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袅袅穿好了衣服,一袭烟柳色丹青照花裙,让她的七分妩媚似又添上了三分清纯。
还在被侍女服侍穿衣的李承文,低眉看了一眼箫袅袅,心中暗道:箫皇后派这个女人来是有道理的,确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箫袅袅还未从之前的惊诧中缓过神来,此时看到李承文死死盯着自己,心头更加紧张,问道:“太子殿下在看什么?”
“呵呵……”李承文一声轻笑道:“不愧是箫老师,这身材这小脸蛋儿,穿上衣服本太子差点没认出你来。”
“太子殿下,你怎能如此作贱奴家?”箫袅袅脸色一变,这种话只有秦楼勾栏的客官会说出口。
李承文讪笑,他就是随口一说,真没把箫袅袅比作那风尘女子,只是一想到一个刺客时常和自己颠鸾倒凤,不禁也有些后怕。
“皇后娘娘到!”
殿外传来了太监尖着嗓子的通传声。
箫袅袅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承文,他怎料的那般准确?似早就知道箫皇后要来一样?
“走吧,箫老师,和本太子去见见皇后娘娘吧!”
箫袅袅亦步亦趋,跟在了李承文的身后,只是脚步有些沉重,她最怕的人还是来了。
“李承文,你好大的胆子!”
刚一看到李承文,箫景蓉便怒气冲冲地喝道。
左右丞相站在箫景蓉两侧,时隔两个多时辰了,两人的脸部红肿渐消,已经勉强能睁大眼睛了。
“呦,这不是陆大人和张大人吗?二位大人这是怎么了,脸怎黑的像锅底一样?月黑风高夜,莫不是钻进了百姓家的伏台?”
伏台,又叫烟囱。
陆厚信的脸皮抽动了两下,是被气的。张文书也冷冷地看着李承文,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冰冷的杀意已经不加掩饰,如同利刃一样在闪烁光芒。
“李承文,本宫在问你话!”看到李承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箫景蓉的脸色已经开始扭曲。
嗯?李承文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箫景蓉,不禁眼前一亮。
彩绣辉煌,恍若神仙妃子。
箫景蓉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豆绿宫绦,挂双衡比目玫瑰佩,身着缕金百蝶穿花缎袄,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识。
只是此时,这份美丽的背后,隐隐暗藏杀机!
“来人啊,将这逆子给本宫拿下!”箫景蓉怒喝一声,看到李承文看向自己的眼神时,心里面早已将这个登徒子给千刀万剐了。
声音传出,却无人回应,东宫虽有侍卫,可那是陛下特许,皇家子弟自己培养的宫卫,人数不多,不过区区十来人。
可是这十来人,绝不会听从除了李承文之外任何人的命令,自然是除了唐皇李耀廷。
“儿臣给母后请安!”李承文拱手一拜,竟不似以前跪地行礼,这让箫景蓉的瞳孔又剧烈收缩了起来。
“李承文,你可知罪?本宫听闻你淫己老师,身为皇家子弟,如此败坏纲常,你是要反了天吗?”
李承文抬起头,看上去一脸的无辜,拱手问道:“母后,怕不是有人在您耳边嚼舌根子了吧,儿臣自从当了这个太子,便一直兢兢业业,慎言慎行,一心振兴我大唐国威,巩固大唐的江山社稷,可从未做过母后说的这种事。”
“你,你还敢狡辩,陆大人和张大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箫景蓉喝道。
李承文乐了,陆厚信和张文书却是大惊,吓得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箫景蓉看上去威风凛凛,可怎知是这么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皇后娘娘,老臣没看见,是听说的!”
“是啊,娘娘,老臣是听说的!”
陆厚信和张文书的声音不大,可是脸上都神色却出卖了他们。
“哈哈哈哈……”李承文狂笑出声。
箫景蓉撇了撇嘴,她哪里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她绝不会承认,怪只怪自己先入为主,以为左右丞相深夜来寻,必然是亲眼所见,然后被李承文发现后毒打了一顿。
“你笑什么?”箫景蓉沉声问道。
李承文停止了大笑,嘴角却依旧忍不住上扬,看了一眼左右丞相,不禁摇了摇头。
“陆大人,张大人,刚刚母后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母后称你二人亲眼所见本太子那个,啥来着?那么本太子问问,你们在何时何地看见的?就请母后做个见证,若是说不出来,那就别怪本太子告到父皇面前,说你们擅闯东宫,意图谋害本太子。”
啊?陆厚信和张文书都傻眼了,谋害太子,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而且刚刚皇后娘娘那句话,已经彻底把他们的路给堵死了。
这个蠢女人!
“请太子殿下恕罪,我二人不过是道听途说,实不该来惊扰殿下。”
箫景蓉傻眼了,这两个老家伙,在路上时,不是口口声声恨太子入骨吗?怎么这就怂了?
“那还不快滚?”李承文怒喝一声,张文书和陆厚信如蒙大赦,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