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攻击时沾染到的黑色毒素。
“对不起。”
突然，莫希音的精神领域响起一声轻喃，而后空间再次波动，那是陈选用自己最后的意识召唤的传送门。
“等……”
莫希音忍受的巨大的痛楚，想叫陈选等一下，强烈的冲击让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莫希音的大脑停滞了，因为她感觉不到，完全感觉不到陈选的精神种子。
精神种子碎了？
“不……不要！”
“啊！啊啊！啊……”
莫希音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陈选血肉横飞的画面，再加上黑色毒素不断侵蚀着她的精神领域，让她的理智濒临崩溃了，体内蕴藏的庞大精神力也开始暴走。
轰……
下一刻，一轮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倏然出现在莫希音所站的位置，耀眼的光芒甚至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暗红色，恐怖的高温炙烤着大地，距离最近的位置，一些岩石山体已经开始融化。
关键这火球一点也没有要停止的迹象，仍在继续向外扩张！
这种震撼壮观的景象让下方的军团众人惊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体灾难，纷纷开始撤离。
“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选哥和鬼马对决的结果到底怎么样了，我们要不要派个人过去看看？”赤星不可思议的看着上空不断膨胀的火球，与洪谓剑等人商量道。
“没时间了，按照这火球的膨胀速度，恐怕很快就会波及到营地，我们必须尽快安排人员撤离。”洪谓剑看了一眼天上的火球，焦急道。
虽然他也担心陈选，但想来要是鬼马胜出，恐怕早就杀过来了。
而如果陈选胜出，他没出现大概是去援助其他战场了，自己这些人去找他也可能白忙活一场，当务之急还是节约时间，先把伤员组织撤离再说。
几人闻言也只能沉默点头，毕竟以陈选炼体士的体格但凡还有一口气在，跑出营地范围应该还是轻而易举的，他们这些高层如今更应该关心的是普通士兵的安危。
几人当即分配了任务，开始联系还活着的统领，统计伤员人数。
……
火球内部，莫希音仍在持续悲鸣，她的身上逐渐有点点黑斑蔓延。
这是被黑色毒素侵蚀的痕迹，若是平时，莫希音尚能凭借精妙的精神力控制与之周旋，但现在已经失去理智的她，只能任由这黑色毒素蚕食。
“不要！”
“不要！”
“不要！”
……
一遍又一遍，莫希音的脑海中重复着陈选死去的画面。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
为什么自己明明比陈选强得多，却完全察觉不到对手的诡计？
为什么陈选会惨死在自己面前？
莫希音的思维正陷入自我怀疑的怪圈，她的大脑思考不了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
如果可以，她愿意一命换一命；如果可以，她情愿皇魔杀了自己，这样就不会想着同归于尽，更不会害得陈选为了保护自己而枉死了。
强烈的愧疚感令莫希音放弃了一切抵抗，她想要痛苦，想要超越死亡的痛苦，因为这样她才能麻痹自己，不去想陈选支离破碎的惨状。
“哎呀，所以我才说别轻易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男人身上，因为这很容易崩溃。”
突然，一道轻灵悦耳的女声传入火球中心，紧接着一名带着面纱的银发女子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莫希音身旁。
正是此前被莫希音赶回宗门的顾青灵！
听着莫希音无意识的悲鸣，顾青灵微微正色，接着伸出双指轻触莫希音的眉心。
只见指尖与眉心接触的刹那有青芒乍现，而后莫希音浑身都散发出柔和的青光，将莫希音暴动的精神力逐渐吸收了。
外部已经硕大无比的火球也停止了膨胀。
“黑魔树毒吗？”
“这异魔族为了对付莫希音还真是舍得下本钱，也幸亏陈选那家伙替她接下了完整的黑魔树髓，否则就算是我也回天无力。”
想到这里，顾青灵差点笑出声，毕竟这对她而言是最完美的结局。
“陈选啊陈选，我承认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祝愿你一路走好，希音的心灵创伤就交给我来抚慰了。”
这是顾青灵第一次向陈选表达敬意，她微微仰头献上了自己的吊唁，“上了天堂的陈选才是最好的陈选。”
“嗯？”
豁然，顾青灵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一道剑芒正好斩过她所站的位置。
“陈选在哪里？”
不远处，浑身散发着恐怖剑意的裴元凰正朝这边走来，他的右手还拎着一具严重烧伤的残躯，正是之前与她交战的人戮。
“依元副团长，你可是真是太叫人惊艳了！”顾青灵看着逐渐逼近自己的裴元凰，泛金的眼瞳中爆发出璀璨的光泽，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件瑰宝。
顾青灵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这依元年纪轻轻究竟是给予了怎样的资源培养才能成长到这种地步！
“区区五阶武者，却拥有两道主宰级剑意，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