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琛无视我的惊呼,深邃的眼眸染上了一丝丝的情欲。
我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那只大掌已经来到我的腰侧。
“贺总!”我惊呼一声,旋即调笑道:“既然如此那贺总这一次打算付给我多少钱?”
突然之间,贺北琛眼中的情欲消失无踪,眸底恢复往初的森寒,他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将我松开,“滚!”
我胡乱的将撩开的裙摆扯下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洗手间,片刻不敢停留,担心身后喜怒无常的男人反悔。
离开洗手间后,我却不知要去哪里。
夜色我以前经常来,但那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如今的夜色发生了重大变化,空间扩大数倍,装潢翻新,我一时间找不到出口在哪儿。
我将凌乱的长发垂落下来,挡住受伤的脸颊,垂着头行走在长廊下,身旁时不时走过醉酒的宾客,他们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
我在长廊下走了将近十分钟,依旧找不到出口。
这时,何敏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林希,前方是贵宾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闯入的,你跟我来。”
我轻声道:“你会带我出去吗?”
何敏闻言,突然停下脚步,
回头看我,眼里满是轻蔑,“离开?你是贺总特殊‘关照’的人,进了夜色的地盘,没有贺总的命令,这辈子都走不出夜色。”
我脸色煞白,双唇颤抖,我要困在这里一辈子吗?
那安安怎么办?
我接近不了贺北琛,就怀不上孩子
夜色仅仅是贺北琛众多产业之一,他什么时候会来夜色,我一点儿都拿捏不准。
眼前这个名叫何敏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我笃定她绝对不会告诉我贺北琛的行程。
何敏不耐烦的催促:“快跟我来吧,别耽误我的工作时间,若不是贺总让我看着你,我懒得搭理你。”
我默不作声地跟在何敏的身后,搭乘电梯来到八层,又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长廊,长廊两边都是一排排整齐的房门。
何敏将我带到一个房门前,刷卡推门而入,里面是一个单人套件,设施一应俱全。
“这是夜色公关部的员工宿舍,会所规定,不准带客户进员工宿舍,这是房卡,拿好了,我一会儿让人给你安排工作时间。”
我磨叽半天都没有接过房卡,何敏嗤笑道:“来了这里,就该放下你以往的骨气。你要记住,
顾客是你的上帝,将他们哄好了,兴许遇上一个愿意宠你的,你也算是熬出头了。”
我抬头,颤巍巍地接过房卡。
何敏看见我脸上的伤痕,震惊道:“你的脸”
旋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蹙眉道:“你该学会习惯,陆少那些人玩的比较野。我晚些时候给你安排医生过来瞧瞧,在你的脸养好之前,不会安排你上班。”
说完,何敏离开我的宿舍。
我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滚,冲进浴室吐了一个昏天地暗。
那些洋酒烈性强,知道现在,我的胃里依旧是一片火辣辣的刺疼。
在被带来夜色前,我并没有吃任何东西,空腹喝酒的后果,就是非人般的折磨。
叩叩——
我喘了一口气,扶着墙壁站起来,虚弱的走出浴室,看见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目不斜视地站在门口。
“林小姐您好,我是敏姐派来为你处理伤口的医生,我姓杨。”
我淡漠地瞥了杨医生一眼,“进来吧。”
我转身往里走,坐在床沿。
杨医生放下手里的医药箱,看见我脸上参差不齐的伤痕,全程冷漠脸,开始熟练地为了处理伤口。
“杨医生是夜色的特聘医生吗?
”我状似无趣般,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杨医生聊天,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杨医生连个眼神都不给我,淡定的回应,“是。”
惜字如金。
我挑眉,淡笑道:“杨医生也住在夜色的员工宿舍里吗?”
杨医生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下面是消毒工作,可能会有点疼,林小姐忍着点。”
沾着酒精棉签擦拭过我的伤口时,我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脸上这点小伤,与六年前我遭遇的劫难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我看着杨医生,继续笑道:“杨医生和我一个朋友长的很像,他也是一名医生,不过他是一名出色的骨科医生。”
杨医生拿出钳子和消毒水,蹲在我的面前,认真细致地给我清理扎在肉里的玻璃渣。
鲜血流满我的小腿,滴落在地板上,溅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杨医生似乎格外的沉默寡言,是觉得像我这种的下作女人,和您说话,脏了您吗?”
杨医生似乎没有意料到我说话会如此直白,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未曾有过此类想法。”
他熟练地给我伤药包扎好,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些药品,放在桌子上,叮嘱道:“伤口
三天内不得碰水,每天要按时清理伤口,忌食辛辣食物。”
说完,杨医生简单的收拾好医药箱,转身离开。
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