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宁歪了歪脑袋，笑着反击：“这算是你的下一个问题吗？”
她才不会踏入姜龙的圈套呢。
否则若是让姜龙知道她对江鹤历的态度，那就很有可能利用这一点来做出什么事情来，无疑是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沈婉宁本以为姜龙会跳过，却没想到他竟然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算是吧。”姜龙缓缓开口。
虽然在话说出来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沈婉宁是不是信任江鹤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为什么要浪费这么一次机会在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上？
但话已出口，姜龙也不好反悔，只好静静的等待着沈婉宁的答案。
似乎，他还是有那么点儿好奇的。
“恩？”
反倒是沈婉宁，有点儿被姜龙的反应给震惊到了。
姜龙看起来并不像是冲动的人，那他……也就是认真的？
难不成他是想要知道她的弱点，然后来对症下药？
然而事实上，沈婉宁这一次是真的想多了，姜龙他刚才真的只是一时冲动罢了。
“我……”
沈婉宁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姜龙的这个问题才好。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的姜龙，在看到沈婉宁如此为难的表情之后，反倒是来了兴趣，故意挑眉道：“咱们可是说好的，不许撒谎。”
沈婉宁无奈笑了笑 ，“就算我撒了谎，你也不能判断的出来，我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啊。”
“那要是这样的话，今天咱们这场谈话就没有意思了，不过……”
姜龙忽然身体前倾，双手撑在了桌子上 ，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婉宁开口道：“我相信你的人格，你是不会违反游戏规则的，对吧？”
对上姜龙那灼热的视线，沈婉宁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他的目光就好像能直接看穿她的灵魂一般，什么也瞒不过他。
“嗯。”沈婉宁只是扭过头闷闷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姜龙好整以暇的重新在椅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左手低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等待着沈婉宁的回答。
沈婉宁抿了抿嘴角，突然沉默了下来。
一直回避的问题，突然就被姜龙这么明晃晃的摆在了桌面上，沈婉宁也不得不询问自己，现在的她对江鹤历倒地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呢？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乱了，不管出发点如何，沈婉宁和江鹤历两人之间的那些互相伤害都是真切发生过的。
这一点，不能因为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就可以全然忽略掉。
因为江鹤历的不信任，沈婉宁心里的痛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
即便在得知江鹤历这么做是为了她好之后，沈婉宁还是没有办法说放下就放下。
所以对于是否仍旧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江鹤历的问题，沈婉宁下意识的态度便是隐藏。
仿佛只要不去想它不去触碰它，一切就还像最初的模样那般，没有变过。
但是现在……
还会相信他吗？
沈婉宁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良久，沈婉宁这才总算开口回答道：“江鹤历纵横沙场这么些年，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将领，所以对于郑烟的那些小动作，我相信他会想到对策的。”
姜龙摆了摆手，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你知道的，我要问的根本不是这个。”姜龙继续追问着，“江鹤历的手腕如何我自然了解，我问的是他这个人。”
沈婉宁眸子里的光忽然变得有些暗淡起来，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该怎么对待江鹤历才好。
姜龙挑眉道：“信或者不信，我这里可没有不知道这个选项。”
“那你呢？你对郑烟又是完全的信任吗？”沈婉宁毫不客气的反问着。
姜龙沉默了。
“或许在这一点上我们两个人很像，对于信任这个问题，你无法回答，同样的我也给不了你明确的答复。”
“更何况，如果我想要骗你的话，大可以随随便便就给你一个答案，也不用纠结这么久也得不出一个答案了。”
姜龙盯着沈婉宁的眼睛，确定她没有说谎。
不过沈婉宁虽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但这也足够说明些什么了。
“好，这个答案我接受。”在这个问题上，姜龙倒也没有咄咄逼人，紧追着不放，“接下来，该你问了。”
姜龙原本以为，沈婉宁这次该问郑烟背后的那个主人是谁，却没想到她的下一个问题，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黝黑的眸子里一抹哀伤一闪而过，沈婉宁低声开口道：“杀死小九的人，除了郑烟之外，还有谁？”
那晚郑烟肯定是出去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事，不然小九不会惨遭灭口。
所以害死小九的，除了郑烟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帮凶。
沈婉宁答应过不会让小九死的不明不白，所有害死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小九？”姜龙眉头微皱，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脑海里寻找着什么无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