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如此一来，只怕郑烟会有危险。
江鹤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郑烟的死活他一点儿都不关心，甚至早在遇到郑烟的第一天，江鹤历就已经识破了她的真面目。
可如果现在就要揭穿她的话，那江鹤历布置了那么久的计划可就要功亏一篑了。
但他同样知道，小九的死对沈婉宁来说，无疑是一记重拳，要她现在放弃替小九报仇的话，无异于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更何况，以沈婉宁如此倔强的性子，即便他开口，她也未必会对他服从。
他们之间所有的信任所有沟通的桥梁，早就被他给一点一滴亲手斩断了。
这一次，江鹤历不忍心再继续让沈婉宁失望了。
而他的沉默，对沈婉宁来说，也像是一种无声的激励。
沈婉宁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不落的把她如何劝说小九，以及和小九的争辩，讲给了众人听。
当郑烟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沈婉宁的口中时，众人跟小九当时的情绪一样，只当是沈婉宁和郑烟的私人恩怨，所以才会这般记恨她。
可后来，沈婉宁提到了细作，提到了下毒，提到了 对郑烟的疑点。
而所有的这些，都是他们以前没有想到的。
或许就像沈婉宁说的那样，他们真的是被郑烟的表现给迷惑了？
听着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郑烟的心底别说有多暴躁了，可她又不能真的表现出来，否则其不坐实了沈婉宁的指控？
“沈大夫，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郑烟低垂着眼角，一脸无辜天真的看着沈婉宁。
见她这副模样，又有不少人开始摇摆不定起来。
“郑姑娘一向温柔和善，这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吧？”
“是啊，我怎么也想象不到郑姑娘居然会是细作，该不会是沈宁弄错了吧？”
“可如果真按沈宁所说，小九是为了跟踪郑烟才出了意外的话，那不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相信谁才好？
“将军，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郑烟眼角还挂着几滴泪，可怜兮兮的望向了江鹤历所在的方向。
江鹤历却没有像之前一样立刻就来哄她，目光反倒是落在了沈婉宁的脸上。
“如果以你所言，小九当真是被郑烟所害的话，你可有足够的证据？”
同样的一句话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显然就成了两个意思。
郑烟以为江鹤历是在帮着沈婉宁，而沈婉宁却以为他是在替郑烟出头。
两个女人心里都非常不好受。
“我不像某些人，有将军您替她撑腰。”这话一出口，沈婉宁也觉得自己有些阴阳怪气，遂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冷冷道：“我当然有证据。”
“而证据，就在郑烟的身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郑烟的身上，郑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但也只是一瞬，郑烟就立刻坦荡的迎向了众人打量的目光，泫然啜泣道：“我虽然不知道沈大夫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请大家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细作，更不是杀害小九的凶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的清白，但我自认问心无愧，你们如果想要从我身上找到什么证据的话，我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原本还想要对郑烟搜身的众人，在听到郑烟的这么一番话之后，却都愣在了原地。
是啊，像郑姑娘这么温柔善良的人，即便是被所有人都误会了，不仅不替自己辩解也就算了，居然还任他们搜抽，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单纯的人？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相信郑姑娘，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支持郑烟的人站出来。
瞧着这一幕，沈婉宁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喝道：“愚蠢！”
“沈宁，你说谁蠢呢？”
“哼，你倒是聪明，可还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就算小九不是你亲手害死的，可你跟小九的死脱不了干系。”
沈婉宁眯了眯眸子，声音清冷道：“像你们这帮脑子进水，从来不会自己主动思考，只知道人云亦云，见到个好看的女人就被牵着鼻子走的人，不是蠢又是什么？”
把国家的安全交到这帮人的手里，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你……沈宁，你别蹬鼻子上脸，别忘了你自己可还是杀死小九的最大嫌疑人。”
沈婉宁刚才的那番话无疑是激起了众怒，众人恨不得把所有恶毒的字眼都放在她身上。
可如此一来，反倒是证明了他们真的蠢，以至于话到了嘴边，只能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都给本王安静！”
江鹤历也十分头疼，最近几日军营被这些事情闹得乌烟瘴气，哪里还有一丝该有的威严和肃穆。
随后，江鹤历的目光再一次钉在了沈婉宁的身上，视线里隐约还带着几分看不透的复杂目光，“沈宁，到底有什么证据，你把话给本王说清楚。”
沈婉宁丝毫不惧迎上他的目光，指了指郑烟的肩膀，开口道：“郑烟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