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蹊跷?”
“蹊跷的事并不止这一件。”韩昀道。
比如当初丰王与陈怀川的人联手参谷致余,比如丰王后来一系列潜藏的举动……现在想来,萧子仪之所以参奏谷致余包括后来的行为,都是为了阻止他娶谷梁薇。且回头细想,他甚至能察觉到萧子仪当初准备动用玉牌夺亲的端倪。
这才是最蹊跷的地方,萧子仪的诸多准备都是为了夺人而非安插探子。只是他想不通,是什么让萧子仪忽然收手。
“萧子仪忽然收手当然是因为他发现与其与你夺人,不如哄得谷梁薇留在你身边做探子值当。不,都不一定是哄,很可能是谷梁薇自愿的。要不然她的态度转变怎么解释?总不会是谷梁薇她摔水里做了场春秋大梦,再醒来就对您一见钟情了吧!”谢清拍案道。
韩昀恍若未闻,仿佛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在手中的笔上。心中却没有面上展现的那么平静。谢清说得正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从相识起,他对谷梁薇的关注远超外人想象,她是什么样的心性他自问比谁都清楚……可现在他却看不清她,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弄不明她究竟是以什么样地目光在看他。
写完最后一个字,韩昀停笔将纸晾干。两封简单的信交到谢清手中。
“你待会出去。左边这个交给薛怀,右边的给赵修。后日晚间还有一批官员要宴请,让薛怀后日之前必须给我答复。”韩昀道。
谢清接过信毫不避嫌的抖了开,将两封信都一一看过。
再抬头时,面色已经因为惊诧而微微泛白。“薛怀、蝎阁……你想干什么?”
韩昀看着谢清,嘴角勾起一个冷凉的笑容,平静道:“丰王,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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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内。
那盘鸭子,谷梁薇只看了一眼便觉得饱了。随便吃了两口晚膳,她也无心看书,早早地让清桃服侍她上了床。
清桃经过晚膳的事后,终于停止了连续数日的絮叨。只是红着眼发誓,不论以后日子如何她都一定陪在小姐左右。话说的掷地有声,倒让谷梁薇不好意思起来。
躺在床上,谷梁薇开始思考该如何找韩昀谈谈。这一想,才发现事情棘手。韩昀对她避而不见连府都不回,别说谈话了,她连见到韩昀这件事都无从下手……
怎么才能见到韩昀呢?谷梁薇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
去皇城外等他散朝?不行。且不说以她的身份出现在皇城外等人是个麻烦;就算她能乔装改扮守在外面,可散朝时那么多大臣她能不能看到韩昀都是个问题。
在大街上堵他?不行。她连韩昀的行踪都不知道上哪去堵。
回谷府让谷老爷帮忙?不行。家里一定会以为她受了委屈,万一要替她出头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办成男装去醉梦楼找他?这个念头一出,就徘徊不去。她其实很好奇好奇韩昀在醉梦楼内是个什么模样,还有那个霜儿……唉,不行。再借她几个胆子,醉梦楼那种地方她也不敢去。
“二伯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只怕爹都能还魂来找我……”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谷梁薇心有余悸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辗转了半晌,谷梁薇终于发现她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找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