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唐皇李耀廷冷哼一声。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位头戴翻风帽,身穿翻领胡服的侍卫冲了进来。
“报,南诏国……”
唐皇瞳孔一缩,本来就在气头上,此时侍卫话未说完,他便怒吼道:“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陛,陛下……”听到唐皇怒喝,侍卫吓得一抖,身子匍匐在地,浑身颤抖不已道:“陛下,南诏国来使,我,我等拦不住了。”
“啪。”
李耀廷重重拍了一下龙椅扶手,他心中已是震怒,想金銮殿外足足数百玄甲卫,怎会拦不住区区一群南诏人?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陛下,龙体重要,龙体重要啊!”
一旁的太监连忙轻声提醒,他跟随唐皇已经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震怒。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讪笑声:“想不到唐皇如此知趣,知道你大唐无人,皆是废物尔,不愧有天朝帝王之胸襟。”
镇南王李云鹤怒目圆睁,喝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金銮殿上大放厥词,来人啊,助我拿下此獠。”
“且慢……”一个脸戴白色面纱、腰配青色长剑,身穿红色菲罗蹙金刺五凤吉祥服的女子出现在了场中。
满殿文武大臣,尽皆侧目看去,此女雍容华贵之中,又透着一股江湖豪迈之气,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殿下何人?”唐皇冷声问道。
“唐皇安好,本宫赵凝雪,南诏二公主。”
“原来是南诏的公主,你难道不知如此行事,岂非有损你南诏王威?莫非真觉得我大唐无能人吗?”镇南王李云鹤向前走了两步,拦在了赵凝雪的前面。
赵凝雪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云鹤,拱了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唐镇南王了,久仰久仰,可是镇南王以前镇南,今日却是难镇南了。”
“你什么意思?”李云鹤冷冷地说道。
却不料,赵凝雪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转身对唐皇李耀廷说道:“唐皇,今日本公主前来,只有一事要办,请你交出害我南诏文状元的凶手。”
唐皇李耀廷崛起于末世,一生金戈铁马,杀伐果断,赵凝雪这般说话,已经和威胁没有区别,所以他瞳孔一缩,说道:“南诏公主,若是本皇不交,又当如何?”
“不交?唐皇可想好了?如今我南诏和吐蕃、回鹘、高丽三国联手,大军压境之势已成,若是不交,后果自负。”赵凝雪仰着头自信地说道。
“陛下,南诏联合三国,兵力不下百万,即便我天朝无惧,但是战端一起,天下生灵涂炭,有损陛下仁德之治,以老臣来看,应把太子殿下交出去。”
“老臣附议,我朝自开国以来,陛下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四海升平,一片太平盛世,实是不应该为了一个废物太子,得罪南诏、吐蕃等四国啊!”
唐皇李耀廷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一眼说话的两位大臣,心中已充斥了滔天的怒气。
“陛下,臣认为不妥,太子殿下虽平日里不学无术,但昨日在大殿之中,他力挫南诏来使,可谓有功,如此有功之人,我大唐却要将其交将出去,岂不是寒了我天朝人心?”
李承文微微侧身,余光扫过为他说话之人乃是一个中年男人,在原主的记忆中,此人名为周世泽,常和自己以及诗仙饮酒作诗,虽非政治上的朋友,却是私下里的酒友。
呵呵,谁说酒肉朋友不可靠?果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看来此人可交,李承文暗暗想到。
“不妨告诉诸位一个消息,我南诏、吐蕃两国十五万大军,已于昨日行军至嘉峪关,将汝十万玄铁卫团团围住,今日唐皇你若说个不字,嘉峪关必将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本王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镇南王满脸震惊,因为他所领军队,正是十万玄铁卫。
“来人,把镇南王想看的东西拿出来。”赵凝雪呼喝一声,立即一名南诏侍卫端上来了一个木箱。
“这是何物?”
“镇南王,请观看吧,这是来时的路上,取自你大唐斥候之手。”
“若是信件秘函,不看也罢,此等事物皆能伪造。”镇南王说道。
赵凝雪再次说道:“镇南王,本公主劝你还是看一看吧,这东西一定会让你相信我刚才所言。”
“打开……”镇南王手一挥道,也有数位大臣纷纷好奇地围了上来,准备查看箱中所装何物?
“哎呦……”
“啊……”
木箱之中,竟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掌,断掌手背有一印记,正是代表大唐玄铁卫身份的刺青。
“本公主说了,此物取自大唐斥候之手,镇南王信了吧!”
除了镇南王瞳孔剧烈收缩以外,其他老臣尽皆退后了数步,脸上挂着惊吓过度的表情。
“南诏,欺人太甚!”
镇南王抽出怀中宝剑,剑尖直指赵凝雪。
“怎么,杀人不眨眼的大唐镇南王,这就忍不住要杀我这个南诏公主了吗?”赵凝雪说道。
“砰……”旌节拄地之声响起,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