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言契向前一步,立即挡在了赵灵儿前面,大声说道:
“太子殿下,放眼四国,皆知你风流成性,只是今日你这般辱我国公主,就不怕我王兴兵吗?”
因为是近身说话,大唐满朝文武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李承文到底说了什么?南诏使者又为何这般大的火气?
“公主殿下,我等不和他纠缠,不过今日你这般辱我南诏,我宫言契必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哦,什么代价?”李承文饶有兴趣地问道。
宫言契整了一下衣装,说道:“太子殿下,你敢不敢和我再赌一场?三局两胜,如果太子殿下赢了,我南诏国可休战三年。只是若是太子殿下输了,不仅荆州要给,益州我们也要。”
唐皇坐在龙椅之上,只是淡淡地看着殿下之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问道:“我儿承文,能否应对?若是对不出,你可知何罪?”
“回父皇,儿臣请战。若对不出,任凭父皇处置。”
唐皇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转头,李承文又对南诏使者说道:“不过休战三年对你等也无损失。我看这样吧,如果本太子赢了,你南诏便向我天朝纳贡三年吧!”
“这!”宫言契沉吟了片刻,然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好,就依太子殿下。”
“宫言契……”赵灵儿在一旁急道。
宫言契大手一挥,说道:“公主不必多言,想必公主也知,我宫言契十年寒窗,九载苦读,八试八中,长于诗词歌赋,熟读四书五经,这才于十万学子中脱颖而出,高山仰止,河流奔腾,庆我一朝夺魁,名扬天下。”
宫言契言辞高调,气冲九霄,就连大唐满朝文武都被震撼住了,赵灵儿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释然,自己却是忘了,宫言契正是南诏国如今的文状元。
“这下看来,太子殿下有些悬了,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他不学无术?刚才对联也许是瞎蒙误撞,即便那南诏只是小国,可是一国之状元也不容小觑啊!”
“也不知为何,平日里只知花天酒地的太子,今日却这般招摇过市,殊不知他身份特殊,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位置,帝王之家明争暗斗,不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必难善终啊。”
殿中窃窃私语之声,李承文自然是听到了一些,不过他并未理会这些人,而是看向了宫言契,笑着说道:
“你十不当一,九流三道,八灾六难,七病八痛,六亲不认,五大三粗,母嫌父弃,兄残弟杀,长于阿谀奉承,擅长两面三刀,本太子观你丑态百出,不出半月必死无疑。”
李承文每说一句,宫言契的脸色就变幻一分,直到最后他嘴唇微抖,指着李承文说道:“你,你,你……好好好,好一个狂口小儿,我乃是当朝状元,天下无人能及,你一个不学无术之人,竟敢这般辱我?你,你,你……”
“你什么你?”李承文讥笑一声,再次说道:“当朝状元,好一个当朝状元,可惜在本太子眼中,你不过就是一个叼毛……”
“你,你,有辱斯文!”宫言契大喝一声。
“父皇,儿臣认为这场比试已经没有必要了,此人如今方寸大乱,儿臣即便胜出,也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狂口小儿,你说什么?你说谁方寸大乱?本状元这就出对,你若是对不出来,我要你给本状元道歉。”
“蝇蝇小丑,跳梁之辈,出对吧……”
“狂口小儿听好——本状元的上联是「十年寒窗,进了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二中,结果一举夺魁。」”
“卧槽,这是千古绝对啊?这,这?太子殿下要如何应对?”
唐皇李耀廷眉头紧皱,这样的对联,实在是无从对起啊,光是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想找到与其匹配的也是难于登天。
“对啊,太子殿下,你对啊,对不出来就认输,认输算你输一半!”宫言契满脸蔑视,身上出现了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可是再看李承文,面上表情依旧风淡云轻,淡淡地说道:“呵呵,不过是机巧之对,有何难对的,大状元且听好,本太子对: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不料十分来迟。”
“你,你……”宫言契满脸不敢置信,浑身已经气的发抖。
“还要继续吗?大状元,哦,不对,应该叫你叼毛。”
“你,听好了,上联是「我一身正气,浑身皆是虎胆。」”
李承文笑道:“「你二两贱格,只有半个龟头。」”
“啊……”
满朝文武,就连唐皇李耀廷都揶揄而笑。
“狂口小儿,欺我太甚,再接我一对,酉有卒醉,目有垂睡,文状元抱酒坛枕上偎,不知是醉是睡?”
“月加半胖,月加长胀,南诏使挺大肚当中站,不知是胖是胀?”
“哈哈哈……妙啊,妙啊……”
金銮殿中,气氛高涨,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么欢乐了?
“少小欺大乃是尖。”宫言契出对。
“愚犬称王即为狂。”李承文回道。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宫言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