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前忙后地搬行李,陈不言跟雀儿似的跑来跑去,指挥着仆人摆放着他从陈错的库房里薅出来的古董花瓶。沈炽爬上趴下,挂灯笼,贴对联,手脚十分麻利。
谢景郁和宗弋也没脸站着了,默默加了进去。
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在这儿却成了扶姜免费的奴隶。
忙活了一整日,天色擦黑之时,侯府内暖光盏盏,酒宴正好开席。
谢景郁喟然叹道:“还算你有良心,想喝你一杯喜酒可真不容易。”
扶姜端起酒杯,烛光下清颜似月,却也有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不管怎么说,多谢诸位了。”
宗弋神色傲娇:“你是该谢我,除了我,谁还会修那破破烂烂的木桥?”
谢景郁不服气,“那屋顶还是我修的呢。”
正埋头啃肘子的陈不言也举起了油乎乎地爪子,含糊不清道:“还、还有我,这屋子都是我布置的!”
扶姜随手把最后一个红烧肘子移到了魏玄面前,漫不经心道:“小宗公子心灵手巧,谢三公子身手矫健,陈二公子冰雪聪明,可以了吧?”
听着她敷衍的夸奖,谢景郁得意地翘起了尾巴,陈不言笑得傻兮兮的,只有宗弋,敏锐地注意到她方才的举动,唇角渐渐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