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花厅,
小包包拉着元先生的手,“你会飞石,哪里学会的,教教我呗?”
他看过水浒的漫画,张青就是擅长打飞石的人,百发百中,没有人可以赢得过他。
“石头帮我捡回来。”元先生挑眉。“还得保密。”
小包包屁颠颠的去捡石头。
而刘夫人则是软弱的和楚橙告别,“楚小姐,千万别告我先生,也别报警,我让他赔你钱,我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如果实在不行,三天内,我没有动静,还请相救。”
安娜叹了口气,“不可救药的糊涂。”
楚橙摇摇头,“陷在爱情里的无可自拨,陷在婚姻里的无可奈何,陷在围城的取舍难得,我们以后或许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不,霍霆川天天找事呢?”
刘夫人跟着刘先生唯唯诺诺的走了,想要扶刘先生,被刘先生一把甩开,二人就这样保持距离的离开了芳疗院。
人群一片叹息,
“这日子算是过到头了,这男子心胸狭隘,可以吃醋,但不问青红皂白,太可恶了。”
闹腾的主角散去,
做美容,做各种理疗的贵妇们也回到了花厅。
沙丽夫人今天也在,她摇摇头想,今天的楚橙不再是那一朵风吹浪打,随波逐流的橙花,她处事果断有力,反击到位。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老了。
大厅一片清静。
“对了,
”安娜道,“我好像看到有人用石子打了姓刘的,谁啊?”
“我也没看清。”
“管他是谁,这里的人反正看他们都不顺眼,可怜了他的妻子,还得遭家暴。”安娜忿忿不平道,“人渣里的人渣。”
“小包包呢?这两天看好小包包。”楚橙扭头找不到孩子,安娜就按着喇叭响起来,“楚昊,你在哪儿?限你一分钟到大厅。否则你妈就疯了。”
楚橙瞪安娜一眼。
刺溜的,
小包包瞬间从楼梯上走上来,扭着小肉腿,比以前瘦了一点,但不明显,背着小背包。
“阿姨,你得温柔点,要不然以后嫁不出去。”
“我才不要嫁人,我要给你娶媳妇看孩子呢。”安娜一边整理帐目,一边嚷嚷,
“看看刚才的渣男,谁还敢相信男人,第一次来还以为忠厚老实的人,一转眼,没想到家暴,打得妻子没一处好地方衣服都打破了,真不是男人,他x的。”
“阿姨,你骂人。”小笼包笑咪咪着。
“骂的是渣男。”
“是该骂,我也想骂,甚至想打他。”小笼包回应,倒一杯水喝了一个精光说。
安娜眼睛一亮,“石子不会是你打的吧?”
“你说呢?”
“我猜是你,歪打正着。”安娜看了他一眼,别人是谁,她倒是想不出来了。
楚橙也训小包包,“以后不能乱
打石子,万一打到别的阿姨身上怎么办?多亏这次打准了。”她也憎恨这个姓刘的男人,不管是谁打的他,她想好都会包庇。
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小笼包蔫了,一扭头,对上元先生那一副谪仙般的脸,“元先生,我这锅背得真大。”
他张嘴做出口型,没说出来,但是元先生一下猜出,只是朝他竖起拇指。
看到元先生要走,楚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很礼貌道,“元先生,十分感谢仗义执言。”
“不必客气。”
看到元先生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安娜咂咂嘴,“真像啊,太像啦!”
“像什么?”小包包看着元先生的大长腿道,“元伯伯的腿好长,一会儿就走出院子了。”
“是有点像。”楚橙的声音有点闷。
她不想提及那个人,有点难过,毕竟是因为自己,让他付出自己辉煌而又瑰丽的一生。
如果没有那一场灾难,他完全可以娶妻生子,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
可惜,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一切都是过往。
他故意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安娜向装修公司打了电话,重新装修玻璃,大家一起打扫,收拾清了,安娜道,“我叫了外卖,反正我们没时间做晚餐。”
“好。”
正在这时,楚橙的电话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
话,她道,“哪位?”
“是我。”
“泰落,你还活着?”
“我当然活着,我在国外取景拍戏,结果浪打过来,溺水了,差一点完了,在医院的床上昏迷了好久,半年都没能下床,经纪人把我手机没收了,所以不能给你打电话,抱歉。”泰落罗索了半天。
“活着就好,起码可以看到希望,活着就好,起码,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然变成一缕孤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论你说什么,他们都听不到。”
楚橙她想是这样的,许多聊斋故事里不都是这样的吗?
“听说,你开了芳疗院,我可以帮低价做免费的广告,怎么样?”
“当然太好了。你不能收钱,你的天价片酬,我们可给不起。”安娜也凑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