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样才肯罢手?”楚橙瞪着龙啸渊的方向,怒目而视,开始嘶吼,一失刚才的平静,她以为自己能够平静,却在每次见到他的那一刻,瞬间土崩瓦解。
六年了,她依然控制不住。
龙啸渊不动声色的望着她,眸色冷冽,右手捻着右手腕上的血色琥珀珠,一颗珠子接一颗珠子的捻过……
世界仿若一下子静下来。
只有楚橙的心海在翻腾,波动的浪涛许久才归于安宁。
会客室上空终于响起龙啸渊那磁哑却是冷得像西伯利寒风般的声音,“楚小姐,合同比你儿子更重要!”他逼她就范。
“你卑鄙!”不假思索的掷出这三个字,楚橙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心海再次肆虐翻滚。
他居然再次提及小笼包,这个混蛋!
忽然,她想到医院门口匆匆而过的黑衣人;学校门口包围儿子问路的黑衣人,熏衣草作坊自杀的老板娘……等等,往事一幕幕浮现,一股寒意瞬间涌上脊梁。
她不敢和他赌!
唇瓣哆嗦着,指甲掐进细嫩的掌心,楚橙感觉心像是被人死死的钉在十字架上,而她不能挣扎,一挣扎就会被血淋淋的劈为两半!
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合同,指尖哆嗦着握紧笔,用尽浑身的力量签写自己的名字,每一笔,每一画,都哆嗦着成过山车的形状……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名字笔画好多,好复杂,这
一秒,就像过了一年般。
“楚小姐有兴趣,可以来百里花香上班。”龙啸渊满意的收了合同,咪着眼睛盯着那一张泛白的小脸,玫瑰色的薄唇一张一合。
“你做梦!”楚橙抓过自己的那一份合同,转身,脚步踉跄着向外走,心痛如割,甚至她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区区八十万,自己就将经营六年的橙花海交付于别人,她的心在滴血!
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生怕眼泪会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掉下来。
不能!
视线一片模糊,她脚步急快的向门口冲去,甚至未来得及看清脚下的沙发,扑的一声,她的身子被沙发绊住,平衡不住的她向地上猛的扑去。
只是瞬间。
她一闭眼睛,感觉脑袋就要生生的磕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突然感觉后腰一紧,仿若被什么勒住,接着一股淡淡的琥珀香,沿着呼吸再次侵掠而来。
霸道而强势。
怔住几秒,然后她蓦的扭头,砰的,她的唇滑过他的脸,轰的,她感觉脸刹时发热,就像被热水烫了般。
低哑好听的大提琴在耳边有节奏的响起。
“楚小姐,你欲擒故纵的方式很特别。”
眶中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楚橙脸更红了,她扭动身子想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结果一动,才发现腰被卡住,低头一看,是他手臂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
她有些难堪的抬头微呼,“你放
开我!”
近距离的视觉里,她发现龙啸渊更加精致灼人的五官,个个立体,件件是艺术品,完美到极致,尤其是那一对睫毛,又长又卷,一颦一动都写满风流。
她想: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拥有么好看的睫毛,让女人看得都嫉妒呢!
她看呆了。
这一种痴呆的眼神正好被龙啸渊捕捉道,他薄凉戏弄的语气响起,连同唇间的热气喷洒而来,带着灼热,“楚小姐,勾引人的本事倒是不错。”
“我不是……故意的。”她回过神,迅速敛却那一抹痴呆,心虚的小声回应,鬓角都被他唇间的热气盈绕面几缕的雾气,久久不散。
她双手猛的推他,准备离开他的禁锢。
却不料,她的身体扭动,正好刺激了龙啸渊身体最为敏感的神经,一团烈火在小腹燃起,愈燃愈烈。
他不知道身体何时变得如此敏感,平时的自制力一向好的惊人。
没推开他,反倒,她感觉自己被禁锢得更紧,甚至身体已经完全的贴向浑身滚烫的某男,灼烫了她的皮肤,灼烫了她的脸,她的心加速起来,跳动极快,快到要滚下海拔极高的山峰。
“如果你想站着发生点什么,我不介意!”他愈加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像最低的大提琴琴涂抹上琥珀香的味道,幽烈绵长,尤为蛊惑女人芳心。
不,应该是带着侵掠的气息而来。
心抽了又抽。
他的一双深遂的眸子故意瞄过她微,耸的地方……
目光进行赤果果的挑畔!
她抿唇咬牙,“你……流氓!”
楚橙感觉自己的脸被他刚才那句彻底烫到沸点,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多年前,他不是不肯……她不敢再想下去,想到六年前发生的种种,她一狠心,一咬牙,脚一下子踩在龙啸渊的鞋上。
“嗯。”他一道闷哼声传来,却丝毫没有松开手臂紧勒的小蛮腰。
楚橙似乎快被崩溃了!
她不能让六年前的错事再度发生,她不能!
“六年了,能不能放开我,就当我从来没有给你说过那些话,就当我一时糊涂好不好,我求你?”她压抑的乞求他,她完全的崩溃了,身体抽搐。
崩溃到灵魂突然间从肉,体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