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画家,你再不走,我叫八个保安把你架走,你信不信,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上热搜了,全民也可以看看这位驰名中外的大画家,是怎么样的甩无赖?”安娜立刻掏出手机。
“喂,保安吗,上来十个人。”
霍霆川一听傻了眼,他是画家,他是一个儒雅的人,讲知识,讲底韵的人,怎么可以让那些毛头小子,把自己当活棺材一样的架出去,要是那样多丢人呐?
“安娜,你住手,我们有话好好说,我还要阿青给我做精油按摩呢?”
霍霆川立刻转了态度,趁势拂下安娜的手,“你大姑娘家家的拽人家男人的胳膊,不害臊?”
“有什么害臊的,如果害臊,我们早就饿死街头了?你要知道,七年前,橙橙来到这座小岛上,花光身上的所有钱,挺着肚子昏倒在路上。”
“多亏我看到她们母子,然后叫人把他送到我租的房子里,亲自替她接生,我是个姑娘,根本不懂,只能叫来一个邻居大妈帮着接生。”
“接完生,看着嗷嗷待哺的婴儿,还有虚弱的楚橙,我把身上仅有一千多块拿出来,给橙橙炖了一只鸡,可是橙橙不下奶,我不得不拿着一千块买奶粉,你知道吗,小包包小的时候,吃得是那一种
最廉价的奶粉,那奶粉不太好,还便秘,我就给包包塞开塞露。”
“塞得小包包出便血……”
“白天,我尽量出外打工,挣点零钱,让虚弱的橙橙盯着孩子,孩子隔三差五的掉到床下,脑袋摔成包,还有一次,把我新买的爽肤水喝了一口,还有一次,小包包差一点掉进锅里……”
“凑合过了月子,我又发了一次薪水,我什么也没有买,只给小宝宝买了一听最好的奶粉,然后准备给宝宝熬粥喝,因为便秘,宝宝都流血了……我害怕了,我不想孩子这么小遭罪。等楚橙一过了月子,就开始研究哪里适合种橙花。”
“后来我们选了那个火山,”
“我们起早贪黑的干,日子才慢慢的好起来,橙橙也因为月子没钱做好,落下很多的病根,比如脚跟疼,比如膝盖怕凉,比如胃怕凉……”
“刚开始种橙花的时候,我是把老家的房子抵押了,你知道吗?橙花第一年没有收获的时候,我们都在外面打零工,然后等菜市场散了,去捡剩下的菜叶子吃,买人家烂掉的水果,回到家削一半吃好的……”
“我们这些年的苦,你没有吃过,所以你不能提橙橙,这些年你在做什么,明明知道楚橙喜欢你,你也喜欢楚橙
,你也知道真相,还和楚青寒相亲相爱,风花雪月,所以你配不上橙橙,我们的苦挺过来了,爱的苦也挺过来了。”
“所以现在我们三个人的爱是甜的,不需要再重蹈覆辙,受你的苦!”
楚橙扭过头,眼角泪花闪烁。
她想起了那艰难的第一年,她和安娜贫穷到了极点,贫贱百事之哀,而知道自己是救他的人之后,不但不找自己,还和姐姐风花雪月。
元先生眼角的余光观察到这一切。
也听到了这样的始末故事。
“霍霆川,”楚橙顺手抹掉眼角的泪花,扭头,平静的说,“放过我们彼此,哪怕是做过朋友,哪怕是当年的一束橙花之恩,求你放了我,让我安安静静的生活。”
“我只想给你幸福。”霍霆川的声音很低迷,听到完这些艰难的岁月,他也不舒服,但是他执着他的思想,“我只想要你,和小包包。”
“我想我已经尽力了,离婚协议随时等你来签。股份随时等你来转,还有橙花幽幽是别人的股份,我一分钱没投,所以你得不到一分钱,别拿这个威胁我,我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我有我的底线,还有,这个芳香之所是一个平静心安的地方。”
“如果你再不闭嘴,麻烦,请离开这里
。”楚橙对霍霆川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看着帅气四溢的元先生正在品茶,那香气正好,霍霆川窝着一肚子火,甩袖子走了。
“安小姐好一张伶牙俐齿。”元先生开口说话。
“我不是伶牙俐齿,我们确实是从那段时日走过来,橙橙不容易,我不会让橙橙再被他骗了,对了,你是顾客,不应该当着您的面说这些,您就当什么也没有听见。”安娜对元先生倒是很客气。
楚橙摆手,安娜离开了。
“元先生,如果心里舒服了,我也离开了。”
“好。”这一次,元先生倒是没有为难楚橙,只是细细的品着这橙花荷香茶,心中荡起万千回忆。
一眨眼,流年已过,画楼已逝,再也觅不到芳踪,觅到已是物非人是,却只是远远的看着她,静静的嗅着这芬芳的世界。
小可在前厅看到楚橙下来,惊奇的问,“帅哥,今天没缠你?”
“别瞎说。”楚橙制止她。
小可又说,“对了,上次,你给我说过什么上帝赐予女人最珍贵……我记不住了。”
楚橙微微一笑,“看来,你还上心了,精油是上帝赐给我们女人最珍贵,最美好的天然礼物,既芳香,又真诚,既是身体的福音,也是我们心灵的知音。记住了没有
?”
“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