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个姿势直接把她背在后背,
托着瘦而却不露骨的双腿。
软软的,像面包。
蛋糕也可以。
“我感觉有点晕,能不能吹吹晚风?”
她微醺的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双手扒着他,像个八爪鱼。
爪子上还粘了胶水似的,粘在他身上不下来,小嘴带着酒气,略喘着娇气。
“可以。”她的气息,携着酒香,甜香的香味一进一出的吹着他的脖颈,撩得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然后喉咙不停的吞咽。
“我想走一走,不想坐车。”她晕晕乎乎的想从他的身上滑下来,而他的双手则托着她的小臀臀道,
“你这样确定能走路?”
“酒好像有点上头。”她抬手摸了下头,舌尖有些不利索。
身体像注了水的海绵,软软的提不起来一丝力气,干脆趴着好了。
她重新趴在元先生的后背上,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一路晚风吹来,有些凉。
元先生把她先放下来,看着她一醉不醒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担心她受凉,脱下外套,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重新扛起她,向着橙花幽幽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两边的柳树依依,
花草浓浓,月光掩进沉色的天空里。
偶尔露出头,印下他们长长的背影,很长,很长……
路两旁花圃里有些许混合的香味扑过来,还有偶尔经过的车辆,其中就
有安箫的车子。
他踩了刹车,跳下车子,“元先生,很浪漫,不过,用不用帮忙?”
“不用。”他冷漠的拒绝。
安箫看着元先生背着披他外套的女伴向远处走去,不禁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不对,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秋研打趣道,
“这是一种特别的浪漫方式,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不罢。”
“好。”安箫看了眼已经走远的二人,吸了口气上了车,一踩油门而去。
接下来便是泰落的车子,
看到元先生那样一步步的背着楚橙,他的眼睛突然眨了又眨,恍若是看错了。
美如画的元先生,竟然能看上拖着一个孩子的楚橙,楚橙竟然让元先生如此痴迷。
但愿不是一时之愿,但愿是永恒,可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
车速明显的降下来,
“怎么了?”女伴问泰落,
“没事。”
“哦,看看,前方,那不是元先生吗?背的是女伴,若说他们之间没感情是假的,这么久的背着,一定很累,放着好车不开。”女伴砸舌道。
“你不解风情,花开花落,顺应四时,车载车去,顺应潮流,而现面元先生甘愿受累的背着一位女生,你说为什么?”
“那是喜欢?”女伴恍然,不禁羡慕道,“若人生得此一人,便此生无憾。”
“长情才是无言的告白,这种情份
若能持得长久,才是佳话,只是燃烧一时,便是玉望。”泰落婉惜的看着楚橙的背影,苦笑一下。
他看得出她是楚橙,他知道霍霆川闹腾也是因为看出来了楚橙。
如果,
如果,
他总是没有机会,以前,龙啸渊对楚橙好的时候,他没机会。
和霍霆川结了婚,不管真的假的也罢,他一样没机会。
现在又冒出一个痴情的元先生。
泰落眼角微微下垂,“我们走吧。”
“你这么失落。好像这个女子是你的初恋情人似的。”泰落女伴发出慨叹,她扭头看泰落。
“念此人思已人罢了。”泰落老是开始说言情剧视的台词,弄得女伴一脸尴尬,
“泰落,行了,别拽了,明天还要拍最后几集呢,马上要播出了,我们还要制造绯闻,真麻烦。”
“我送你回家。”泰落道,“可能明天我会晚去。帮我请假。”
“你呢?”
“我去酒吧。”泰落虚恍了一眼。
霍霆川一路窜而来,一眼就看到路边背着楚橙的元先生,他并没有停下车,而是默默的向前开着,眼角不觉一片湿润。
想到以前,
以前,他和楚橙也有过这样的岁月,
他背着身后的楚橙,楚橙咯咯的笑着,笑声,现在想起来,还淌在旧日的时光里。
不知为何,
为知为何
他和她就到了今天的地步,明明,她是他心中的一束橙花,怎么转眼间就盛开给
别人,他不允许,可是不允许又如何?
她不是一直在默默的等自己。
他也在默默的享受她的等,霍霆川以为她还会像十几年前一样,默默的等着自己,回过头来。
可是当自己回过头来,他心中的这一束橙花已经被许多的蜜蜂包围。
原来是,
龙啸渊,
泰落,
现在又是元先生,哪一个实力都在自己之上,至少与自己均等。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抓起来,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