种东西都随时带在身上的人，岂是善类？
他自己不露面却让你们来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你们可知，若祁王殿下与宜芳公主真的死在你这天水山，你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看众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你们以为还会像以前一样，让平阳县的守城兵过来攻打你们一番，便了事了？
蠢！
若你们真成事了，别说你们想去攻打平阳县了，朝廷只怕立刻会发兵天水山剿灭了你们。
想收拾你们一帮山匪还不容易吗？只消围而不打，只单单没有食盐这一项，你们在这山上能坚持几日？
更不要说这山上缺医少药，难道你们这些人就不会生病？
若是再狠一点，直接放火烧山，你们还能活下去吗？
说算是这些你们都不怕，难道山上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孤家寡人吗？
若他们捉了你们的亲眷在山下逼着你们下山，你们下还是不下？
若真的杀了祁王殿下和宜芳公主，朝廷不但会派兵前来剿灭你们，还会下令诛了你们的九族，你们知道要死多少人吗？”
柳相如这一番话让天水山一众人等，一直跃跃欲试自命不凡的心终于都沉了下来。
看着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柳相如又道：
你们把造反想的太简单啦！以前平阳县城对你们的围剿都只不过是挠痒痒而已，朝廷根本没把你们当回事。
若真想剿灭你们，朝廷自然不会再派平阳县的守城军过来攻打，那定是要派成建制的军队过来，远的不说，且说近处的晋城军，你们能打的过吗？”
常灭吴瞠目结舌，柳相如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让他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柳相如又转头看向常灭吴，语重心长的说道：
“青山啊，你与宜芳公主有旧，她愿意带着你，你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建功立业，待将来你功成名就之时，还怕报不了仇？”
柳相如又转身看向其他那些已经面色发白的天水山众人：
“还有你们，好男儿就应该保家卫国，你们没听过那句话吗？
国破家亡，国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家？若北狄大军真的攻破我边境防线，在我南朝国土之上长驱直入，你们有没有想过那将是一副什么样的场境？”
那几名从边境逃难过的头领当即红了眼睛，其中一人立刻拍案而起：
“先生说的有理，我们不应该只想着窝里斗，应该保家卫国，应该去杀北狄人，大当家的，我们跟你一起去北狄。”
“对，一起去北狄！”
在场的天水山人顿时群情激愤，胡明此时已是满面愧色，他被萧敬山的话冲昏了头脑，差点铸下大错：
“大当家的，我错了，是我鬼迷了心窍，您罚我吧，怎么罚都行，但求您留我一条命，让我跟着您去北狄，多杀几个蛮夷以赎我之罪。”
边说边对着常灭吴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常灭吴抬头看向苏郁离，似乎是想给胡明求情，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知道，若非今日被下毒的人是苏郁离，那只怕已酿成大错。
苏郁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常灭吴此人，重情重义，这是他的优点，可同时又是他的缺点，就像如今，对待这个已经生了二心的兄弟他依旧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苏郁离抬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