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小羞羞,这次卡了塞,以后我还能不能乖乖的尿泡泡了?”小笼包临进卫生间前,可怜的小眼神还是不放心的仰头问楚橙。
他担心被带子打坏。
弯下身,楚橙抬手摸着儿子光溜溜的草盖头道,“如果天天卡,才坏掉呢?”
“我知道了。”小笼包的眼神亮了起来,像闪动的星光。
双手捧起儿子的小脸,面如璞玉,这浓眉大眼的真好看,她忍不住的亲了儿子额头一下,“洗完澡,记得自己冲牛奶。”
“知道了。”用面巾纸嫌弃的擦完妈咪留下的口水,小笼包穿着迷你斑点狗的小睡袍走进卫生间,在墙上挂好睡袍,然后淋浴,玩泡泡,很快,小家伙洗完澡的时候才发现,掌心里的数字一个也不见了。
他仰头看着花洒,叹了口气,“伯伯,上天的安排,我们无缘,我补偿不了你了。”没有电话号码,他怎么联系伯伯。
他也庆幸!
因为伯伯有些老,羞羞有些丑!
客厅外,
楚橙的电话又响起来,
安娜千叮咛万嘱咐,“沙丽夫人可是本地有影响力的人物,你千万不能得罪,否则我们在这里没法混了,橙橙!”
“我知道。”楚橙笑着道,“你怕我吃了她?”
“吃了,容易卡着。”安娜赶紧劝她。
又念了她好一通,安娜才挂断电话。
楚橙扭头望着窗
外的月光,不禁抬手抚过自己的唇角,这一个动作,突然让她想起今天在男厕发生的尴尬事情,和自己亲吻的那个男人仿似还长了胡子,胡子滑过自己的脸,天哪!那得多大岁数,是老头吗?
怪不得小笼包管他叫伯伯!
这次果然赔本了!
她又赶紧冲进了卫生间,拿起牙刷拼命的漱口……
第二天早上,橙花海白茫茫一片,像雪花飘落,像晨雾迷蒙,像云朵轻盈。
楚橙换了一身浅绿色的欧式蓬松裙,伫立于橙花海中间,亭亭玉立,像是一只绿色的蝴蝶流连花丛,漫漫起舞,分外招人喜欢。
她拿起久违的箫吹了起来。
曲调哀婉冗沉,
阵阵呜咽声,随风,随同那一片橙花香一起飘到山下。
一辆黑色的昂贵车子停在山脚,仿佛被这一曲悠扬的箫声给吸引,他打开车门,走下车子,抬步缓缓向山上走去。
走到半山腰,就看到一片纯白色的花海之中,一束浅绿赫然而立,像一朵清清而立的夏荷破水而出,微微露出尖角,浑然天成;又像一位仙子飘落在这一片白茫茫的云海里,衣袂翩跹,染起云烟。
他顿下步子,遥视着橙花海之中的绿衣女子,不禁眼角流露出一种难得的柔意,他见过无数女子,但是这样唯美的画面还是头遭,花映人,人映花,花人交相映。
感觉
她美得就像以花为食,以露为饮的仙女,偶然间坠落凡尘,被自己偶然遇见。
这时,
远处一道微胖的身影也闯入橙花海,“橙橙!”
安娜一手提裙,一边向山上跑着喊楚橙。
楚橙的箫声嘎然而止。
龙啸渊的眼神立时变得冷冽与深遂,眼底的花海浑然不见。
“怎么了?”楚橙右手执箫,一边向着橙花海深处走去,一路之上,她小心的躲着娇嫩的花与叶,生怕触碰到它们似的,但是身板却挺得笔直。
安娜抄近路撵上楚橙的步子,气喘吁吁着,“橙橙,现在到处都在传橙花海被收购的事情?我们赶紧将精油送过去吧?”
“先造成四面楚歌,然后让我们无能为力,他够狠!”楚橙握箫的手微微用力,胸口波涛翻滚。
“到底怎么办?”安娜急得又跺脚,“难道我们真的完了?”
“差不多。”楚橙觉得自己很冷静,虽然她万般不甘,但自从前两天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什么叫注定的结局。
橙花海与自己一样,是注定的无法改变的结局。
“我想沙丽夫人既然喜欢我们的纯露,那她一定不同意被收购!要不她喝什么?”安娜很不满。“听说叫什么香公司?”她突然间想不起来了。
“百里花香公司。”一道男音沉沉而来,磁质动人。
二人迅速回头,在回
头的瞬间,楚橙疾速放下帽子上的面纱,遮住整张脸,没等她说话,安娜倒是先一步说了,“龙总,这几十亩橙花海,开在山上,又不碍公司的事,干吗要收购?何况这是我们六年来的心血?”她希望他高抬贵手放过她们。
“从手工作坊到工业化是先进取代落后的趋势!”他薄唇掀起,十分冷漠,听得楚橙的心里一寒,后来,她发觉这道男音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分明是他,为什么嗓音变了?
姓氏也变了!
这期间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如何变,他的样子始终未变。
“那么多作坊,你们为什么偏偏收购橙花海?”安娜抱怨,甚至是责问的语气。这里到处是花草的世界,附近单单手工作坊就十几家。
龙啸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角掠过一眼白色的橙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