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人,还请稍安勿躁,相信唐皇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赵凝雪拦住了宫长期。
“张文书,退下,大殿之上,不准胡言乱语,宫大人乃是南诏贵客,怎可怠慢。”唐皇生气地说道。
眼看唐皇说话,张文书悻悻地回了原地,站在了陆厚信的左边。
“大唐皇帝,还请把大唐太子请出来吧。”宫长期说道。
唐皇李耀廷皱起了眉头,李承文他自然知道关在大牢,只是自己近日不闻不问,实际上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只看李承文能不能自己领悟到了。
唐皇转身坐回到了龙椅之上,并没有直接答应宫长期的要求,而是假装问道:“宫大人,你看要不等大比结束后再商讨你孙儿之事如何?”
“唐皇,你不必推脱,而且据老夫所知,那太子李承文,定是被你等给藏了起来,要不然为何迟迟不肯露面。当然了,唐皇既承认你大唐无人,拿这么一个无耻小儿来和我四国周旋,想必也是黔驴技穷,山穷水尽了吧。”宫长期眼看唐皇不理他,于是开始了激将法。
果然,宫长期这些话,虽是针对李承文的,但是也在大唐群臣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南诏来使,请你注意用词,你一个区区蛮荒小国来使,怎敢对我大唐君主这般无礼。”说话的是大唐礼部尚书周世泽,也是李承文为数不多的一位好友。
听到周世泽称呼南诏是蛮荒小国,颇有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宫长期也是一脸怒气,正欲开口怒骂时,南诏公主赵凝雪开口了。
“宫大人,请保持冷静,今日那大唐太子没有来,想必定是有什么隐情,待我询问一番,再做定夺。”
一旁的许文阳也说道:“宫大人,静观其变……”
“哼,老夫听公主的。”宫长期冷哼一声,果真不再言语。
赵凝雪拱了拱手,对唐皇李耀廷说道:“唐皇陛下,宫大人只因挂念孙儿心切,还请唐皇莫要怪罪。”
“南诏公主不用挂怀,朕并未有何怪罪之意,挂念亲人乃是人之常情,宫大人自然也不例外。”唐皇开口说道,作为大唐君主,他自然要表现的心胸宽广一些,可若非宫长期是南诏使者,那依照今日他的傲慢无礼,李耀廷必须要治他一个欺君之罪。
赵凝雪展颜一笑,再次说道:“唐皇心胸,凝雪佩服,此事既已不提,那么便谈一下大比之事吧!”
说完,赵凝雪假装左右观望了一下,说道:“唐皇,十日之前,我南诏和大唐定下来十日大比,不知大唐是否已经确定好了大比人选?而且那日和本公主定约的大唐太子,今日为何不见踪迹?”
李耀廷冷眼扫了一下陆厚信和张文书,沉默片刻后才说道:“南诏公主,大比之人已定,至于朕的太子,今日却是身体有恙,不便参与大比。”
赵凝雪已经确定,先前安插在大唐朝堂之人,按照他提供的消息,李承文果真是被押入了天牢之中,看来宫长期想要报仇,怕是还要费一番功夫了。
不过既然李耀廷不说,赵凝雪自然也不会刨根究底,而是低头轻声安慰了两句宫长期,说道:“宫大人,看来大唐太子的情况属实,只是报宫言契之仇和我南诏四国长驱长安之事想比,宫大人应知孰轻孰重。”
宫长期眉头一皱,不过想想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此等大事面前,他作为南诏军师,来大唐之前,南诏王曾对他委以重任,刚才之所以逼宫唐皇,也不过是为了在气势上压上一头。
“唐皇陛下,十日大比之期已到,还请唐皇安排比试之人吧,这一场比试,便以对诗为题,你我二国各出一人,谁作的诗好谁便胜出,唐皇以为如何?”赵凝雪问道。
唐皇李耀廷自不会推辞,看向了二皇子李政,李政对他点了点头,自昨日唐皇亲自赐酒后,李政便已是自信满满,认为自己成竹在胸了。
“唐皇陛下,老夫许文阳,这一场比试,便由老夫出战了。不知大唐要出哪位人才与我对战?”许文阳头发斑白,但是面色红润,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我来……本皇子李政,今日一定让你这个老匹夫,知道我大唐士林不可欺。”李政迈着八字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开口就说许文阳是“老匹夫”。
“逞口舌之快者,一乱臣贼子,二为市井无赖,不知眼前这位,是后者还是前者?”许文阳也是毫不留情,直接给回怼了过去。
“你,老匹夫,你敢说本皇子是乱臣贼子,是市井无赖?”李政抬起手,指着许文阳,一脸怒色。
“真是个傻子,许文阳啊,那可是南诏千年才出一位的旷世大儒,骂他不是脑子坏了吗?这个李政自以为得了父皇赏赐,却不知自己要玩火自焚了。”大皇子喃喃自语,强忍着笑意。
“朽木不可雕也!”身为李政的少师,陆厚信有感而发。
高坐龙椅的唐皇,眉头也是皱了起来,便是他,对许文阳的大儒身份也要礼让三分,想不到自己这个儿子真是虎。不过眼看无人说话,他却不得不说了:“李政,不可对许大儒无礼,速速作诗吧!”
“哼!”李政冷哼一声,立即开口说道:“许老头,听好了,本皇子的诗已经作好了,诸位,请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