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胡说八道!”楚橙嗔怨,反推安娜道,“你出去。”
两人开闹扭撕。
“这是我的屋子。”安娜被拽,口里不甘的嚷嚷着,“你应该去你的卧室,或者是橙花厅,这里,你不能赶我!”
楚橙松了手低声道,“别再胡说八道。”
“一家子约会还胡说八道。”安娜学会了小可那句。
“我谢他背回之情,结果人家付的帐。”楚橙实话实说,不然小包包也得说出去。
“有情有义。元先生是个好人。有人说,男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道理懂得真多!”楚橙白了一句,“你的钱在哪里?你的心在哪里。”
后来,楚橙的话又软下来,她心疼的拽着安娜,“找一个中意的,我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光跟着我耗,你连个家都没有。”
“哪有,这就是我的家。”安娜鼻子一酸,眼角泪光盈盈。强哽着,“不想找。”
“橙花幽幽有我的就有你的一半。永远!”
“知道了。”安娜背过身去,泪水还落了下来,为这种风雨共患难的亲情。
一个月后,
元先生的脚好了,但是他每天坚持还是泡一下,滴几滴熏衣草,感觉很是舒服。
天越来越凉了,秋风无情的吹得院子里菊花都残了。
落英满地,一副花径香草惹人怜的残秋状,小可都不舍得扫。
“这香味正好。”她说。
这日,
小可奔跑上楼,“橙姐,有人找?”
“这么慌张。”楚橙看着小可惊讶的样子,以为是霍霆川来了,“让他走,说我正忙。”
“忙到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了。”一道熟悉的女音,还带着跋扈的腔调
。
楚橙抬头一看,原来是楚青寒。
“是你?”
“你以为是谁?”楚青寒句句反击,毫不相让。
一点也不给楚橙留情面,似乎并不把当日的救命之情放在心上。
“你出来吧。”楚青寒的态度有所缓和。
楚橙从吧台绕出来,安娜拽住楚橙的袖子,“小心,别中了这个女人的算计,你就不应该救她,救她也是一个白眼狼。”
“我有分寸。”
大厅里,
小可嗤之以鼻,“真想不到,橙姐会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姐姐?”
“不要脸,就是不要脸,人家不要,我们怎么给人家贴回去?”安娜盯着远去的楚青寒,心中担忧。
几位来的顾客也好像认出楚青寒,在她背后戳戳点点。
院子外,
二人停在一处青草坪,在楚橙看来,楚青寒气色恢复了不少,“你出院了?”
“昨天。”
“那就好。”
“我今天来是谈你的交换条件,我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毕竟你救了我,不管为了什么。”楚青寒的语态很冷,没有阿谀奉承。
“你是问你母亲何盈吧?”楚青寒那一双眼睛倏的扫过来,
“你母亲何盈,当年的确救过我母亲,但确实也是楚柏年的未婚夫,只是我妈与楚柏年一见钟情,本来想与你母亲分手,但不忍心说出口。”
“直到乔舒也就是我母亲怀了我,楚柏年大喜,准备和你母亲摊牌的时候,没想到何盈准备了一桌的饭菜,还有酒,结果楚柏年喝多了,然后又和何盈发生了关系,这件事情就是这样的残酷,然后何盈怀了你,我先出生,你后出生。”
“当然楚柏年喜欢乔舒,所以并没有
和你母亲完婚,完婚的是我的母亲乔舒,再后来,你妈病死他乡,把你让人送回楚家,那时,你才二三岁,好像不太懂事,所以慢慢的也就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楚橙嗯了一声,楚青寒并没有骗自己,她讲得的跟霍霆川大约相同,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我只想问一句,我母亲离开后,到底去了哪里,起码,就算她不在世了,也阖该有一座孤坟吧?我得去拜会祭一下?”楚橙耐心的问。
“这个,只是听说客死他乡,到底在哪个地方,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后来,我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听说你是从蕈(dian四音)湖的一个地方被人送回来的,那里据说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
楚青寒皱皱眉道,“这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迷。”
“我妈乔舒为了生存,也迫不得已,若是换成我,我也会这样做,这样的例子,现实中,娱乐圈中不是很多,所以你不必多疑。”楚青寒似乎看得很淡。
“人为什么就不能专情一些?”楚橙叹息。
“一些风流才子,出了名的,没出名,凡是舞文弄墨的骚客们,哪一个不是看着锅里的,盯着碗里的,所以我现在不再相信男人,相信男人狸力都会上树了。”楚青寒嘲弄的说。
“什么?”
“狸力,山海经里的异兽,长相如猪,但脚若鸡爪,是一个奇怪的动物。”
“你直接说猪会上树得了。”楚橙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这是早年你母亲的一张照片,还给你,放在楚宅也没什么意思,反而是凶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