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
楚橙发现自己的被窝里只有自己,一伸手,那边是空的,但是被窝里的余热还有,是他的味道,他的体温。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他的味道悄悄的像虫子一样的钻进了自己的肺腑。
檀香味?还有风尘仆仆的气息。还有男性的那一种荷尔蒙吧。
她想。
再一眼,她一看窗外的日头亮了,赶紧爬起来,一看手机都十点了,这元先生怎么也不知道喊自己呢?
简单的洗漱之后,
她搓着手,就看到元先生已经踱步回来,拎着一只桶,还有一个鱼竿。
钓鱼去了?
她走近,朝着桶里一看,“哇,这么多的鱼?你真是高手。”
“当然。找张大娘去,炖了吧。”楚橙高兴的拎着桶去找张大娘。
张大娘高兴的说,“还是你男人胆子大。”
“对了,你还没吃早饭吧。”
“那边有热粥,你先喝一点。暖暖胃。”张大娘,人很好。
“好。”楚橙喝了口粥,然后道,“我们出去一圈。”
她指指隔壁,元先生明白她的意思,然后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李大娘的家。
家里还是一片清冷,热气又凉了。
看来李大娘病得不轻。不能自理了。
元先生直接拨打急救电话,大娘一听,就急了,“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好意,别打我,我没钱住院。”
“我掏。”元生生很坚定的说
。
“生病就得住院。”楚橙也坚持。
“我真的没有钱,即便是治了,还要还钱,我一辈子,下辈子也还不清,所以不用治了,听天由命吧。”李大娘不想就医。
“病可以治好。”楚橙也劝。
很快,救护车到了。
李大娘不肯上车,楚橙灵机一动道,“元先生是专门做公益的,免费的,可以申请公益基金支持,所以也不花元先生的钱,是国家出。”
“真的?”
“真的。”
李大娘这才上了车。
元先生和楚橙相视一眼,勾勾唇,楚橙上了救护车,元先生回去和张大娘一说,开着车子直奔了医院。
楚橙从大娘手术开始,到做完,一直小心的陪护在她身边。
直到半个月后,李大娘非要出院,但楚橙不同意,并给大娘安排了一个护工,然后掏一张照片问,
“大娘,见到过这个人吗?”
“我记不清了。我有些糊涂,毕竟年头不短了,你让我好好的想一想。”李大娘看着照片出神。
“好像见到过,又好像没见到过……”
“哦想起来了,那一年,我孙子回来过暑假,孩子去湖边的废旧宾馆去捉蛐蛐,因为簟湖诡异,所以我赶紧去找孩子,就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匆匆的走来,神色十分慌张,但是长得很俊,十里八乡都没有看到这么俊的姑娘。”
“洋气,一看就是城里姑娘。
”
“这姑娘也不知道在哪里住下了。然后就没有再看到她,再后来,听说她把孩子托人送走了,跳了湖,只留下一只鞋。”李大娘叹息一声。
楚橙的眼底一片酸痛,原来是真的,母亲真的来过这里。
“她住哪儿?”
“这个我不清楚,我马上出院,去给你们打听。”
“不用,你再住半个月吧,这里有医生和护士看着你,再说你刚好一点,不能随意走动,等彻底好了,再帮我们打听。”楚橙和元先生离开医院。
“李大娘是命苦的人?”楚橙叹息。
“有福的人,遇到了你。”元先生看着楚橙。
他知道楚橙善良,眼睛是那样的清澈,和着这里的晴空万里,他觉得她的眼睛是天空幻化而来的。
纯净善良,在经历过一系列的挫折与失意之后,仍然保持着一颗积极向上的心,这是难能可能贵的。
也是橙花幽幽大获成功的地方。
回到张大娘家,张大娘说,“鱼,我给你冻起来了,回来随时做,李大娘怎么样?”
“做完了手术?”
“真的?”张大娘不可思议。
她儿子都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你们不过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已。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楚橙笑了笑。
“哪有这么简单,住了院,谁住得起?”
“国家不是报销吗?你们还担心什么?”
“报销前期也得垫
,垫从哪里花钱啊,不得自己找,这穷乡僻壤的,谁家有这么多钱啊?”张大娘道,“我家儿子倒是打工赚钱,除了生活费给一点点,其它就所剩无几。”
“半个月后,李大娘就出院了。对了,张大娘,你想一想,二十年前还有谁见过这名女子。”楚橙又拿出照片。
“我想一想。”
沉默。
张大娘一拍大腿道,“有了,有了,当初说有一个叫何政有的男人喜欢这个女人?”
“何政有?”楚橙与元先生面面盯觑。
“何政有是本地人,但也是飞出村子里的金凤凰,听说他有一个有钱的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