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后,我哭了一个晚上。我觉得对不起何盈。”何政有痛哭流涕。
“她是为了孩子能活下来,为了孩子能得到更好的生活条件,她忍痛把孩子送回了海城,听说那家很富裕,有一幢小楼。”
“姓楚。”
“其间有一年,我顺着出差的机会,在门口看到那个小姑娘,长得十分漂亮,比她的母亲还要漂亮,但很纯真。我远远的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何盈的打算是对的,她把孩子留在楚家,是为了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生活,享受到更好的教育,比跟着我强,但是她为何要死?”
“你说的都是真的,还是有没有遗漏的?”
元先生的桌子上放着一把犀利的水果刀,像他的眼睛一样散着寒光,缓缓拿起,猛的一甩,刀子准确的穿过何政有的鬓角发丝,带着寒光,咚的一声插进墙皮里。
何政有的头发也掉了一缕。
何政有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何盈遇人不淑。”元先生站起来,眉头拧成麻花。
但是她记得,楚橙跟他提起过,何盈好像没有死,还给瑞嬷嬷寄信,那信是最近几年的。
“把他拖走!”元先生不想看到这个软骨头,尤其是对喜欢的女人下了誓言,却不遵守誓言的男人。
晚上回到宾馆。
看到楚橙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温柔的给她退了衣服,然后给
她盖上薄被,坐在床前,望着台灯下那一张倔强疲惫的小脸。
睫影长长,重重叠叠,像是浅墨涂上去的,有一种立体感。
后来电话响的时候,他赶紧走出楚橙的屋子,替她关上门。
随身保镖又提供了一些消息,说,“是当年何政有骗取了何盈的信任,用甜言蜜语把何盈的一些首饰东西骗到手,然后一脚踹了何盈。”
“讨好的送给他的恋人。”
“真是舔不知耻的东西,一辈子靠女人发家致富,这样的人渣留着何用,你们看着安排。”元先生冷漠的发话。
“最近何政有有一次体检。”保镖提醒。
“你们看着办。”
“知道了。”
冲了澡,躺在被窝里,元先生想起在张大娘家里,他和楚橙共处一被的景象,还被她放了一屁,消化不良,吃多了。
楚橙有时也很可爱。
可是近几年的生活重担让她的可爱渐渐消失在岁月的时光里,他想唤醒她的天真,她的可爱。
她才25岁,年龄还小,不是多愁善感的年纪。
日上三竿,楚橙才醒过来,她起来后,埋怨元先生,“你怎么不叫我?”
“你多睡一会儿。”
“这是早饭,你随意吃一点,中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可不吃饼子了。”
“你想吃这里也没有。”元先生勾勾嘴角道,坐在餐桌对面,双手肘在桌上,袖子挽起来,
“只有三明治,还有牛奶,你得详
细告诉我一些事情。”
“嗯,我妈最近几年确实给瑞嬷嬷来过信,从邮戳来看是蕈湖,不是外边。瑞嬷嬷还给了我一个祖传的镯子,我戴上她,瑞嬷嬷会保佑我早日找到母亲。”
“万一,你母亲?”元先生试探性的问她。
“不可能?”楚橙喝了一口牛奶,眼神极为否定的道,“那几年的信,都是新寄的,怎么可能不在了?”她否定。
她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来到屋中,找到背包。
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发旧的盒子,从里面掏出一个通绿的镯子,她戴上手腕上,凉凉的,她念道,“嬷嬷,保佑我,早日找到妈妈。”
看着他手上碧绿通透的镯子,元先生看了眼,微微惊了下。
这个手镯价值连城,没有几十万是拍卖不出来的,瑞嬷嬷临终舍不得卖了为自己治病,却给楚橙留下这么贵重的东西,甚至比母女还亲。
元先生有几分慨叹,但他并没有说出来。
“镯子很漂亮,值些钱。”
“这是嬷嬷给我的纪念。”楚橙细细抚过凉凉的镯子,“对了,我们还没打听到何政有呢?”
“你坐好了,听我说。”他扯着楚橙继续坐在餐桌前,“楚橙,何政有已经找到了,然后事情是这样的……”
“什么?我妈真的投湖了?那信怎么解释?”楚橙噌的站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所以我们再找。”
他走到她近旁,按着她坐下来,“
不要着急,能找到,搜遍茫茫人海,我们也会找到,如果你母亲不愿意让找到,或者她真的不在了,我们就是走遍全球也找不到她,你做好两手的思想准备。”
“希望愈大,失望愈大。”
“何政有曾经喜欢过你母亲,遇到更好的登云梯,又抛弃你母亲,他作为亲历者,说有人看到你母亲在簟湖不在了,到底是谁看到的,我们得查查。”元先生头一次话说得有些多。
“有一点,我一直怀疑。”
楚橙猛的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元先生。
“说你母亲送走你之后,一直在湖边转