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要问他了吧？
不知为何，陆墨沉的手心渗出一层薄汗，竟然有些紧张。
奶奶笑了下，手指向窗台的竹篮：“芍芍忘了拿柿子了，你帮忙给她送去。”
“好。”陆墨沉应声，走到窗边，拿起柿子。
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柿子处理掉时，传来奶奶的询问声：“你对芍芍还有感情吗？”
“……”
陆墨沉拎着竹篮，沉默了。
一时间，他也不明白对白芍的感情，不知如何作答。
更何况，他们之间相隔着太多的东西。
“你和芍芍离婚后悔吗？”奶奶换了问法。
“没有。”
陆墨沉背对着回答，看不到表情，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奶奶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他走到小院，奶奶披着薄毯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同时叮嘱他一句：“对了，刚才和芍芍说的有关顾家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顾家人，尤其是顾羽绯。”
“奶奶放心，我答应白芍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陆墨沉郑重点头，转身离开。
他走到路上，往来时方向看去，没有白芍的身影。
天色渐暗，下着小雪，路上有一层薄薄亮晶晶的积雪，还有一串清晰的脚印。
应该是白芍的。
陆墨沉将柿子放进后备箱，启动车子，跟着脚印缓慢往前开，开了没多远，就见到白芍环着肩膀往下走。
这里不好打车，得走到大路上，才有出租车。
天这么冷，她穿得又少，会冻坏的。
白芍环着肩膀，手搓着胳膊，身体很冷，她的心里却燃烧着怒火。
顾家和白家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一定会调查清楚真相，替白氏集团讨回公道！
想的太过认真，加之有积雪，没注意到脚边的石头，她猛地被绊了一下。
“啊！”
白芍惊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忽然，将有力的手臂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将她往回一拽，身子倒入温暖的怀抱。
“没事吧？”
头顶响起焦躁不安的声音，白芍抬头就见陆墨沉冷漠的表情出现龟裂，眼里好像有些害怕和紧张。
“我没事，脚滑了。”
白芍手抵在陆墨沉胸口，稍微用力从他怀里挣脱。
离开温暖的怀抱，寒风一吹，白芍被冻得缩瑟了下身体，打了个喷嚏：“阿嚏！”
下一秒，宽大温暖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大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安心。
陆墨沉担忧地看着她：“你穿的太少了，会感冒
的。”
白芍刚想脱下大衣还他，大手按在她的肩头，不许她脱。
挣扎了几次，搭在肩膀上的手纹丝不动，白芍无奈作罢。
“谢谢陆总关心，这件衣服多少钱？我给你。”
白芍掏出手机，准备扫码转账。
陆墨沉脸色难看，下意识问：“为什么？”
“为什么？陆总不是有洁癖吗？之前我碰过你的衣服，你嫌脏扔了，这件大衣给我穿就说明陆总不想要了。”
陆墨沉阴沉地看着白芍。
他想起来了，结婚后，春天冷，白芍随手将他的外套披在身上，去院子里浇花，他看到后嫌弃的不行。
那件外套白芍洗干净给他，他也觉得脏，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过往的事浮现在脑海，陆墨沉头猛地一痛。
他做的事伤到了白芍的心，他却不知道。
白芍拢紧衣服，举着手机，见陆墨沉不拿手机，她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钞票，塞进陆墨沉口袋。
“陆总，不知道这些够不够，来时的车费也在这里，如果不够就拿转账。”
“白芍，你要和我撇的干干净净吗？”陆墨沉低垂眼帘问道。
白芍偏了下头，冷冷地说：“陆总，我和你是前夫妻，实际上是陌生
人，毫无关系，和陌生人之间当然要算清楚，互不相欠，不对吗？”
“……”
陆墨沉沉默地捏起拳头。
她说的没错，他们是陌生人，没有关系。
听到她的这句话，心底为什么会这么痛？
见他不说话，白芍摆手，潇洒转身离开。
“陆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懒得关心陆墨沉怎么想，她只想快点走到大路，打车回去。
刚走几步，白芍视线摇晃，脚一软，险些摔倒。
“小心点！”
陆墨沉冲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扶住摇晃的身体。
“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白芍连忙拒绝，“只是头晕，有点低血糖。”
上次医院里，医生就叮嘱过，孕妇很可能会低血糖，头晕眼花，要小心。
在庄园登山时，白芍就因为低血糖差点摔倒。
陆墨沉将手伸进披在白芍身上的外套口袋里，从里面摸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包装纸，喂到她嘴边。
“吃了会好些。”
白芍抬眸疑惑看着他：“陆总竟然还随身带巧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