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酒店里,半夜的灯火依然在闪烁。
“能怎么办?要么实话实说,要么一瞒到底!”楚父楚柏年道,“但,这种事情纸里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得漏馅。”
“万一,霆川没有告诉任何人来危崖呢?”楚母为了女儿的安全,怀揣着一种十分侥幸的心理。
“万一有人知道呢?”楚柏年很谨慎。
“你想一想,明天楚家还会有一个女儿失去丈夫!”楚柏年对妻子的偏袒态度显然了解。
十年前的事情,他也知道妻子造了假,可是木已成舟,现在又能怎么样?
现在青葙要和霍家儿子成亲,他也不能反对。
因为,无论哪个女儿嫁过去,霍家对自己的生意都很重要。
“我不同意,万一警察去抓青寒做牢怎么办?”楚母大声的叫喊,死活不同意将这件事公开处理。
“你想一想,霍家如果知道,霍霆川是因为女儿的无耻纠缠,而失足落崖,我们三个又都在现场,完全就有杀人的可能性,你不知道吗?还有青葙现在是霍家的儿媳妇,所以都是自己人,我想,由青葙在中间调停,应该不会太糟!”楚柏年想以曲线救国。
“爸,你眼中是不是只有青葙?她是不是什么都比我强?”楚青寒眼中含着泪花,静静的看着父亲。
眼睛一眨,泪水从脸上滑落,“爸,你只是偏袒妹妹,这么多年,永远都不改!”
“胡说,你们都是爸爸的孩子,因为你和霆川六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将她赶出家门,你还想怎样?到底做了什么,你们母女心心知肚明,你们再这样胡闹下去,楚家一家人都得去坐
牢。”
楚柏年喝止女儿的哭声,给他们分析厉害关系,不想让她们母女打乱自己的计划。
“如果我去坐了牢,楚家就完了。”楚柏年唉声叹气道,“你们吃什么,喝什么?”
“爸,你不是说霆川可能没有死吗?你怎么不派搜救队去救他?”楚青寒来到父亲身边,双手拽着父亲的胳膊眼巴巴的问。
“如果告诉了搜救队,就意味着我们三个是杀人犯。”
楚柏年计划先把这件事告诉青葙,如何告诉青葙,他得措好词,让青葙再告诉霍家,这样会更完美。
“你是说霆川死了?”楚青寒的脸在灯下越来越白,白到直到像一张纸。
她不敢相信那一瞬间崖前,她的眼前一掠而过的黑影。
就是,就是霍霆川。
她不相信!
松开父亲的手,楚青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睛里的光丝一点点的散去,像是散入到一片无边的云雾里,茫茫一片。
“爸,你不是说他没死?”她呢喃,惨白的脸扭向父亲。
“那是危崖,不是儿戏的地方,我劝你们,你们偏偏不听,现在到好,弄出人命,何况是霍家的独子,我们惹得起吗?”楚柏年很头疼这个女儿现在的状况。
“除非,我们三个都去坐牢,这样就不用想办法了。”楚柏年道。
楚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柏年,我们不能承认,是青寒把霆川喊出来的。”
“如果,想保楚家一家平安,还得和青葙商量,以她是霍家儿媳妇的身份与地位来商量,我们会取得一定的主动权。”楚父老谋深算。
楚青寒还是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嘴中只是呢喃
着,“霆川,霍川,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青葙会听你的吗?”楚母疑惑的问,完全忽略女儿的自语。
“那你直接去找霍家吧?”楚柏年直接反问妻子,“如果你能处理得更好,我不反对。”
“青葙如果这次帮了我们,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楚母得意道。
“她不恨你就不错了。”
楚柏年直接上楼,上楼前看了眼女儿楚青寒,叮嘱楚母,“把她看好,别再出乱子,他现在想,如何给女儿青葙去这个电话。”
原本是来参加女儿婚礼,和霍家重温旧宜,将生意弄到有起色。
没想到。
楚柏年思索良久,还是拨了楚橙的电话,“青葙,在吗?”
“我在。”楚橙意外惊愕的是父亲的电话打过来,她刚想睡觉,感觉天太晚了,不然明天一点精神都没有。
“我本来是想参加你和霆川的婚礼,没有想到……”楚父欲言又止。
“怎么了?”
“霆川,这个男人有些三心二意,明明要和你结婚,却偷偷跑去和你姐姐私混,结果……”楚柏年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
“结果怎么了?”楚橙的心微微揪了起来,听父亲的口气,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结果,他们两个又在了一起,还做了一些不雅的事情,本来,我不想说。”楚柏年做出一副悲哀的腔调道,
“看看,你姐姐真是让人操心!”
“到底怎么了?”楚橙感觉话风不对,焦急的问。
“那个,他们两个商量私奔,发誓此生非在一起不可,结果就跑了,所以我无能为力。”
楚柏年
的话编得滴水不漏,更没有提起危崖一丝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