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黑衣人不见了,刚才那一块地方,空空如也……她的心一下子抽搐了,腿一软,她显些摔倒,多亏双手扶住身旁的梧桐树。
喘了一口气,她张大嘴感觉还是胸闷得不行,撑着惊慌措乱的眼睛,四处不停的寻找张望,那一道肉乎乎的小身影……一遍遍的失望,心底的刺痛痛隐隐传来。
到处都没。
她真的吓坏了,巴掌大的小脸骇成一片惨白,像涂了干粉,煞白煞白的;胸口的气血也直冲脑门,冲得脑仁轰轰作响,紧接着,她眼前一片发黑……
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楚橙就看到周围白茫茫一片,就像幽静的橙花海般,她激动的将眼睛睁大,才发现到处都是白白的墙壁,根本不是橙花海。
鼻尖还能嗅到一股呛人的消毒液味。
不是那抹熟悉的橙花香。
突然,她想到:
儿子似乎是不见了……
她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猛的大呼大叫,“小笼包!小笼包!”声音嘶哑痛苦。
“妈咪,我在这里。”奶气的童音回响在楚橙耳际,她扭头,就看到小小身子的小笼包,正乖巧的站在床头。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她像抓包般,一把抓过儿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双手捧过那一张肉嘟嘟的小脸,担心的盯着问,“小笼包,你没事?”
“我很好!”小笼包去拂妈咪的双手,嚷嚷道,“妈咪,再捏就破相了!”小嘴咕嘟着不满,“妈咪,你能不能照顾一下帅哥的形象?”
楚橙终于松了口气,儿子安全,她很欣慰。
“目前很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她闲心调侃儿子。
这时安娜提着水瓶走过来,安慰道,“橙橙,你赶紧躺
下。”她努努嘴,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
“你说吧,我挺得住,无非是收购!”楚橙的眼底渐渐安定下来,就像晚空下那一片宁静的橙花海,无一丝波痕。
“山那边一家做得不错的熏衣草精油作坊,突然被当地媒体报道生产假冒伪劣产品,现在关门了,还听说它被百里花香以极低的价格收购,受辱的老板娘一怒之下自杀!女儿也跟着进了精神病院!”
“啊?”楚橙一惊,他如此狠毒?
“老板娘又被救过来了。”安娜吁了口气,摇摇头叹息,“还好,没酿成大祸!”
“又是百里花香!”楚橙抚过额头,胸口感觉冷嗖嗖的。
倾刻,
她想到:在幼稚园门口那几个围着儿子的黑衣人,样子十分诡异,楚橙的心不禁再次揪起来,她又一把扯过儿子,眼睛盯着儿子肉乎乎的脸,严肃的问,“放学后,是不是有人围着你了?”他,看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熏衣草作坊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得提防他!
“是啊?是叔叔找我打听园内的一个小朋友,恰好是我们班的。”小笼包奶气的回答。
“真的?”楚橙还是不放心,双手不由自主用力的抓紧儿子双臂问。
“嗯,妈咪,我胳膊就被你掐断了。”小笼包的五官纠结成一团,十分可爱。
“就是。”安娜附和并调侃友爱互萌的母子俩,她瞄瞄眼墙上的钟表道,“都几点了,我得赶紧送小笼包上学。”
“等一等,小笼包今天能不能不用上学?”楚橙还是不放心,她一想到那几个黑衣人就发怵。
像母鹿般的眼睛水漉漉的盯着儿子。
看到楚橙可怜巴巴的望着儿子,安娜弯身抚过小笼包
的草盖头说,“看来,你妈咪需要你安慰,受内伤了!”
“我知道。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妈咪!”小笼包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很认真的瞅着楚橙道,“女孩子可以撒娇,我的肩膀妈咪可以随便靠!”
噗的,安娜笑了,抬手戳了小笼包的额头,“你不怕靠塌了。”
“我是战无不胜的蝙蝠侠!”小笼包身子向后挪挪,举起肉肉的小拳头,仿似宣誓,并向安娜眨眨鬼灵精的黑葡萄眼睛。
“小笼包,记得给你妈咪剥一块糖!不然她又该晕倒了!”安娜叮嘱小笼包。
“嗯。”
安娜刚刚离开,楚橙不经意的抬眼,就看到几名黑衣人从房门前匆匆穿过……身影像极学校门口包围小笼包的那些人……天哪……
又来了?
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楚橙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在心头油然而生,难道……他们想对小笼包下手……她不禁联想到自己与那个男人激烈的争执:
“你会毁了橙花海!”
“总比毁了你儿子强……”
还有安娜提到的熏衣草精油作坊事件。
“老板娘自杀了,女儿也进了精神病院……”
太可怕了!
她额头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心中响起几道剧烈质问:
“难道他要对儿子下手?”
“绝对不行!”
“……”
第二天早上,安娜送小笼包上学后,便来医院看望楚橙,当她推门而入,就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被子整齐,人没了。
输液架上还挂着一组未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