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个年级连五十个人都凑不齐。”
甚至这点人都不能保证集体顺利毕业,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个家长会突然出现带走孩子去打工或者结婚,从此就再也不回来了。
计绯若有所思,“在这种地方,好像都没有‘再穷也不能穷教育’的说法。”
“认可这个说法的人,早就把孩子带走了,剩下的人就算有心也无力。”韩老师道。
此时他们站在走廊上,计绯看向不远处的新校址。
韩老师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你别看现在新教学楼建得那么好看,动工的时候还有几个学生家长来闹过,说是建学校不如直接发钱。这里教育资源不足,学生们即使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也只能上很普通的大学,在家长眼里读书就成了一件浪费钱的事情。”
计绯跟着她走进教师办公室,这里的桌椅掉光了漆,被工作人员精心保留下来,作为拍摄的道具。
“你们剧组的谢千莘问过我,对黄素霞来说,秦音的存在最重要的意义是什么?”韩老师怀念地将手搭在桌面上,“我说其实没有多大意义,她只是多给了黄素霞一个选择——也许她读完书后只能在城市里拿千八百的工资,但她至少可以拒绝在十八岁的时候拉扯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