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祝顺刚安顿下来,美美地躺在床上睡觉时,司烈已经马不停蹄地回府报讯去了。虽然司家在陵东城想找个人确实就像喝水一样简单,但在得到司烈的确切回复后,司无海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已经成功地牵动了他很多年都不曾躁动的心。 当然,司烈并没有把在小客栈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如实的告知他的父亲,属事是太过丢人,看到父亲如释重负的样子,司烈总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在得到父亲让他明日一早邀请那少年入府一叙的吩咐后,司烈恭敬地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安心地睡觉去了。 看着司烈离开并小心地关上书房的门,司无海却没有立刻回房睡觉的打算。 此时的他对着一副挂在墙上的画怔怔出神,那是一个女子的画像,容貌与司云有八分相似,画里的女子正站在一处山崖上眺望远方,长裙与长发被海风吹拂,女子的身体却无一丝摇摆,远方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海浪拍击峭壁的景象画的惟妙惟肖,仿佛能从画里听到那巨大的浪涛声,让人心潮澎湃,但你若把目光重新投放到那女子身上,又会瞬间安静下来,风浪再大也没有影响那女子流露出来的恬静美。 画里的她正对着眼前的大海发呆,眼里满是期待,期待着远方的他踏海归来;画外的他也在对着眼前的她发呆,眼里满是伤怀,伤怀着画里的她再也不会归来…… 翌日一早,祝顺早早起床洗漱,还花了点时间在房内打了一套拳。倒不是因为他即将见到司无海而紧张导致早起,而是早起本就是他的习惯,无论酷暑或严寒。一套拳打罢,微微出汗,吐出一口浊气,顿感神清气爽,顺势就蹲起了马步。 这时,一身便装的司烈也悄悄然地走进了这家客栈,直冲祝顺所在的房间而来。 正闭眼蹲马步的祝顺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时就睁开了眼睛,再等了一会儿果然响起了敲门声,知是司烈来了,于是慢慢站起身,改马步为直立,双手自腰间缓缓上提,深吸一口气,再缓缓下压,缓缓吐出一口气,行云流水地做了一套收功的动作后不急不缓地开门去了。 虽是穿着便装,却一点也不影响司烈那英武之气,多年行伍的历练使得他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但每次见到祝顺,总感觉自己那一身逼人的煞气完全影响不到这个看起来异常单薄的少年,就好像是自己蓄力许久的一剑刺出,却发现刺在了一缸水里面,那种瞬间卸力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此时的的祝顺满脸笑容,一脸阳光,微笑地说了声:“将军早啊,想不到将军也起的这么早,更想不到还能再见到将军,属实是惊讶万分啊。” 司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祝顺,见鬼的惊讶! “实不相瞒,今日司某到来是奉了家主之命,来请祝小哥到司府一叙,只盼着未曾扰了小哥清净。”司烈抱了抱拳说道。 “府主相邀,小生怎敢推脱,来这陵东城若得幸能入司府一游,自然是再妙不过,想来将军定是军务繁忙的,得将军亲自来请,小生荣幸之至,为了不耽误将军时间,小生这就随将军走一趟。”说完祝顺便转身拎起一旁早已收拾好的包袱就欲出门。 司烈见自己起个大早跑过来相邀,不要说喝口水了,竟是连门都没进,顿时嘴角有些抽搐,一言不发地向前带路去了。 下楼后行至客栈门口,司烈正欲抬脚出门,却听得身后传来了祝顺的声音:“将军稍等,我还有些许事务需要处理一下,很快很快。” 司烈好奇之心大起,心想你一个外乡人,就在这住了一晚上能有什么要紧事比进司家做客更重要?抱着疑惑,司烈也就收回了跨出一半的步子,转身看向两眼放光向柜台走去的祝顺。 来到柜台前,祝顺看着小二道:“小二,退房,一晚房钱十文,加上昨晚的一顿饭菜三文,共计十三文,昨日我好友替我垫付了十两白银,您应该找我……” 被安了个好友名头的司烈眼角抽搐的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祝顺在那里数钱。 等祝顺在那里和小二处理完一应退房手续后,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了,司烈深吸了一口起,闷头在前方带路,他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祝顺乐呵呵的在后面跟着,为自己发了一笔横财而高兴。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一路走着,两旁的路人见司家大公子虎着个脸大步流星地走着,纷纷向两旁退开让路。 终于,司府到了。 由大公子亲自带入的客人,门房的小厮自然是不敢阻拦的,什么也没问,恭恭敬敬地打开侧门把二人迎了进去。 进了司府,倒不见祝顺有什么紧张的神情,嘴边挂着微笑,两眼好奇的东张西望着。 前面带路的司烈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对这少年不禁有些佩服了起来。 时间不长,在七弯八绕之后,司烈带着祝顺来到了一处门前站定了脚步,身后的祝顺见状便知到地方了。只见身前的司烈恭敬地行了一礼道:“禀家主,祝顺带到。” 一听这话,祝顺顿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神色也随之变得恭敬起来,再怎么心性了得,即将见到的人毕竟是整个武月国都权势滔天的人物,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由不得他不恭敬。 “让那少年进来吧。”房内传出一声威严的吩咐。 “是。”司烈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父亲说的是让那少年进来,并没有让他一起进去,所以他离开了。 门口的祝顺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着装,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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