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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伏黑惠此前和降谷零沟通用的那个身份——最多不过被组织知道那个卖咒力子弹的就是“内田惠”的相关者,顶多坐实内田惠和诅咒师有关的身份。他不缺那几个号。
海胆头臭脸小鬼含笑调侃:“坂本先生,您跳槽的时候到啦。”
这当然是玩笑话,组织行事,只进不出,要想脱离也只有一种法子——那就是,死。
但苏格兰可以通过和前老板的现有关系,构筑出更牢靠的“坂本景明”的身份背景,再在组织中给“被排挤不得不试图投靠前老板”的自己上眼药,再在琴酒乃至更高层面前表一表自己对组织的忠心。
“进入组织之前,‘坂本景明’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赏金猎人,开始在外界活动的日期恰好在‘内田惠’被骚扰断网、遣散曾经的手下之后。”
伏黑惠就是在断网下线后认识的诸伏景光,几个月后警察学校结业,诸伏景光完成卧底培训,开始以假身份活动。
“那个曾经被‘内田惠’派去混淆组织视线的傀儡,也可以是他。”
“至于警视厅卧底那边,景光哥你说的两个人,账号流水确实都有问题。”
事实是,他们整个部门收入完全没问题的还真没几个——仅有的几个无辜人员还包括只在警视厅走个过场的风见裕也。
咳,这种会让卧底先生血压升高的答案,当然被伏黑惠明智地塞回肚子里。
他此前和降谷零沟通时那个“过于贪心的警视厅卧底”也并非虚构,其实是在前阵子追踪伏黑甚尔回国消息时,意外在和那家伙沟通的中介孔时雨的聊天记录里看到的。
讽刺的是,现在
看来,答案竟然真的中了一个。
诸伏景光从从天而降的前老板身上撤回视线,看向莱伊震动不止的终端。
在跑上天台之前,诸伏景光就已将终端格式化然后关机,所以任谁都联系不上他,现在他看着莱伊终端那串眼熟的号码不由微微挑眉。
那一头,掉线多时的琴酒终于连线到位,语气森森地下令:“开免提。”
莱伊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觉得不妙了——唯一现场见证苏格兰证词的组织成员、琴酒的传声筒aka大冤种,好巧不巧都是自己。
“苏格兰,”琴酒在另一头沉冷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夹着尾巴逃到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去了。”
诸伏景光声音含笑,在这种本该危急的关头,却带着坦然的笑意:“那就得对你的期待说声抱歉了——如果我真是条子,被朗姆揭穿也就算了;可我没当过条子一天就被扣上这种罪名,岂不是太亏了?”
琴酒那边沉默了足足十秒,才咬牙切齿地警告:“苏格兰,别发疯。”
对方深深吐气,几乎能想象出通讯另一头缭绕的烟雾:“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明知故问。
在组织情报里,被发现身份、还被组织二把手下了追杀令的卧底,现在一定在狼狈逃窜吧?
可苏格兰另辟蹊径,老老实实回答:“我在看一个名叫无色之王的家伙被打。”
字字句句,全都属实。
作为被观景的对象,伏黑惠正灵巧下腰躲开无色之王用异能织成的触角,反手就横劈一刀。
锋利金属砍上金属护栏的尖锐刺耳地响起,带来嗡嗡回音的噪音污染。
天台的风有点大,却依旧完美收录进了吠舞罗众人破门而入友情出演的音效。
天台大门被撞得轰里轰隆,几道近乎破音的呼唤,喊的是赤组三把手十束多多良的名字。
虽然已经提前得知十束多多良被人救下,但吠舞罗众人的后怕一点都不少。
如果没有别人恰好经过,那孤身一人的十束多多良岂不是真的会在今天命丧比良阪大厦天台?!
恰好听到琴酒质问的八田美咲大大咧咧道:“你就是那个救了十束桑的好心人吧?”
在伏黑惠和草薙出云联系上时,他就大概描述过诸伏景光的容貌特征。
“别担心!我们会给你撑腰的!我记住你了!下次有什么困难来找我就可以,”大大咧咧的八尺鸦退后两步,没忍住嘟囔,“不过这个点还要加班还要排查员工去向的……究竟是什么黑心企业啊?”
这是伏黑惠给诸伏景光加上的第二重筹码。
赤之氏族,一个连黑衣组织动起来也要掂量一二的组织。
倒不是说吠舞罗的社会地位有多么突出,能威胁到黑衣组织的地位,而是……
曾经在神奈川完成七十万人丧生的迦具都事件,源头之一,正是来自前任赤之王权者迦具都玄示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
现任赤
之王权者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同样没那么稳固。
哪怕是触角遍布全世界的黑衣组织,也没法轻易拿出能一瞬间霍霍掉几十万人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隐约听到通讯另一头动向的琴酒:……
王权者,赤之氏族,吠舞罗。
作为同样涉足异能侧的高层之一,琴酒当然对吠舞罗的存在有所耳闻,他也不觉得同样对方有什么包庇一个条子的必要。
可眼下发生的一切都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