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持着明晃晃的月剑,多年的高位养气,已经没有了少女的稚嫩,反倒越发显得贵气盎然,看了看岳正的椅子,她强忍着心中的欲望,没有坐在上面。
一众官员鱼贯而入,见只有王妃一人,眼神中也是诧异,但气氛紧张之下,众人也没有多嘴,只是坐在那儿静静地等待着,重要殿内站得满满当当,周瑗君方才开口:“各位刚刚是不是感觉到一阵物哀之感?”
“此为天地同悲,据王爷推测,天地之间有两位尊者先后陨落,一为魔尊血厉,一位佛尊昙优!”
听到周瑗君抛出的炸弹,众人也是被惊得目眩神迷,居然死了两个道境怎么可能这样?死了两个!难不成这两位是同归于尽了吗?
大殿之内也是陡然喧哗起来,不少和佛门有些纠葛的大臣也是皱着眉头,小声地开始议论着,上首的周瑗君散出自己的圣境气势,连带着已经约好的众女齐齐散出自己的气势。
“我秦王麾下,人才济济,佛尊薨逝,秦王确实悲戚,但考虑到西部防线,秦王亲自调宁红道尊和冷道尊,齐赴战阵,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前线的问题!”
“另外我贡南有两位道尊守护,还有秦王宫中十几位圣境,尔等有何惊惧,若是山穷水尽,自有我等亲上战阵,为我夫分忧!”
听着周瑗君慷慨激昂的声音,众人的士气也渐渐被带了起来,刘少思拱手向前道:“王妃言重了,我秦王府数十亿人众,难不成还需要王妃出手,此为大谬!”
“众位爱卿有信心就好,我夫亲冒箭矢、身先士卒,方有今日之伟业,如今天地同悲,尔等要将此事来龙去脉跟百姓讲清楚,以防民间祸乱生事!”
“此事由刘少思大人统领,另调锦衣卫还有御史台负责查探民间,若有百姓未闻此等大事,皆革职论罪。”周瑗君也是个有峥嵘的,一番言语说得殿内人人自省,生怕自己做事会有什么疏忽。
“散了吧!”周瑗君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很是随意,刘少思点了点头,随后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去,秦王辖地几十个郡城皆要去信,让当地属官出具布告,而且根据王妃的意思,还会派人回访核查。
对于南方刚刚补足吏员,或是已经试行郡县制的地方,这种事情非常之容易,但对于秦川新得的一些地方,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若是其中出了纰漏,那些昔日忠诚于李谨的官员终究是要吃挂落的。
刘少思也在心中暗想,莫不是王妃要插手秦川的人事安排,或者说其中有王爷的一些安排?总之其中稍稍有些繁乱的头绪,令刘少思都感觉到有几分的棘手,对于王妃或是王爷的命令既要平衡,又有让秦川都督府的官儿心服。
其他地方倒是不需要刘少思操太多心思,像是贡南郡当天晚上就出了相应的告示,一来是安抚民众、告知缘由,二来也能凝聚人心,让整个秦王辖地拧成一根绳。
“秦越交战,其中伤亡甚巨,另有余波,我方道尊先诛魔尊血厉,奈何越国插手,亦使佛尊昙优上师陨落,因上师德行卓著,故而天道有感,方有今日之动!”识字习武的贡南军民大声念诵着告示上的内容。
其中内容倒是瞬间让周围的百姓群情激奋,他们有些人恶狠狠地咒骂道:“这些该死的越虏,明明已经停战,还用这种方式诱惑我们去进军!”
“我要是固守云岭雄关,我也想法子逼你们跟我交战啊!有了这云岭雄关等人来打,或者是等送人头的上来就成!”一个明事理的老伯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说道,在岳正的熏陶之下,贡南的百姓越发对天下局势洞若观火。
在有些老贡南人的眼中,秦王岳正才是他们的皇帝,至于天极京师里面的那个,不过是众人推举出来的傀儡罢了。
当然人群中不乏岳正的死忠粉,只听有人呼喊道:“这叶家皇帝都是混蛋,越人都嚣张成这个样子,他们居然还安稳地坐在京师里面,要不是咱们川南出了个秦王,大伙儿想想咱们现在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啊!”
他的话就像是石子般投入到了众人的心田,要知道如果没有岳正,恐怕他们川南之地还要面临野人部落的威胁,天下战争一起,怕是再无人顾忌他们岐川之事,说不定比之秦川都要凄惨上几分。
“大伙儿好好想想,四大都督府,天北几乎被魔域杀成了白地!天南的兵马也被抽调走,听说大部分死在了北征的路上!”
“秦川都督府现在什么样子,你们也看到了,要不是岳都督发兵去救,怕是也和天北差不离多少了,而你们再看看我们岐川,先诛杀野人部落,再夷灭南方三国,如此才有今日的兴旺发达。”
一个独臂的汉子大声地呼喊着,他原本就是秦军的一员,要不是昔日攻孟一战失了一条手臂,根本不会从军中退伍,虽然已经离开岳正麾下,但他潜意识中依然把自己当成是岳正的兵。
远处坐在马车上正要回府的程万里听到他的言语,眼前瞬间一亮,向着管家招呼道:“你去帮我把这位先生请过来,我要跟他详细谈一谈!”
独臂汉子得了管家的邀请,也是欣然而至,和程万里交谈许久之后,汉子也是满面笑容地离去,而程万里也是赶紧朝着北城衙署而去,似乎要有大事跟刘少思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