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是地毯铺着,不然非得来一个脆耳的叮当声。
楚橙瞬间红了脸,但身子却是完全的扑在人家身上,像一只受了惊的八爪猫似的趴在人家身上。
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元先生倒是纹丝未动的低哑声音传来,
“楚小姐,你这是打算和我滚贵妃榻?边谈交易?”
“哦。”楚橙噌的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站好,顾不得拽好衣服,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脸红扑扑的,随意的捋了下头发,别到耳后道,我重新给您沏茶?
“楚小姐勾引人还是有一套,欲得必先舍,境界深厚。”元先生出言讽刺,鼻尖还盈着那一缕橙花般的幽香。
美人缠香。
香缠美人!
元先生正在变相的说她脸皮厚。楚橙恨恨的低头扫了眼他已然缩回去的长腿,笑道,“元先生的腿有点长。”
她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是故意的。
下一刻,她秒懂。
黄,段子!
楚橙准备生气的离开的时候,身后又响起元先生低哑的笑声,“楚小姐,你扑了我,洒我了一身的水,难道连个玩笑也开不成,你这样的待客方式有些不礼貌?我起码也是以礼尚往来?”
一脚迈出门外,
楚橙就看到安娜正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然后向她张张口型,“地,地,地!”
她头发皮麻的将腿撤回来,转身,扭头,去浴间拿出一条新毛巾出来,去掸元先生身上的水,他反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调戏的问,“楚小姐,
你得赔我?”
“可以。”
“不过先生这是限量牌的衣服,我们买不到,你还是开一个价吧。”
“二十万。陪我就行。”
“那把我押在你这里吧。”楚橙听到他的狮子大开口,不由怒火中烧,但她的脸上还隐忍着。
她甩了毛巾道,“人黑倒也罢了,心黑就不好了,我虽然不小心在你的外套上洒上水,但是你绊了我一跤,万一摔出一个心脏病来,我想,恐怕要比你的二十万要恐怖吧?”
“你想去哪家医院动手术?”元先生直截了当,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这个女人越来越厉害,反击的本领长进了不少。
“所以看在你包年的份上,我们一笔两清,这地毯是从国外进口,昂贵的狠,也正好是二十万,所以我们今天的帐清了,似乎你还欠我的,等我哪一天不舒服了,你得陪我去医院,心脏有个好歹的可不是好事。”
楚橙不软不硬的把他给顶了回去。
手被他捏得生疼,楚橙的小脸变色道,“元先生,占便宜可不能这样,有点不地道,我还没有给你倒好茶呢?”她给自己找台阶下。
“正好。本人口渴。”他顺势松了下她,看到她手腕握起一圈红晕,他眉头一挑,扭过头去。
甩甩发酸的手,楚橙按了内线,“橙花厅,来两个人,马上送一条地毯上来。”
几分钟后,这里一切如常,楚橙再次给脱了外套的元先生倒了茶,然后将他的外套直接拿出去,“我给你干洗,店里就可以。”
“明天早上就可以穿。”楚橙接着说。
“我下午要出去。”
“元先生的时间到我这里事情就成了火烧眉毛,为什么不变成一湾碧水呢?悠悠闲闲的呢?“楚橙出言就是讽刺。
以前她不爱说,不想说,现在她必须每天不停的说,这样才能做生意,她得从一个内向的人变成一个向的人。
学会伶牙俐齿只是一项做生意,更是生存的本事。
最重要的保护自己的亲人,小包包和安娜。
元先生看了眼手表,“时间还不错,我下午有一个商业会议,茶渍会产生味道的,所以楚小姐麻烦随我去一趟商场?地毯可以换了重洗,我的衣料洗了就完了,所以我们没两清。”
他一副你还得陪我的架势。
楚橙心想,小心眼儿,斤斤斤计较的主儿,还是想让自己赔他西装。
“要么投诉橙花幽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元先生温温的语言里却满是威胁。
“什么叫反正也是闲着啊?”楚橙白了他一记。
但转念一想,这一年来也没有产生过投诉,如果收到他的投诉,芳疗院不但得不到好处,而且那块自然的风景养生院也化成了泡影。
外套?
养生院,相克相生。
道可道,非常道。
她咬牙,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如果元先生现在有时间,我让安娜陪你去一趟?”
“不行,始作俑者不应该逃避责任。”他否定。
“好吧。”
楚橙和元先生一前一后的走下楼,待看到元先生走进花厅,楚橙低
声道,“安娜,我出去一趟,我把茶渍洒人家昂贵的西装上了,估计得赔了,不然还有那块地呢?”
“你去吧,陪着帅哥,也是一件养心悦目的事情。”看看楚橙一双利索的紧身铅字裤,上身水袖长衫,把身材衬得干净得索,恰到好处。
“你不能穿一条长裙。为了陪帅哥?”安娜问。
“我怕。”楚橙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