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是病人？”
“陆……陆小雨，我在这家医院做……做实习医生。”
实习医生？和木兰一样，会那么巧合吗？
自从知道杀人犯可以伪装他人后，古乐现在看谁都十分可疑。
“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他继续问道。
“我有员工卡。”
“在哪里？”
“上衣的口袋里。”
“自己拿出来，慢慢的。”
陆小雨因为后背被古乐的膝盖顶住，只能十分吃力地把手挤进胸口，拽出一张卡片，放在地板上。
之前被袭击时，古乐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他通过手机电筒在房间内发散的微弱光芒，确认了员工卡上陆小雨的身份。
只是确认身份，并不能排除陆小雨的嫌疑，不过从陆小雨之前一连串的反应来看，确实不像是表演出来的，那个杀人犯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欺骗顾古乐，而扮演成陆小雨的收益，要远远小于由此带来的风险。
首先，躲在柜子里守株待兔，能够等到古乐到达并打开柜子的概率并不高，一旦古乐提前发现柜子里有人，将柜子从外面反锁，等于作茧自缚。
其次，在古乐打开了柜子，他又一击不中的情况下，选择逃跑，而不是继续追击，等同于自杀，如果不是古乐犹豫的那一下，陆小雨早就死了。
最后，伪装成陆小雨，而不是古乐认识的救世小组成员，更是增加了被杀的风险，除非杀人犯非常了解古乐，确定他不是那种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性格。
想到这里，古乐的左手放开了陆小雨，在她身上搜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后，便站了起来。
“你也起来吧，”古乐的折叠刀仍然对准她的后背：“不过动作要慢，身体不准转过来。”
陆小雨浑身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脑袋缩在肩膀里，双手抱住手臂，裤腿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着尿液。
古乐叹了口气，放下了折叠刀：“算了，你可以转过来了，我叫古乐，来这里救几个朋友，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在这种时候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陆小雨有些畏缩地转头看了一眼，才转过身问道：“你真的……不会杀了我吧？”
“我说了，我是来救几个朋友，如果你不攻击我，我当然不会杀你。”
“谢……谢谢。”
“不用为了这种事情道谢，我现在急着救人，顾不上你，你想要出去求救，还是继续躲在这里，可以自己决定。”
“我想出去，但是外面有个……有个病人……一听到声音就会发疯。”
“你是说会议室那个女巨人吗？没事了，她已经被我杀了。”
“你！”陆小雨向后退了几步：“你杀人了？”
古乐能从陆小雨的眼中看到恐惧，于是索性大方地承认：“对，我杀人了，我也不算什么好人，你如果害怕的话，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好……好的，谢谢。”
陆小雨转过身，夹着双腿，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向门口走去。
古乐看着地板上一路滴过去的水渍，脸上有些挂不住，就叫住了陆小雨。
“你等一下。”
陆小雨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第二个柜子里有几套干净的衣服，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拿一条裤子去外面换，好了跟我说一声。”
陆小雨犹豫了几秒钟，又说了声谢谢，才缓缓走到柜子旁边，从里面找出一条裤子。
“对了，”古乐想起自己的衣服也湿透了，指了指柜子里的衣服对陆小雨说道：“麻烦你丢一套衣服给我，我也要换一下。”
陆小雨点了点头，拿了一套衣服轻轻抛给古乐。
古乐拿到衣服后，也不管陆小雨的目光，直接就脱掉原本已经湿了的衣裤，稍微擦了一下身体，就换上了护工服，立刻就觉得身上爽快多了。
见古乐换完了衣服，陆小雨手里抱着干净的裤子，又向外面走去，令古乐诧异的是，她到了门口，踌躇了一会，又走了回来。
“对不起，我可以在这里换吗？我一个人在外面，有点害怕。”
古乐皱了皱眉头，微微颔首，然后从地上捡起了手机，关掉了手电筒功能，休息室又变成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现在只能听到服装面料摩擦所产生的悉悉索索声。
古乐向侧方悄悄移动了一个身位，右手紧握着折叠刀，随时准备应对意料之外的情况。
还好，没过多久，摩擦声停止了。
“我好了，可以打开手电筒了。”陆小雨小声提醒古乐。
休息室重新亮起，古乐发现，陆小雨已经换好了裤子，气色也比刚才好了一些，至少她的身体也不再发抖。
“你可以走了。”古乐催促道，他不想比陆小雨先离开休息室，从而暴露自己的后背。
“那个……”陆小雨指了指自己的右边脸颊，支支吾吾道：“你这里……受伤了，在流血。”
“我知道。”
“你这样流血，很快就会撑不住的。”
“那也没办法，我赶时间。”
“我在学校学过急救，很快的，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