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箫音袅袅。掺杂着激扬顿挫之声,实是人间妙曲。
李承文端坐在椅子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伏在地,横箫以对的箫袅袅,不禁酒兴大发,立即唤来侍女奉酒。
“太子殿下,十日之后的决斗,殿下确有把握吗?”箫袅袅满脸担心,看到李承文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沉迷酒色,不禁提醒了一句。
“哦!”李承文伸出一只手,轻轻托起了箫袅袅的下巴,说道:“怎么?箫老师难道对本太子没有信心?”
箫袅袅摇了摇头,回应道:“殿下,您不可轻敌,南诏的许元阳,吐蕃的图伯特,此二人一文一武,皆是两国的文坛武巅之翘楚。”
“箫老师,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若是传到宫廷,你这颗美丽的头颅,怕是不保了哦!”李承文笑着说道。
箫袅袅也是关心则乱,为了能够当上未来的皇后,她可是把贞操名节都奉献了出来,可在听说李承文应战以后,早已是心乱如麻。
只是此时,听到李承文提及头颅,箫袅袅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隔墙有耳,隔墙有耳,整个太子东宫,早已不是安宁之地。
“站住……”李承文大喝一声,把一旁的箫袅袅吓了一跳,结果嘴上用力,在箫体留下了一个牙印。
“哎呦……”李承文痛哼一声,眼中已有怒色。
“妾身,妾身,对不起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箫袅袅已经急的哭了起来。
“算了,箫老师,你起来吧,本太子不是吼你。”
箫袅袅这才慢慢地爬了起来,还不忘轻抚箫身,生怕将这珍贵之物给弄坏了。
“说吧,你刚刚为什么要跑?”李承文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侍女,观其年纪不过二八,出落的也还算楚楚动人。
侍女浑身发抖,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一眼李承文,只是一个劲地磕头,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请殿下饶命!”
李承文微微眯起了眼睛,说道:“若是本太子记得不错,你应该是叫杏儿吧,只是你不停地认错,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奴婢,奴婢该死……”杏儿还在磕头。
李承文满脸怒气,他已经隐隐猜出了这个杏儿的身份。
“说吧,你是不是想入宫去?将本太子的一言一行禀报给你的主子?”李承文低声问道,语气之中已有杀意。
杏儿浑身抖的更加厉害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以前那个纨绔不堪的李承文,从来不会过问她们这些侍女,怎么如今的殿下眼神会如此凌厉?
“太子殿下,奴婢不敢,请殿下饶命!”
“呵呵……”李承文冷哼一声,说道:“不敢?既然你不说实话,那也不要怪本太子心狠手辣,你说若是将你丢进城南的乞丐庙,让几十上百个乞丐趴在你的身上,不知道那时你还敢不敢?”
“啊,太子殿下,不要,不要,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杏儿几乎被吓傻了,城南的乞丐庙她知道,里面鱼龙混杂,住着的都是口舌生疮,歪牙咧嘴,以乞讨为生的乞丐,若是自己被丢到那里,恐怕只会生不如死。
李承文深知,古代女子将名节看的比命还重要,如今自己这般吓唬这个小侍女,不怕她不就范。
果然,杏儿还是说道:“太子殿下,奴婢是陛……”
“等一下!”李承文立即打断了杏儿接下来要说的话,而是转头谨慎地对箫袅袅说道:“箫老师,你过去关下门。”
“好了,你可以继续说了!”李承文说道。
“殿下,奴婢是陛下派来的,陛下让奴婢记录殿下的饮食起居、衣食住行,事无巨细都要禀报上去。”
“果然,老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李承文暗骂一声,说道:“好了,你起来吧,等下你继续去汇报,只是这汇报的内容,应该知道怎么讲吧!”
杏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道,于是连忙表忠心道:“殿下放心,奴婢知道,殿下日夜勤奋,刻苦读书……”
“打住,打住!”李承文连忙摆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了一些,说道:“杏儿,这样说谎可是不对的哦,你说刚刚本太子和箫老师在干啥?这壶里装的又是啥?明白了吗?”
“殿下!”箫袅袅在一旁已经羞红了脸,她刚刚可是为李承文在吹箫的,这种事怎么能禀告给唐皇?
杏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里也是通透,连忙点头道:“太子殿下,奴婢明白了。”
“好了,去吧!”
杏儿打开门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如今的李承文,和前几日的李承文,给她的感觉完全是判若两人。刚刚在大殿之中,她隐隐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意,李承文怕真有杀她之心。
走在路上的时候,杏儿心中还是左右为难,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是要实话实说还是?
大唐大明宫仙居殿,唐皇李耀廷看着跪地不起的左丞相张文书和右丞相陆厚信,满脸都是不悦之色。
“陛下,陛下,您要给老臣做主啊,太子他,他真的是太过分了,老臣家中两代为相,侍奉先王和陛下忠心耿耿,对我大唐江山社稷更是死而后已,可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